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蚡道:“不不,陳大人當之無愧,當之無愧啊!啊對了……”

田蚡說著,還一臉神秘的笑道:“皇太後的意思,陳大人知道皇太後想要讓皇上冊封您為什麼侯麼?”

嬴政順著他的話問道:“什麼?”

田蚡道:“隆慮侯。”

嬴政一聽,頓時想到昨天宴席上,劉徹對自己說的話,難道真的要將隆慮公主嫁給自己?心想著王太後還真是大方,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還想把自己的女兒嫁到陳家來,這其中的小道道根本不用講了,雖然陳家已經敗落了,但是敗落的大家族也是有些根基的,王太後這是瞧著陳家眼饞,想要一把全都撈過去。

嬴政心中冷笑,麵上卻受寵若驚,連連搖手,道:“使不得,使不得,卑臣這是何德何能,配得上‘隆慮’字啊。”

田蚡笑道:“隆慮侯也不必謙虛了,這件事兒現在說還太早,但是我不敢說十成,九成已經板上釘釘了,隆慮侯就等著受封罷。”

嬴政又假意推辭了一番,就千恩萬千的把田蚡給送走了。

田蚡走的時候很高興,還以為一個虛名的侯位就把嬴政給糊弄了,他縱然是朝堂上混跡的高手,也不能和嬴政比心思,嬴政將他唬得一楞一楞的,田蚡純粹是被他捂在了鼓裏,還美顛顛的不自知。

田蚡哪知道,劉徹已經應允了他,隻要嬴政可以扳倒田蚡,這個丞相的位置就是嬴政的,丞相和虛名的侯位,嬴政自然是要丞相這個位置的,何愁不成以後的大事?

就算劉徹現在建立了內外朝,已經把重心放在了內朝上,但是架空丞相也需要一步步的來,並不能一下急功近利,劉徹在大刀闊斧上吃了多少虧,誤了多少事,死了多少人,他已經開始深謀遠慮了,用了六年在謀劃這件事。↑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嬴政等田蚡走了,去了一趟廷尉署,主父偃也正在廷尉署,嬴政把整理的文書交給廷尉署,又去申請了一份文書,準備第二天派上用場。

第二日一大早,嬴政就從府中出來,將文書揣在袖子裏,上了車,讓人到丞相府門口。

田蚡聽說是嬴政來了,立時出門來迎,嬴政也笑眯眯的和他問好,田蚡還以為沒什麼事。

結果田蚡剛剛把嬴政迎到府裏麵,都沒有走到大堂,嬴政就駐了足,臉上掛著高深莫測的笑容,聲音也聽不出來喜怒,道:“行了,不瞞丞相大人說,我身上有公務在身,不便久留,隻是來傳話的,說完還得回去。”

田蚡雖然沒想到他會突然變臉,但是也略略的覺得,嬴政這個臉色和語氣有點不對勁兒,當即笑道:“不知是什麼話,傳誰的話?難道是皇上的?”

嬴政冷笑了一聲,道:“並不是皇上的,丞相大人想見皇上,並不是不可以,但是眼下這個光景,需要向廷尉署提出,才能幫丞相大人向皇上詢問。”

“這……”田蚡聽得不明所以,道:“這是怎麼回事?”

嬴政這才從袖子裏將一張錦帛拿出來,抖開來,在田蚡眼前晃了一下,道:“上麵有廷尉署的印信,丞相大人,燕山王犯案的事情已經在廷尉署立擋排查,現在就請您到廷尉署一趟,丞相大人也不必急,隻是協助排查。”

田蚡頓時傻了眼,看了嬴政好半天,他怎麼能想到,昨日他們還有說有笑,田蚡告訴嬴政你要封侯了啊,那另一層的意思不就是你封侯是我的功勞麼,結果第二天,就來了這麼一出。

嬴政手裏的文書上確實有廷尉署的印信,並不是假的,田蚡也不能不走,當下黑下了臉,覺得自己是被嬴政擺了一道,一麵生氣,一麵又害怕,生怕廷尉署能把他和淮南王謀反的事情查出來。

嬴政就在眾人眼皮底下,將田蚡帶走了。

這件事劉徹立馬就聽說了,聽了之後愣了一會兒,隨即大笑起來,把筆撂在一邊,笑道:“這個陳蹻,還真是能個兒啊。”

他說著,想了想,道:“這件事情,皇太後知道了麼?”

李延年道:“都是傳的小消息,東宮似乎還不知道……不過依奴才看啊,也就快知道了。”

劉徹頓時覺得心情大好,道:“你去讓宮中的人小心仔細著說話。”

李延年一聽,一下就明白了,原來皇上是想要幫著陳蹻捂住消息,不讓東宮的皇太後聽了去。

王太後被蒙在鼓裏,還真的就不知道,等聽說的時候,田蚡已經被放回了府去,根本找不找茬說什麼,畢竟丞相大人也隻是幫助調查,不是審訊他。

王太後怒不可遏,想要去找皇上,讓他罷免了陳蹻,但是劉徹早就防著這一點,等王太後找過去的時候,就聽人說,皇上帶著韓說、霍去病一行人去上林苑打獵了,後日早朝才能回來。

田蚡又是一晚上沒睡,雖然把他叫到廷尉署沒有問他罪的意思,但是田蚡心虛,又怕別人抓住自己的把柄,戰戰兢兢的,弄得自己十分憔悴。

好不容易迷瞪一會兒,還被噩夢給嚇醒了,夢裏自己的罪狀被陳蹻上報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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