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陵連忙盈盈的笑道:“二位大人,父王早就備下了上好的酒宴,就等著二位大人的大駕呢,快請進去罷。”

眾人都入了席,劉安找來歌女跳舞助興,勸嬴政和李廣飲酒。

李廣是豪爽之人,被人一勸就大口的幹了好幾碗,反倒是嬴政有點歸然不動的氣勢。

劉安就知道嬴政並不是好對付的人,打算先拿下李廣再說,於是笑著恭維道:“李廣將軍,老夫雖然是閑雲野鶴一個,常年不去理會朝政,但是還是聽說過很多李廣將軍的大名的,當朝諸將之中,也是最佩服李廣將軍,這次收複河朔,為何……為何不見給李廣將軍加官進爵呢?”

他一說到這上麵,李廣登時就來氣,“乓”的一聲,將酒碗摔在桌上,道:“我說淮南王,咱們隻喝酒,不談國事。”

劉安幹笑兩聲,道:“其實老夫也隻是好奇,按照李廣將軍在軍營中的威信,早就該封侯了,老夫已經準備了好幾份賀禮,就等著將軍封侯的時候送,可這一等許多年,就不見著送的出去啊。”

李廣聽著“封侯”二字就心中煩悶,他年紀也不小了,比什麼衛青霍去病都大不少,但是衛青就能撿瓜落,而自己連個屁都沒攢出來,就因為軍功需要按人頭計算,而李廣沒機會大前鋒,就沒有立功的可能性。

李廣抱怨道:“這次收複河朔,我純粹是給大將軍打了下手,用我飛將軍的名頭吸引了匈奴軍的注意力,長平侯才能一舉奪下河朔草原的。”

劉安刻意大驚小怪的道:“哎呦,那李將軍反而沒有封侯麼?”Θ思Θ兔Θ在Θ線Θ閱Θ讀Θ

李廣又是將酒碗往桌上一撂,直喘粗氣,顯然不高興了。

嬴政怎麼能聽不出來劉安在挑撥李廣和劉徹之間的關係,雖然李廣是不是對劉徹忠心嬴政並不在乎,但是若是李廣跑到了劉安那頭,豈不是埋沒了人才,嬴政還想著把李廣收攏過來。

嬴政適時的接口笑道:“李將軍有所不知了,天下的諸侯成千上萬,如今皇上又要開始賣爵,諸侯就更是數不勝數,但是……”

他這麼一說,李廣就抬起頭去看嬴政,嬴政笑道:“但是在這個世上,皇上封不封李將軍,飛將軍李廣隻有一個。”

李廣聽了先是一愣,隨即哈哈大笑起來,甚至還拍了一下桌子,震的劉遷和劉陵直皺眉頭,覺得李廣實在是粗人一個。

李廣笑聲震耳欲聾,道:“丞相說的好,說的太對了!打仗要按人頭封侯,這個我在軍中這麼多年,自然也是知道的,皇上封李廣是對我的恩賜,皇上不封李廣是因為軍紀,但是無論封還是不封,李廣就隻有我一個!”

劉安當即臉上有些發沉,他費了這麼多口舌去挑撥李廣和劉徹的關係,結果卻被嬴政一句話給扭轉了局麵,劉安心裏極其不高興。

心想著這個嬴政,若是不能收歸己用,一定不能留下去,不然必成大禍。

劉遷見劉安的臉色不好,一心想爭著頭功,免得父王一說起來都是姐姐怎麼樣優秀,姐姐怎麼樣聰慧,趕緊笑道:“二位大人,我聽說這次皇上巡幸,那可是大仗勢?我是個沒見過世麵的,不妨說說罷。”

劉遷想從嬴政和李廣口中套出點機密來,看看劉徹的護衛中有什麼缺陷,若是劉徹真的不打算進王宮,也好派殺手和死士過去。

這次都不需要嬴政說話,李廣起碼是打過仗的人,雖然為人不拘小節了一點,但是絕對不是傻,像這麼明顯的話,一聽自然就聽出來了。

李廣輕輕瞥斜了嬴政一眼,嬴政也正好似笑非笑的看著他,李廣當下裝作豪氣幹雲的道:“既然淮南王太子想聽聽,那我就講講。你可不知道,皇上帶了一萬騎兵,前麵有重甲開路,一萬騎兵鐵桶似的護駕,但凡是吃的喝的都必須要經過嚴格的檢查,不能有一絲一毫的怠慢,就說這個安營紮寨罷,全是軍前打仗的規格,皇上睡下了,兵士們不能睡,要輪流替班,就是巡邏的兵士也要十好幾隊,做到沒有間隙,讓賊人無機可乘。”

李廣這麼一說,劉遷的臉色也鐵青了,不自主的去看了一眼淮南王,劉安的臉色更加的難看。

劉陵知道這一頓飯必然是無功而返了,沒拉攏過來李廣,也沒套聽出機密,當下笑道:“天色已經晚了,二位大人不如就留在王宮裏休憩,明日一早再送二位大人回營?想必皇上知道二位大人勞苦,也是不會怪罪的。”

李廣聽了去看嬴政,嬴政知道若是這一留下來,還不知道要有什麼變故呢,明裏暗裏都要防,最主要還是防著劉安按下殺手這一招,笑道:“不勞煩了,我二人還有皇命在身,需要回去回話才行,酒也吃得差不多了,多謝淮南王和太子翁主的款待,這就該走了。”

劉遷的眼睛盯在嬴政身上直打轉兒,聽嬴政說要走了,心中有些幹著急,若是嬴政留下來的話,一晚上良宵,可是這若是馬上就走了,什麼也幹不了。

劉遷道:“丞相大人這就走了?再喝幾杯罷?”

嬴政當年還住在椒房殿的時候,就被劉遷調♪戲過一回,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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