乳母說的好聽,什麼孩子想他了,嚷嚷著找他,根本就是奉承嬴政的假話,一個隻會哼哼外加吐哈喇子泡泡的小孩子,還不會說話,也不怎麼認人,怎麼可能要找他。

乳母把孩子抱過來,放在嬴政臂彎裏,笑道:“您看啊,孩子笑了,小皇子是一被您抱著,就樂不可支呢!”

嬴政低頭去看,小包子睜著圓溜溜的眼睛,也正盯著自己,但是嬴政根本就沒看見他到底哪笑了。

小包子張了張嘴,吐了一個泡泡,隨即把手塞進嘴裏去,小孩子還沒有準頭,把手塞進嘴裏這個動作塞了兩次才進去,嬴政不禁又不屑了一下。

哪知道小包子含完了手指頭,把還拉著口水粘兒的手指從嘴裏拿出來,一巴掌怕在嬴政胳膊上……

嬴政頓時眉毛皺在一起,心裏似乎打了一個結子,雖然小孩子哪裏都不髒,但是這動作讓嬴政看了還是忍不住嫌棄,真想一撒手把他扔了。

小包子看著嬴政皺眉,也不知是不是看懂了,又張了張嘴,突然就笑了起來,一邊笑一邊繼續用手拍著嬴政。

乳母見這樣子,趕忙一起賠笑,道:“哎呦喂,小皇子好高興呢,果然還是皇後娘娘有辦法。”

嬴政忍了又忍才沒有把小包子扔出去,小包子自己樂夠了,竟然下一刻嘴巴一撇,五官皺在一起,哇哇的就開始大哭。

嬴政根本不知道哪裏招惹到這個小祖宗了,況且他不管抱著幾次孩子,都是全身僵硬的,一動也不敢動,小包子就是自顧自笑,笑完了開始哭,也不知是犯了什麼毛病。

那小包子一邊哭,十分淒慘的樣子,一邊還拿頭和嘴去蹭嬴政的胸口。

嬴政登時就更加僵硬了,如果他是個男子的身體,蹭就蹭了,但是他現在頂這個女人的身子,小包子這麼一蹭,嬴政頓時就想到了什麼,心裏一陣惡寒爬了上來,雞皮疙瘩都掉了一地。

乳母見狀,“啊呀”了一聲,說出了嬴政不管幾輩子也不想聽到的話……

乳母道:“小皇子怕是餓了,想喝奶了!”

讓嬴政生孩子,已經是巧合和情勢下被逼迫的了,要是讓嬴政去喂小包子,他真怕自己一使勁把這小祖宗給掐死。

好在乳母將小包子抱了起來,道:“皇後娘娘,那奴婢就先退下去了。”-_-!思-_-!兔-_-!在-_-!線-_-!閱-_-!讀-_-!

嬴政總算鬆了一口氣,道:“去罷。”

乳母這才抱著小皇子退了出去。

剛退出去,楚服就進來了,道:“皇後娘娘,二公子來了。”

嬴政乍一聽“二公子”,沒能想起來是誰,再一想才知道,原來是這個身體的二哥,陳蹻。

陳蹻因為總是想扒著劉徹的事情,吃了一回虧,也就沒能再進宮來,被竇太主關在家裏頭反省,隻不過現在不一樣了。

自從太皇太後去世,竇太主想去見見王太後,就沒一次能見著的,全被王太後傷心過度不能見客給擋在門外。

這種舉動是一個信號,竇太主又不傻,她隻是平日裏囂張跋扈了一點兒,自然明白是王太後過河拆橋的信號。

竇太主氣憤、後悔,隻是沒有辦法,這個東宮裏住的人再也不姓竇,而是姓王。

陳蹻也聽說了這件事,當下想趁著這個機會,再次混進宮去,在劉徹麵前示好,畢竟他不是長子,以後不會讓自己世襲爵位,他要為自己謀劃一下。

從太皇太後這件事情,陳蹻也看出來了,依靠誰當靠山,都有倒台的一天,唯有依靠皇上是最正確的,而陳蹻除了說話好聽點,也就這張臉長得養眼些。

雖然與陳阿嬌七八分相似,但帶著一股男子的挺拔和英氣,不管是麵相還是身量都剛剛好,不會太過於剛硬,也不會太過於陰柔。

陳蹻並沒有放棄自己的想法,就去求竇太主,竇太主一開始不讓陳蹻進宮,但是陳蹻會說話,他說服了竇太主,發誓絕對不去招惹皇上,而且自己的妹妹產下一子,做兄長的都沒有去道賀,這豈不是太不成體統了麼。

竇太主想想也覺得是這麼回事,就答應陳蹻去椒房殿一次,讓他去給阿嬌道賀,其他不許再想。

陳蹻連三保證,讓下人備了馬車,就往宮裏去了。

嬴政不想見陳蹻,但是他現在閑的厲害,而且就擔心陳蹻是見自己為虛,實則是去見劉徹,自己要不見他,他反倒落得清閑,就跑去見劉徹了。

嬴政道:“請進來罷。”

楚服應了一聲,出去將陳蹻引進來。

嬴政正坐在矮榻上,陳蹻見到他,笑道:“給皇後娘娘問安了。”

嬴政笑道:“兄長請坐。”

陳蹻也不推辭,沿著矮榻坐下來,楚服端上來水,陳蹻見楚服摸樣俊俏,眯著一雙眼睛上下打量了好一陣,直到楚服出去了,才收回眼來。

嬴政不禁笑了一聲,也用眼去打量陳蹻,而且絲毫不回避,也不怕陳蹻發現,就是要讓陳蹻發毛。

陳蹻果然被他打量的發毛,幹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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