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的來喂。”

劉徹笑了一聲,道:“馬吃人的糧食,衛青啊,你還真是愛馬如命,行,準了。”

衛青頓了頓,道:“卑將懇請陛下啟用一個叫趙信的人。”

“趙信?”劉徹想了想,似乎覺得這個名字以外的耳生,根本沒聽說過有這麼一號人物。

衛青道:“趙信是投降來的俘虜軍,本是匈奴人,家人被軍臣單於所殺,所以投靠了漢軍。”

劉徹皺眉道:“這種人可以用麼?”

衛青道:“他熟悉匈奴人的各種戰略和打法,給卑將出了不少注意,卑將以為,如果陛下可以重用這種降臣,想必更多的人會感覺到漢室的仁慈而歸降。”

劉徹點了點頭,道:“好,就聽你說的,趙信以後跟著你,提拔起來罷。隻是……”

劉徹頓了頓,歎聲道:“衛青啊,你就是心思太好了,現在你已經是大將軍了,該拿出點大將軍的威風來,要讓你的兵士們感覺得到威嚴,你要知道,一個人可以倒戈投靠,沒準兒有一天就可能投靠回去。”

“卑將明白,卑將一定多加注意趙信這個人。”

“嗯,行了,就說這麼多罷。”

劉徹長身而起,撣了撣衣服,道:“剩下的回了宮,你來宣室閣,朕再和你說,隻是讓你有這麼個準備。”

“諾。”

劉徹問了內侍什麼時辰了,計時侍者很快就來稟報,不知不覺劉徹和衛青已經談了一個時辰。

劉徹皺了皺眉,都已經一個時辰了,還是不見嬴政和霍去病的影子,起來嬴政的年紀可比霍去病大得多,霍去病又好動,也不知道這倆人有什麼可說的,竟然能說那麼長時間。

劉徹在營裏轉了兩圈兒,終究還是拉下麵子,招來內侍,道:“去,把霍去病給朕找來。”

內侍很快應了一聲,回來的也很快,隻是有些遲疑,道:“陛下……”

“霍去病呢?”

內侍額頭有些冒汗,硬著頭皮道:“陛下……郎官霍去病……他,他似乎喝了不少酒,睡著了叫不醒。”

“睡著了?”

劉徹頓時額角跳了兩下,衛青一聽趕緊跪下來,道:“陛下,去病醉酒是卑將沒有教導好,請陛下責罰卑將……”

“算了。”劉徹揮了一下手,說實在的,要是罰霍去病他也舍不得,好不容易一手培養起來的一員大將,真是一路捧著養大的,怎麼舍得真的打或者罵。

再者說了,其實劉徹的心思也不在這上麵,道:“算了,也不是陣前,本身是遊山玩水的,去病孩子心性大了些,睡了就由他去罷……丞相呢?朕聽說丞相和去病在喝酒,不至於也醉了罷?”

“這……”內侍又遲疑了一下,繼續硬著頭皮道:“皇上英明。”

劉徹額角跳了一下,道:“什麼叫朕英明?”

內侍道:“皇上英明,丞相大人……確實也醉了。”

劉徹當即額角又是“彭彭”猛跳,大步往嬴政的營帳而去。

內侍掀起簾子,果然見到嬴政和霍去病兩個人和衣躺在榻上,霍去病睡相很不文雅,一隻手還搭在嬴政的腰上。

劉徹一見,立刻有上前拎起霍去病的衝動,隻不過自己自然不能有這樣的舉動,旁邊的衛青倒是走過去,一把就將霍去病打橫抱起來。

霍去病長相硬朗,雖然隻有十四歲,但是身量已經長開了,不過衛青似乎絲毫不費吹灰之力就將他打橫抱起來,對劉徹道:“卑將帶去病先退下了。”

“嗯。”劉徹十分深沉的嗯了一聲,算是聽見了,衛青立刻抱著霍去病就退出了營帳。

等那兩人走了,劉徹揮手讓眾人也都退下去,營帳裏隻留下嬴政和自己。

劉徹站在門口盯著嬴政看了一會兒,那人似乎是睡著了,而且睡得很平穩,剛才眾人進來,搬走霍去病這麼大動靜,竟然沒有醒來。

劉徹等看夠了,這才抬步走過去,坐在床榻邊上。

他能聞見一股酒香氣,嬴政的臉色微微侵染著殷紅,想必喝了不少酒,劉徹又想,也不知道嬴政和霍去病有什麼共同的話題,能喝這麼多酒。

劉徹鬼使神差的就伸出手來,輕輕附在嬴政的臉頰上,入手果然有些微微發燙,那種光滑卻並不滑膩的感覺,讓劉徹有一時的失神。

劉徹的手像是不受控製的撫過嬴政的額頭,臉頰,一直到脖頸,直到嬴政被弄得不舒服,“嗯”了一聲出來,劉徹才收回手去。

劉徹坐在床邊一會兒,歎了口氣,為他解開衣領,讓嬴政的呼吸暢快一點兒,給他蓋上被子,隨即就起身走了。

嬴政其實並沒有醉,像在這種封地,隨時都有可能麵臨危險,嬴政這種心思重的人,怎麼可能喝醉,而且醉的不省人事,而且他的酒量也沒這麼淺。

霍去病同樣沒醉,霍去病就算再沒心沒肺,也是一輩子戎馬生涯的將軍了,自然知道劉徹巡幸淮南國的危險,這一路走來都是提心吊膽的,恨不得睡覺的時候都把佩劍放在手邊兒,又怎麼可能醉的那麼離譜。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