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徹聽他這樣說,突然笑了出來,一副開玩笑的口氣,道:“舅舅,別人都說你能爬到武安侯的位置,因為你是太後的弟弟,可他們根本不知道,朕這個舅舅可是當世辯才,又熟讀百書。”

田蚡跪下來,道:“謝陛下誇獎,臣受之有愧。”

劉徹揮手道:“行了,你退回去罷,正如你說的,朕心裏頭已經有了合適的人選。”

他說完這句話,在場的諸侯王不禁都抬頭去看劉徹,心裏都在猜測這個人選是誰。

劉徹半天不說話,似乎是抻著這幫人,就像看他們著急著慌的樣子,確實也是這個樣子的,劉徹就是恨鐵不成鋼,嫁別人的女兒的時候,就大義凜然,滿口的國之大義和為國為民,結果輪到嫁自己的女兒了,一個個嚇得幾乎尿褲子,滖成這個樣子。

劉徹複又站了起來,步下台階,慢慢的走到殿中間去,看著各個諸侯,笑道:“朕覺得……河間王的女兒劉芳翁主,相貌出眾,聰慧賢淑,十大體懂規矩,是最好的人選。”

河間王突聽見自己的名字,等了片刻,聽劉徹一個字一個字,極為緩慢的說完這一串褒獎讚美的話,隻不過他心裏可沒有半點的高興,一下子心沉到了湖底,一口氣沒吊住,仰了過去。

旁邊的大臣和諸侯王一下子亂了,趕緊托住河間王,道:“陛下!陛下……河間王暈了過去。”

劉徹冷笑了一下,道:“高興壞了,是啊,這等為國為民的國之大義,河間王能攤上,也是他的福分,那是高祖皇帝顯靈……行了,找個禦醫過來給河間王看看,順便去通知河間王翁主劉芳,準備和親匈奴。至於和親的事宜,有丞相許昌親自操辦,不用朕再多說什麼了罷?”

許昌趕緊擦了擦腦門上的汗,顫巍巍走過來,跪下道:“諾。”

劉徹嘴角掛著笑意,再次掃了一下在場的眾位大臣,隨即邁開步出了承明殿。

李延年跟在後麵喊了聲退朝,隨即也跟著出來,扶劉徹上了車,放下陳簾子。

劉徹上了車,衛青護衛在車旁邊,劉徹等離承明殿遠了一些,忽然掀開窗簾子,對衛青笑道:“衛青,你不知道剛才那幫諸侯被朕嚇成了什麼樣子,一個個臉呈土色,都跟那兒擦上了汗,真是讓朕大開了眼界。”

衛青也笑了一下,他是為皇上高興,畢竟誰不希望自己效忠的君主是個大有為的聖明之君。

不過衛青隨即皺眉道:“陛下,如今您在承明殿將了眾位諸侯一軍,隻怕諸位不會善罷甘休的,若是他們往東宮裏去給皇上告狀,豈不是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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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徹聽了也皺眉,隨即冷笑道:“朕還怕了他們不成?”

衛青道:“話雖如此,皇上還是小心謹慎為上。”

“朕知道了,”劉徹虛點著衛青,道:“你啊,就等著看河間王送女兒罷……沒人可以擋著朕的宏圖偉業,誰也不能。”

嬴政在椒房殿都能聽到承明殿朝議的事情,楚服給他倒了水,一麵笑道:“娘娘,您可不知道,今兒朝議可熱鬧了,皇上和眾位大臣討論派誰去和親,結果選定了河間王的女兒劉芳翁主,把河間王給當場嚇昏了過去,別提多樂了。”

嬴政一聽是劉芳,唇角也展開了一絲笑容,昨日自己剛和劉徹說了劉芳,今日就立竿見影,這也反應了一點,那就是劉徹仍然還是聽自己的。

本來劉徹也隻是個年輕氣盛的新皇帝,如何能和嬴政這個摸爬滾打這麼些年的人精相比。

嬴政笑道:“你看著罷,皇上一會兒就到。”

楚服奇怪道:“皇上又要來椒房殿?這時候不是該在東西廂房和內閣大臣議事麼?”

她的話音剛落,就見一個內侍急匆匆的跑進來,跪在地上道:“娘娘快準備準備罷,皇上馬上就要到門口了!”

楚服震驚的看著嬴政,不明白他是怎麼猜對的,嬴政隻是讓她帶著內侍去領賞,楚服道:“娘娘,奴婢給您打扮打扮罷?”

嬴政道:“不需要這些勞什子的東西,你下去罷。”

劉徹本要回東西廂房的,但是臨時又讓騎奴調轉了馬頭,等到了椒房殿門口,對衛青道:“你先回去,朕這裏沒事了。”

“諾!”

衛青幹脆利落的應了一聲,隨即退了下去。

劉徹下車,往椒房殿去,進了殿卻沒看見伺候的內侍和宮女,隻有嬴政一個人坐在榻沿上。

劉徹也讓李延年一眾人都站在殿門口,自己走了過去,道:“怎麼不見有人伺候著?”

嬴政道:“知道陛下來椒房殿有正事要說,已經將宮人都遣退了。”

劉徹點點頭,笑著挨著嬴政坐下來,攬著他的肩膀,道:“阿嬌姐姐總是那麼聰明,朕來確實是有正事要說,阿嬌姐姐不妨猜一猜。”

嬴政笑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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