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想了一會兒,道:“這件事情,我能幫你辦好。”

陳須狐疑的又看了他一眼,嬴政知道對方肯定覺得自己沒安好心,隻是道:“兄長不用多想,我隻是看不慣田蚡,很不小心,我和田蚡之間有些梁子,這件事我能幫你辦妥,隻有一個條件。”

陳須就知道他會開條件,沒有好處的事情,自己這個弟弟怎麼會做,道:“你先說來聽聽。”

嬴政笑的很輕鬆,道:“那就是,修河的事情,無論我怎麼做,你都不能半途插手。”

陳須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但是眼下也隻有這個辦法,勉強點頭道:“隨你。”

嬴政接手的第二天,就讓人準備了車馬,出了長安城去修堤,因為嬴政不讓陳須細問,所以沒人知道嬴政準備怎麼去修。

劉徹上了早朝,準備去東宮給王太後請安,田蚡已經在了東宮。

劉徹笑道:“舅舅比朕的車仗來的還快?”

田蚡賠笑道:“這不是太後找卑臣有事,所以不敢怠慢,就趕緊來了。”

王太後見了劉徹,道:“彘兒啊,娘正好要找你來。”

劉徹道:“不知是什麼事。”

王太後道:“剛才娘聽說,你派陳須去修堤,結果陳須為了泄洪,把一麵的良田全給淹了,現在已經有人告狀告到我這裏了,陛下總得管管罷。”

劉徹還沒有接到關於泄洪的奏章,沒響動王太後倒是先聽說了,隨即看了一眼田蚡,道:“舅舅收到了奏章,第一件事就是跑到東宮來,還真是盡忠盡職,朕看這樣罷,舅舅也不要做什麼丞相了,在東宮當個衛尉,如何?”

田蚡心中一突,連忙跪下來,磕頭道:“哎呦喂,皇上您可別嚇唬卑臣。”

劉徹低著頭,微睨著田蚡,慢慢收斂了笑容,冷著臉輕喝了一聲,“奏章。”☉思☉兔☉網☉

田蚡被嚇了一跳,顫巍巍從懷裏掏出來,雙手遞給劉徹。

劉徹將竹簡展開來,映入眼簾的字跡讓他整個人一震,登時有些吃驚,不為別的,正因為這筆跡蒼勁有力,像極了阿嬌的手筆。

劉徹收斂了心神,大體瀏覽了一下竹簡上的內容,回報上寫的為了泄洪,不得不扒開河堤的一麵,必須要衝毀部分農田,才能保住百姓安全。

劉徹看完,將竹簡慢慢卷起來,握在手裏,道:“朕覺得,這個奏章寫的合情合理,洪水已經製止了,隻淹了部分的農田,沒有百姓受傷,難民們都在歡欣鼓舞,何來告狀一說。”

王太後聽了站起來,道:“皇上,淹了的農田怎麼辦?淹了的田地難道就活該了麼?這個陳須做事太不謹慎了!”

王太後說完,突然像想來什麼,冷笑道:“還有,這個陳須說話不恭敬,皇上你看看這個奏章寫的……皇上,你讓他進宮來,我倒要看看,他有什麼能耐。”

劉徹心下有些狐疑,畢竟如果隻是有人向王太後告狀,那王太後怎麼可能如此生氣,頂多和自己說兩句,撥點國庫的銀錢,去補貼一下農田也就好了,這也算是皇恩浩蕩。

但是國庫播下去的銀子,肯定遠遠不能和農田的損失相比,除非是觸及到了王太後本人的利益,否則王太後為何要這麼生氣。

劉徹心裏有些猜測,這件事情不管大小官員都不敢去碰,也說明了河堤的背後有不能觸碰的權貴,這個人若是王太後,一切就說得通了。

劉徹想著,這個陳須敢去扒河堤泄洪,不惜得罪權貴,也算是一個好骨頭,劉徹正好也沒見過陳須,王太後想要對峙,劉徹也沒拒絕。

吩咐李延年道:“去把陳須叫到東宮,就說朕要問他泄洪的事情,順便賜飯。”

李延年應了一聲,趕緊去辦。

過不多久,人就到了東宮門口,王太後聽了,道:“讓他進來,我倒要看看,他有多大的膽子!”

劉徹看著王太後的失態,越發的覺得自己的猜測是正確的,道:“傳他進來。”

李延年應聲,很快一個人就走進了大殿,隻不過劉徹沒想到,這個人並不是陳須,而是前不久在平陽長公主府上就遇見的那個陳蹻……

嬴政走進殿來,給劉徹和王太後行禮。

王太後也是見過陳蹻的,一眼就看出來進來的不是陳須,道:“如果我沒記錯,皇上傳召的可是陳須,並不是你。”

嬴政沒有抬頭,隻是淡淡的道:“皇上傳召的是扒河堤泄洪的人,那麼就是卑臣。”

“哦,原來是你。”

王太後打量了陳蹻一眼,“你倒是敢作敢為。既然你敢做了,那淹掉的農田,你也敢承認罷?”

嬴政這才抬起頭來,笑道:“回太後,卑臣自然敢承認,隻怕被淹了農田,損失了銀錢的人,反而才不敢承認。”

劉徹雖然見到陳蹻就覺得厭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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