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信笑道:“據兒似乎又長高了呢。”

因為平日裏陽信長公主說話行事的作風頗為溫柔,小孩子也就親近她,再加上她也不經常入宮,劉據看到她的次數少,就分外的高興,直嚷著要她抱。

陽信長公主小心的接過劉據抱著,笑道:“據兒不隻高了,還沉了呢。”

劉徹笑著往裏走,道:“確實沉了。”

眾人走進府去,就看見裏麵還有人,竟然是竇太主和次子陳蹻。

二人跪下來行禮,陽信忙過來道:“太主是前些天來的,我算著皇上這幾日也來了,就留太主多住幾天,正好大家聚一聚,免得隻有姐姐,家裏怪無聊的。”

劉徹看著竇太主,心裏頭難免會想到阿嬌,看到陳蹻則更是不高興。

自從阿嬌去世,陳蹻仗著自己的麵貌與妹妹阿嬌有七八分的相似,多次自薦枕席。

並不是劉徹覺得陳蹻不像他的阿嬌姐姐,隻是生的越像,就覺得說話做事的風範越不像,沒有阿嬌那種通透和自如,用這一張臉來諂媚,劉徹隻會覺得不快。

果然陳蹻一見到劉徹,眼神就往劉徹身上瞟。

陽信看了劉徹的表情,又瞥了瞥陳蹻,趕緊打圓場,道:“酒席都好了,皇上不入席,咱們可是都不敢坐下來的。”

劉徹這才道:“都坐罷。”

眾人坐下來,劉徹坐在最上手,竇太主自女兒去世之後,行為也收斂了不少,畢竟遺詔經過她的手,竇嬰一家的死竇太主心中也很不安。//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竇太主一輩子養尊處優,不僅太皇太後寵著,就連景帝也寵著這個同母的姐姐,這讓竇太主就養成了驕縱跋扈的性格,不管她在宮中混跡多少年,也不會去仔細的思考,畢竟在那之前,竇太主根本不需要去思考什麼。

出了這樣的事情,竇嬰一家沒了,連自己的女兒也沒了,竇太主不得不去反思,為人也沉默了,也不再出風頭了,當年那個驕縱跋扈的竇太主似乎一下不見了。

而陳蹻不是這樣,陳蹻對自己的兄弟姐妹本身就沒什麼感情,沒了陳皇後,陳蹻隻是覺得陳家在宮裏頭的依靠沒了,僅此而已。

席間陽信長公主頻頻去給陳蹻打眼色,最後不得已,站起來笑道:“我記得家裏頭有一壇好酒來著,今兒是高興的日子,難得皇上過來,我這就去找來,讓大家嚐嚐。”

她說完了,往外走去,路過陳蹻身邊的時候,輕輕碰了他一下,陳蹻會意,等陽信長公主出去一會兒,自己也找轍出去了一趟。

陽信長公主並沒有去找什麼好酒,而是在外間等他,看到了陳蹻,帶他到沒人的地方,皺著眉低聲道:“你不是說,你能個兒著呢麼?怎麼現在皇上連看都不看你一眼?”

陳蹻一聽,趕忙討好道:“長公主您別急啊,這不是才開始宴席麼,再者說了,這事情,怎麼也得四下無人才好辦,是不是。”

陽信長公主道:“你還在編,皇上進門來第一眼看著你,那臉色你看不出來麼?我可告訴你了,你若是沒成,反而被皇上厭惡了,可別拉著我下水。”

“那是,那是。”

陳蹻道:“這是長公主給我的機會,若是成了,往後發達了自然忘不掉長公主的栽培,若是不成……那也和長公主沒有一丁點兒的幹係,是我自己的問題。”

陽信長公主聽到這話,才終於鬆口道:“你可跟我說的好好兒的,說的準成功,今晚上就看你的了。”

陳蹻笑道:“還要請公主,多敬皇上兩杯才是,醉了,不就好辦事了麼?”

陽信笑了一聲,上下打量著他,道:“你比女人的心思還多,行了,等會兒我會敬皇上的。”

陳蹻千恩萬謝的,陽信長公主這才回去了,等了一會兒,陳蹻也就回了宴席。

其實這次竇太主和陳蹻會在陽信長公主的府上,並不是什麼偶然,而是陳蹻特意和陽信長公主商量好的。

陳蹻向她保了證,隻要能讓他和皇上單獨相處,就一定能成事兒,現在誰不知道,皇上後宮裏那些妃子,不都是長得有幾分和陳皇後相似麼,陳蹻覺著自己這張臉,七八分的相似度,若是劉徹真的醉了,那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情麼?

等事情成了,一切也就好辦了。

陽信長公主回了宴席,笑著勸了幾杯酒,因為劉徹有心事,所以就沒去拒絕,順勢就都喝了,劉徹的酒量不淺,但是架不住喝悶酒,喝多了也就醉了。

入了夜,陽信長公主的府上變得寂靜,回廊上掛著燈籠,一處別院有不少侍衛把守,正是劉徹下榻的院子,隻不過院子裏麵卻沒有人把守。

不為別的,正是陽信吩咐過的,劉徹今晚要成好事兒,怎麼可能讓別人打擾了,所以隻要侍衛們在外麵守著,不讓進去。

嬴政渾渾噩噩的,脖頸似乎被人扼住了,有種窒息的痛苦,喘不上氣來,一切不受控製,四肢也使不上力氣,似乎連動都動不了一下,全身都散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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