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培養的,自然會讓他常年帶著這些。

衛青坐到他麵前,道:“我給你重新包紮一下。”

霍去病動作有些遲疑,自己的上是在小腹上,若是包紮肯定要退下衣服,不過霍去病想著,都是男人又何必這麼扭扭捏捏的,況且那天晚上也隻不過是個意外而已。

霍去病頓了一下,很幹脆的將上衣和著裏衣一起全都退掉,常年不禁風吹日曬的白皙皮膚裸露在了外麵。

霍去病是嬌生慣養的武將,在皇宮中養尊處優,但是經常習武讓他並不羸弱,這種白皙的帶著力度的線條,有一種特殊的旖旎韻味。

衛青隻是愣了一下,隨即克製住自己的躁動,麵色如常的將傷藥打開,灑在繃帶上放在一邊,然後有伸手去解開霍去病身上包紮的繃帶。

因為還流著血就包紮上,血跡凝固之後就沾在了繃帶上,這樣解下來難免會撕扯傷口,衛青自認為是個粗人,但是仍然把動作放的小心翼翼的,生怕弄疼了霍去病。

霍去病雖然感覺到了疼,但是卻沒有功夫去想有多疼,衛青那因為習武打仗而生了剝繭的手指,時而輕觸到自己的皮膚,讓霍去病整個人神經都繃緊了,臉上有些漲紅,緊緊咬著後牙,隻不過麵色可以掩飾,皮膚上泛起的細細的顆粒卻不能掩飾。

衛青很給就給他包紮好了,道:“雖然傷口不深,但是很大,你小心些。”

“我知道了。”

霍去病點點頭,道:“舅舅回去休息罷,明日一早還要替班呢。”

衛青沒再說話,轉身就出去了。

嬴政回了自己的屋子,張湯又來了一次,張湯將剛才引蛇出洞的事情和嬴政說了一遍。

嬴政笑道:“這是個好辦法,想必淮南王被你這樣一激,很快就會有動作了罷。”

張湯笑道:“正是,現在就差一點兒證據,有了證據,卑臣才好去搜查。”

嬴政點頭,道:“也就是這一點兒證據不好找,還要大人您多費心呢。”

張湯連忙口稱不敢,賠笑道:“卑臣能被皇上重用,全賴丞相您的舉薦,往後若是丞相有事情,隻需要吩咐一句,卑臣是萬死也不辭啊。”

嬴政嘴角挑了一下,道:“我可是記下了大人這句話,以後可不能賴賬。”

張湯笑道:“這怎麼敢,怎麼敢。”

嬴政道:“行了,大人回去罷,你往我這裏來也小心一些,別讓淮南王看出什麼。”

“這個自然。”

張湯應聲之後就離開了,嬴政坐了一會兒,覺得有必要去和劉徹說一聲張湯的動作,當即起身出去,往大殿去了。

李廣讓人執著火把,自己在殿門口執劍走來走去,似乎全神戒備,嬴政一過來他就看見了,趕忙迎聲去,道:“丞相,這麼晚了還來?”

嬴政麵上裝作憂心忡忡的樣子,道:“不看一眼皇上,卑臣是睡不著覺啊,睡著了也不踏實。”

李廣信以為真,道:“難得丞相是這份心,快進去罷。”

李廣親自給嬴政推開殿門,嬴政走進去,李廣又親自關閉了殿門。

劉徹睡在裏麵,已經躺了整整一天了,雖說他的確是受了傷,但是裝作命不久矣的樣子一趟一天還不能翻身,這也是件辛苦活。

他聽見有人進來,不知道是不是淮南王來試探自己,還在“裝死”,但是很快就覺得這個腳步聲非常的耳熟,熟悉到已經深入了腠理,印刻在骨子裏。

劉徹當即輕聲道:“是丞相麼?”

嬴政笑道:“皇上不轉身也能知道是誰?”

劉徹聽見果然是嬴政的聲音,笑道:“丞相的跫音,朕再熟悉不過了,又怎麼可能聽不出來?”

嬴政在旁邊坐下來,將張湯引蛇出洞的計策和劉徹說了一遍,道:“淮南王的動作想必也有著一兩日了,張湯正在搜集證據,一有證據可以立刻抓人。”

劉徹點點頭,道:“張湯果然是辦事的料兒,丞相目光如炬啊。”

嬴政稟報完了,就要起身告辭,道:“皇上若沒有其他事情吩咐,卑臣就告退了。”

劉徹沒有立馬開口,就在嬴政以為他默許自己退出去的時候,劉徹忽然開口道:“丞相留下來,陪朕說會兒話罷。”

嬴政駐了足,道:“不知陛下想說什麼?”

劉徹想了一會兒,才道:“你的傷怎麼樣了?”

嬴政道:“是皮外傷,傷口也不是很深,禦醫包紮過了。”

劉徹笑了一聲,道:“朕……問的是你下麵的傷口。”

嬴政盯著劉徹麵朝裏躺著的背影,眯了一下眼,道:“陛下現在扮演的是一個將死之人,卑臣懇請陛下專心,命懸一線的人怎麼可能說話呢。卑臣要告退了,陛下休息罷。”

他說完了要走,劉徹趕緊出言道:“朕不鬧你了,行不行。”

嬴政這才停住步子,劉徹道:“丞相坐到朕旁邊來。”

嬴政沒有辦法,隻好抬步過去,劉徹感覺到對方坐在了自己旁邊,才繼續道:“朕躺了一天,一天都沒睜眼見過丞相了,還甚至想念呢。”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