徹叫了劉安一聲,笑道:“都怪你這裏的山水太美了些,朕挪不動步子啊,是不是。”

劉安幹笑了兩聲,道:“陛下若不嫌棄,一定多住些時日,也好讓卑臣用淮南的美食佳肴來款待陛下。”

劉徹道:“是啊,這次出來就是遊樂的,一定要住夠了才走,淮南王,你這地界兒還有什麼好玩的好吃的,不為人知的,一定不要藏著掖著,盡管拿出來讓大家一起看看。”

劉安聽他說的都挺正常的,唯獨聽到那一句“不為人知的”,心裏“咯噔”一響,也不知道皇上是不是聽說了自己準備舉事的事情,所以刻意的處處提防自己。

說話間李廣又回來了,他手上托著一個木盤子,上麵放著一條烤熟的魚,雖然不怎麼美觀,不過隔著老遠就能聞到烤魚的香味兒。

李廣雙手將盤子擎到劉徹麵前,笑道:“皇上,魚來了,熱乎著呢,快嚐嚐。”

劉徹瞧他一把年紀卻笑的這幅憨樣,心裏卻是有點感歎的,李廣不是沒有能力,不是不會打仗,而是時運不濟,他的忠心還是天地可表的。

劉徹拿起筷子夾了一塊來嚐,笑道:“李將軍烤魚也是有手藝的啊?”

李廣笑道:“皇上您不知道,這行軍打仗啊,最重要是和士兵同吃同住,一視同仁,大家一起烤肉吃,自然就有了這番的手藝,雖然看上去不一定好看,但是吃著絕對好吃。”

劉徹點點頭,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麼,招手讓李廣也坐下來,道:“這裏景色好啊,朕今天打算在水邊兒上紮個營寨,也不進城去了,但是淮南王的款待可不能白費了,李廣啊……”

“卑將在。”

劉徹笑道:“你就替朕走一趟淮南王宮。”

他說著似乎覺得還有什麼不妥,轉頭又對嬴政道:“丞相也替朕走一趟淮南王宮。”

嬴政自然知道劉徹是不放心李廣,雖然李廣有忠心,但是估計腦袋瓜子沒有這個老奸巨猾的淮南王轉得快。

隻不過嬴政心裏有些冷笑,劉徹難道以為讓自己跟著去就放心了麼,焉知道這個天下除了淮南王在謀劃著,嬴政也在謀劃著。

劉安雖然沒能請動劉徹去王宮,但是一聽李廣會去,頓時眼睛就亮了,離間李廣和劉徹是第一步,也是最好做的一步,既然劉徹都將李廣送上來了,淮南王自然會按照計劃進行下去。

隻不過有一點出乎預料劉安的預料,那就是劉徹讓嬴政跟著,劉安想著,嬴政雖然看起來不言不語的,不過一開口就能將別的話給頂回去,即使不太好對付,但是如果真的能拉攏過來,也算是一員大將。

淮南王見過了劉徹,就該起身告辭了,這時候嬴政和李廣也起身來行禮,之後一並上了淮南王的車駕,進城往王宮去了。

淮南王宮非常宏偉壯觀,不比未央宮如何損色,嬴政坐在馬車上,打起窗簾來,看著外麵的宮牆,笑道:“淮南王可真是一個知道享福的人,這麼漂亮的王宮,住起來恐怕比皇宮還要舒坦。”

李廣一聽,應和道:“是啊,我算是見識了,這麼大的王宮。”

劉安聽著這話有點不對勁兒,連忙笑道:“都是些表麵功夫,不瞞二位大人,其實老朽家裏窮的要命,這一次捐出去十五千萬的銀錢,恐怕好幾年都緩不過來,要省吃儉用嘍。”

嬴政瞥了劉安一眼,似笑非笑的道:“淮南王實在是說笑話了。”

劉安道:“若是二位大人覺得這好,不妨多住上幾日,老夫平生一大嗜好就是交友廣泛,什麼樣的人都願意結交。”

淮南王一邊說著,一邊看了看外麵,道:“這就到了,來來,二位大人下車罷。”

淮南王太子劉遷和翁主劉陵見馬車回來了,還以為是聖駕,結果仍然是父親的一輛馬車,從中下來三個人,劉陵是全都認識的,劉遷卻不怎麼認識,畢竟劉遷常年在封地,也沒能有機會去認識其他人。

隻不過劉遷看了一眼,登時就呆住了,他那時候因為調♪戲陳皇後的事情,被皇上嚴厲的嗬責過,所以記憶非常的深刻,乍一看嬴政從馬車中下來,整個人都愣住了,還以為是陳阿嬌,仔細一看,原來竟是個男子。

劉陵一撇頭就看見自己弟弟瞪著眼發愣,他弟弟在宮裏幹的好事,劉陵怎麼可能不知道,用胳膊頂了劉遷一下,道:“別發呆了,收回你的目光,我告訴你,這可是當朝丞相,隆慮侯陳蹻。”

“陳蹻?連名字都這麼像。”

劉陵笑了一聲,道:“可不是像麼,是廢後陳氏的兄長,你可別打什麼主意,這次父王讓咱們對付的是衛青,其他的別想了。”

劉遷冷哼了一聲,道:“我自有分寸。”

“呸。”

劉陵啐了一聲,道:“你有什麼分寸,活脫脫一個因色誤事的色胚。”

劉遷還要和她爭辯,淮南王劉安卻已經引著嬴政李廣走了過來,劉安道:“快見過丞相和將軍。”

二人這才恭敬的見禮。

劉安又對嬴政和李廣笑道:“這二人是我的兒子和女兒,都是些不成器的,兩位大人不需要理會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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