“王爺……小主子他……”秦池慢慢地鬆開了手,雙膝跪地,雙手撐著地麵給景宸磕了個頭,“屬下未能及時將小主子救回,以致讓匪徒傷了小主子的貴體,屬下有罪,願以死謝罪。隻是在死前屬下想先去辦件事,待事情辦完後屬下自會自刎謝罪,請王爺成全。”
景宸沒有回答他,而是先掀開了景昭身上蓋著的外衣,一見景昭滿身的傷痕頓時瞳孔一縮,渾身殺氣凜然。他緩緩閉上眼睛,將那外衣又給景昭蓋了回去,另一隻手背在身後握得骨節都哢吧作響,額上青筋直跳,“是何人做的?”
“那兩個人屬下留了活口,請王爺給屬下些時辰,屬下定會將幕後真凶審問出來。”
景宸長長地舒了口氣平複心中的暴怒,沉聲道:“你的腦袋先放在脖子上,待小昭醒了由他發落,你去吧!”
“謝王爺成全。”
秦池從地上爬了起來,躬身退了出去,一隻腳剛邁出門檻,就聽到景宸說道:“你可後悔?”
秦池的腳步頓了一下,緩緩握緊了腰間的佩劍,而後一言不發地離開了。
景宸歎了口氣,輕輕地在景昭的床邊坐了下來,低聲道:“景七,去請沈大人。”
珹憶橫劍當胸,且戰且退,可漸漸地還是被那群侍衛逼到了牆角處。景煜臉色陰冷地站在侍衛群後,冷笑道:“暗一,本殿勸你還是乖乖束手就擒吧,免得一會兒丟了性命!”
珹憶憋著一口血在喉間,不能開口也不敢開口,不然定會噴出一口血來。他全身的內力被封,能硬戰到此時已是不易,天色已經隱隱泛白,隻要他再撐一會兒,等路上的行人多了起來,說不得會有人聽到這裏的動靜來看熱鬧,到時候他或許有機會能逃走。
見珹憶默不作聲,也不棄械投降,景煜臉上雖然還帶著笑,但心中已是恨意滔天,“暗一,本殿很欣賞你的武藝,雖然你傷了本殿,但隻要你能投降,本殿還是可以既往不咎,留你一條性命。”
珹憶聞言眼神閃了一下,微微低下了頭,看似在沉思,實則他又暗中試了一下內力,發現藥性已經快到頭了,此時已能動用些內力了。
景煜不知他心中所想,還以為珹憶被他說動了,急忙又道:“父皇最疼愛的皇子便是太子哥哥,本殿知道你也是聽命於太子哥哥的,而本殿也是為太子哥哥辦事的,隻要你束手就擒,本殿自然不會為難於你。”
珹憶心中冷笑,麵上卻是不顯,他緩緩放下了手中的劍,景煜得意地笑了笑,“這就對了,識時務者為俊傑,暗一,本殿……”
景煜的話還沒說完,就見珹憶縱身一躍跳上了牆頭,而後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之中。景煜愣了一下,咬牙切齒地罵道:“該死的混賬東西,別讓本殿再抓住你,不然定將你挫骨揚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