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信聽出來了,皇上這是給自己台階下,當即不再挽留,笑道:“那姐姐就不再留你,皇上,若是有什麼不開心的,隻管到姐姐這裏來,我這裏雖沒什麼好吃的好玩的,但也能聽皇上說說話,為皇上解解悶兒。你是皇帝,往後要擔心要憂心的事情很多,千萬別憋壞了自己,知道麼?”

劉徹聽她這麼說,隻是點點頭,道:“皇姐放心,朕也不是孩子了,不要替朕擔心什麼。”

劉徹說完,就讓人去準備,小皇子劉據還在犯困,也被下人哄著上了車,禦駕很快就啟程了。

陽信送走了皇上,才收斂了笑意,轉身往回走,道:“去園子看看,陳二公子哪裏去了。”

下人應了聲,就急匆匆往園子去。

嬴政醒來的時候,下麵還在發疼,他身上沒有一丁點的力氣,嗓子眼發澀,似乎是腫了,全身倒下沒有一處是好的似的。

嬴政躺著緩了好一會兒,昨夜裏就像是做夢一樣,嬴政萬萬沒想過,自己要輾轉於劉徹的身1下,除了屈辱,竟然還有莫大的筷感,幾乎湮滅了他的理智。

嬴政正在出神,忽然聽見有人敲門,他全身猛地一緊,牽扯到了下麵的傷口,疼的嬴政頓時一頭冷汗,喉頭急速的滾動了好幾下,才把痛哼給咽了下去。

下人一邊拍門,一邊朗聲懂啊:“陳二公子?陳二公子您在麼?您起身了麼?”

嬴政說不出話來,而且也不想出聲去應,他都不知道自己為何會從陳皇後,突然就變成了這個絲毫沒有什麼作為的陳蹻二公子陳蹻。

下人敲了一會兒門,沒聽見有人應聲,就轉身走了,嬴政緩了好一會兒,才費力氣的撐起身子來,下`身的衣服已經被撕壞了,他的兩條腿暴露在外,赤摞的,旁邊也沒有衣服,床榻上更是還有劉徹昨夜不堪的印跡。

嬴政狠狠吸了一口氣,眯了眯眼。

這時候屋門卻“砰”的一聲被推開了,竇太主走進來,看著嬴政這個樣子,一臉的不可置信,隨即上來狠狠給了嬴政一個嘴巴。‖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嬴政沒想到竇太主一上來就會撒潑,被打的臉偏向一邊,臉頰頓時就腫了,竇太主臉色慘白,手顫唞的指著他,聲音也顫唞著,嘶喊道:“畜生!你……你對得起你的妹妹麼!”

這時候陽信長公主才進來,趕忙攔住竇太主,好勸歹勸的將竇太主勸住,竇太主一聽有人勸她,一時間聲淚俱下,陽信讓下人扶著竇太主出去休息。

嬴政將被子拉過來蓋在身上,陽信長公主等竇太主走了,這才瞥了他一眼,上下打量一番,聲音有些不屑,道:“這就是你說的準成事兒?我告訴你罷,皇上走的時候很不高興,你就算是賣了屁股,也沒讓皇上提起一丁點兒的興致來。下次別再來我這公主府談什麼大事兒了。”

嬴政一句話沒說,陽信長公主奚落完他,也就出了房門。

等嬴政洗漱之後,竇太主已經走了,陽信長公主自然也不歡迎他留下來,嬴政當然也不願意留下來。

他現在這個樣子,也不知是好是壞,雖然恢複了男兒身,但是一睜開眼就是被人奚落,甚至輾轉在劉徹的身下。

嬴政身邊跟著兩個長隨,他並不想回竇太主府上,幸而這個陳二公子在長安城裏也有自己的宅邸。

嬴政讓人去雇了一輛馬車,長隨趕著車,就往宅邸去了,嬴政坐在車上,一路不怎麼平坦,少不得顛簸,他身子虛弱,再加上後麵那地方有些撕裂,這一路下來,疼的嬴政臉色發白。

嬴政正靠在車裏閉目養神,盡量忽略自己下1身的疼痛,忽然馬車就停了,長隨打起簾子,道:“二公子,前麵路窄,遇到車了,咱們要退一退。”

嬴政聽了,本想退就退了,也沒多大點的事,隻不過沒成想對麵的車因為停下來,裏麵的車打起簾子探出了頭,正是田蚡。

田蚡望了望外麵,高聲道:“誰家的車,還不快點退出去,走路都不長眼睛?”

嬴政睜開眼睛,這才矮身下了車,冷笑道:“原來是丞相大人的車仗。”

田蚡看到嬴政,有一瞬間的吃驚,不過很快就笑道:“原來是陳二公子。我可是有公務在身,你耽擱不起,咱們往後再敘舊。”

嬴政看著他又笑了一聲,上了車,讓長隨往後倒,等田蚡的車仗出來,田蚡以為嬴政怕了,很得意的坐進車中,還撩起窗簾子,對嬴政笑道:“咱們改日敘舊。”

嬴政也打著窗簾子,隻是淡淡的道:“就怕丞相大人,時日無多了。”

田蚡聽了渾身一緊,後脊梁有些冒雞皮疙瘩,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不快的瞪了嬴政一眼,放下窗簾子,馬車這就錯過去了。

嬴政沒再說話,繼續閉目養神,長隨很快駕著車就到了宅邸門口。

劉徹回了宮,手頭上確實有個奏章,每年春天都會接到這樣的奏章,黃河連年決口,不說湮沒農田,一年的難民就有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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