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遷道:“父王,還等什麼,趕緊發布下去把,兒子已經等不及要叫你父皇了!”

劉安一聽“父皇”兩個字,心裏那叫一個暢快,禁不住大笑起來,道:“好好!說的好,劉徹小兒一直心高氣傲,看看他現在怎麼和寡人鬥!”

劉陵見劉遷討好了淮南王,也不甘示弱,甜甜的笑道:“父皇以後就要改口說‘朕’了。”

“對,對。”劉安點頭道:“是這樣,以後就要改口說‘朕’了,一下子真是不適應啊。”

三人對著大笑,這個時候卻突然有人來通傳劉安,說京城廷尉署的人來了。

劉安一驚,嚇得麵無人色,劉陵趕緊安慰道:“父皇您放心罷,咱們設計的這麼周密,肯定不是為的這件事,你就安安心心的去見,反正現在大局已定,大不了殺了廷尉,一了百了!”

劉安點點頭,這才出了書房,廷尉署來的人自然就是張湯了。

張湯見到淮南王,麵上冷笑道:“淮南王,有人上疏彈劾你兒子。”

劉安裝作一副無辜的樣子,道:“這……這從何說起啊?”

張湯笑著從懷裏拿出一塊錦帛來,展開道:“淮南王,你的侄子劉健上京狀告了淮南王太子劉遷。”

“這……”

劉安登時大驚,但是強作鎮定,道:“不知犬兒什麼地方做的不妥當?”

劉遷也有些慌張,一聽劉健的名字頓時覺得不好。

張湯道:“劉健狀告劉遷專橫囂張,目無王法,問淮南王劉安教子不嚴之罪。”_思_兔_網_

張湯說完了,又把錦帛放進懷裏,道:“這件事情還要稟明聖上,我這次來也是為了這件事情,但是聖上現在……等聖上一醒來,卑臣就會去稟明聖上,劉遷你的所作所為,最好想想清楚再到廷尉署去。”

他說完,麵上很囂張的一甩袖子就走了。

張湯的舉止和行為讓劉安十分的惱火,隻不過是廷尉署的一個官員,竟然對自己這麼不尊敬。

劉安正在氣頭上,又想起劉遷的事情,當即怒不可遏的道:“你這個不孝子,你說!你怎麼又和劉健結了仇?讓他千裏迢迢的到京城去告你的狀!”

劉遷麵有難色,支吾了半天,道:“父王,這就是個小事兒!兒子也沒想到劉健會這麼小心眼子,去京城告狀了啊!”

“小事?你平日裏囂張跋扈慣了,做了什麼小事?劉健可是我的侄子,就算再不待見你,也要看著我的麵子,可是他這次都去京城了,還是小事?”

劉陵見淮南王對劉遷發火,心裏不禁笑起來,準備添一把火,道:“父王,您可不知道,劉遷他什麼都當做小事兒,也不想想父王這正是成敗一線的當口,他所說的小事兒啊,是因為一個歌女,和劉健爭風吃醋,結果倒好,把劉健的一隻耳朵給割了下來!”

劉安氣的差點厥過去,劈手給了劉遷一個嘴巴子,喝道:“你這個不孝子!你想氣死我!這都是什麼當口了,還爭風吃醋?你想氣死我是不是!”

劉遷很不服氣,道:“父王,反正現在大局已定,還怕張湯不成?劉健就算是再告狀,劉徹這個小兒也醒不過來了。”

劉遷說著,瞪了劉陵一眼,怕劉安還和自己過不去,於是岔開話題,道:“父王,現在當務之急,是把這個聖旨發下去,還有呢,那個雷被……要怎麼處理,他可是知道咱們大事的人,若是不處理幹淨了,可比劉健的分量要大得多,後患無窮啊父王!”

淮南王聽劉遷這麼一說,心裏也覺得雷被留不了了,尤其雷被平日裏不愛說話,也不喜歡金銀,看起來不是很好拉攏,若是留著肯定是個禍根。

劉安對劉遷道:“這件事情交給你了,把雷被……”

他說著比劃了一下。

劉遷當即會意,道:“您放心好了。”

劉安又感歎道:“雷被是人才啊,功夫又好,唉,以後淮南八公就要少了一個。”

劉陵笑道:“怕什麼,以後天下都是父皇的,怎麼能隻有八公呢。”

入了夜,殿裏仍然沒有什麼動靜,李廣負責帶兵守衛在殿門前,衛青和霍去病就暫時退了下去,等著天明之後接班。

霍去病受了些輕傷,沒當一回事,他覺得若是自己身體沒有不舒服,那個刺客一定不能怎麼樣的。

衛青把他送回了屋子,並沒有立刻走,道:“你的傷口怎麼樣,我看看。”

霍去病道:“禦醫包紮了一下,已經沒事了,都不疼了,舅舅回去歇息罷。”

衛青道:“那麼簡單的包紮怎麼行,不養好了傷,落了病根,以後要怎麼去打仗?”

霍去病還想再說話,衛青已經走過來,順門熟路的從霍去病隨行的東西裏拿出了傷藥和包紮的繃帶,這些東西都是衛青給他準備的,常年行軍打仗,磕碰是免不得的,衛青已經習慣帶著這些東西,而他也是將霍去病當做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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