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大秦侍衛將小主子救回來了!”
陳漢昌腳步匆忙地跑進屋來,將秦池回來的消息告訴了景宸。
景宸這一整夜為了景昭失蹤的事是夜不能寐,一聽到這個消息忙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急聲問道:“他們人呢?小昭可還好?”
陳漢昌搖了搖頭,“小主子被大秦侍衛抱著匆匆回了明月閣,看起來像是昏迷著的。老奴方才隻是遠遠地看上了一眼,小主子好像……”陳漢昌猶豫了一下,抬眼看了看景宸的臉色,不知該不該再說下去。
景宸心裏一沉,眉頭緊鎖地追問道:“好像什麼?你到底看到了什麼?”
陳漢昌的神色也有些難看,他低著頭吞吞吐吐地說道:“小主子衣衫不整,好像……好像是……光著身子的……”
“你說什麼?”景宸的臉色頓時鐵青一片,也沒有追問的心思了,忙大步流星地出了屋,直奔明月閣而去。
秦池急匆匆地進了流霜園,一腳踢開明月閣的房門,小心翼翼地將景昭放在了床上。
屋裏漆黑一片,看不清景昭的傷情如何,秦池走到桌邊將燭火點燃,又怕燭火太亮將景昭驚醒了,忙取了燈罩將燭火罩上,而後才輕手輕腳地返回床邊,將裹在景昭身上的外衣給脫了下來。
景昭乃是嫡次皇子,從小有先皇後寵著,先皇後逝世後又有景宸護著,從小到大都是嬌生慣養的,可謂是蜜罐裏泡大的,一點苦頭都未嚐過,不僅相貌生得好,自然也是養得身嬌肉貴的。那兩個漢子下手時可是一點情都沒留,將景昭白皙的皮膚上掐得青青紫紫的,有的地方甚至都破皮滲血了。
秦池將景昭身上的傷痕都檢查了一遍,雖然那些傷痕讓人觸目驚心,但都是一些輕傷,傷得最重的還是景昭的雙腕。
當時被那兩個漢子強迫時,景昭拚了命的掙紮,手腕上捆著的繩子本就綁得結實,他又被嚇得肝膽俱裂,隻顧掙紮也忘了疼,一雙手腕被繩子磨得鮮血淋漓的,繩子都陷進了皮肉之中,秦池當時給景昭解繩子的時候,都被那傷痕嚇了一跳。
當時隻顧著返回府中了,也沒來得及為景昭處理傷勢,如今雙腕上還在流血,秦池從懷中掏出手帕,心疼地為景昭清理腕上的血跡,沙啞著嗓子低聲說道:“小主子,秦池知錯了,要不是因為秦池的那番話,小主子也不會一氣之下跑出府了,隻要小主子醒過來,秦池任小主子處置。”
秦池話音剛落,就見景宸陰沉著一張臉走了進來,他忙扯過才從景昭身上脫下的外衣又將景昭的身子遮了起來,單膝跪地,恭敬道:“屬下見過王爺。”
景宸心急如焚地走到床邊,看著景昭蒼白如紙的臉色,臉色頓時更加難看了。他深深地看了秦池一眼,伸手就要將景昭身上蓋著的外衣給掀開。
“王爺!”秦池見狀臉色大變,忙一把按住了景宸的手腕,景宸側過頭去,眼神陰冷地瞪著他,“放肆,給本王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