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安國還曾經帶過兵,能說,智謀超群,難能可貴的是,這個人還有魄力,能馳騁沙場的魄力。

嬴政笑道:“可韓安國說的也是實話,不是麼。匈奴人積威已久,這和改製一樣,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隻有用和親,用公主,去穩住匈奴人,才能休養生息,才能出兵征討。”

劉徹歎口氣,道:“朕何嚐不是這麼想的,但朕幾乎已經等不了了,邊關那麼多邊民,有製度規定邊民不得內遷,匈奴人每到一處,若是搶些東西也就罷了,可那些都是野獸,不屠城不血流成河誓不罷休。”

嬴政道:“那皇上就更該穩住,若不能一擊成功,會折損漢軍的士氣。”

劉徹道:“和親說的簡單,但哪來的公主?朕總不能把自己的親姐姐陽信長公主嫁出去,當年南宮姐姐出嫁的時候,娘親還和她說,隻要她堅持,總有再次相見的一天,當年朕還小,根本不懂事,現在想來,哪還有什麼再次相見的機會,這比生離死別還可怕。”

嬴政道:“皇上的權位至高無上,說誰是公主,她就是公主……以我看來,剛才那個河間王翁主就不錯。”

劉徹聽他這麼一說,突然有些醒悟,他是大漢的皇帝,封一個翁主為公主輕而易舉。

嬴政繼續道:“劉芳聰明、漂亮、又識大體,還尚未出嫁,再合適也沒有了。將劉芳封為公主,再去獎賞河間王和他的兒子們,想必河間王也不會有什麼意義的。”

劉徹琢磨了一下,道:“確實是個好辦法。”

嬴政這才別有深意的笑道:“怕隻怕皇上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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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徹聽嬴政揶揄自己,一展衣袖坐在嬴政旁邊,攬著他道:“朕這輩子就舍不得阿嬌姐姐一個,劉芳是跟朕示過好沒錯,但是都讓朕當沒看見給糊弄過去了。”

嬴政已經是第二次聽他說隻會舍不得阿嬌姐姐一個,第一次聽是冷笑,第二次嬴政也不知道那是一種什麼感覺了,心髒不可抑製的抖了一下,不過隨即而來的又是冷笑。

別說做皇帝了,就是普通的大臣們也會是如此,玩弄政治,最擅長的不就是承諾麼。

劉徹在椒房殿坐了一會兒,就急匆匆的去聽衛青的建樹了,他心中想著和親的事,打算再和衛青說說,聽聽他的意見。

衛青被劉徹招到廂房去,一聽皇上要他說對付匈奴人的辦法,突然就想到不久之前皇後娘娘對自己是說的那些話。

衛青正想著,就聽劉徹道:“朕方才去了椒房殿,皇後叫朕來問你,說你有好辦法。”

衛青遲疑了一下,道:“皇後娘娘說的?”

劉徹點頭道:“正是,所以你有什麼好辦法,不用顧忌,隻管和朕說就是了,而且這兒沒有旁人,你若是說錯了,朕就當沒聽見。”

衛青又遲疑了一下,不知該不該對皇上說嬴政跟自己說的那些,按理來說那些不是自己的想法,是皇後娘娘的想法,若是自己說出來,豈不是搶了別人的功勞。

衛青是本分人,換做其他人,早就迫不及待的將功勞搶了,也不管是不是自己的。

衛青覺得自己不該說,但嬴政對自己說的又極為的在理,讓衛青有一種醍醐灌頂的感覺。

他遲疑再三,還是開口道:“現在朝中多是支持長久和親來維持大漢和匈奴的關係,就算有一些不同的意見,但是礙於人數太少,也不會表達出來,這樣對皇上十分不利……”

他說著頓了頓,道:“其實陛下缺少的隻是朝廷的輿論,而這些輿論出自儒生的筆杆子,皇上何不招賢納士,廣開門路,請這些儒生們來用筆杆子製造輿論導向。”

劉徹聽他說完,突然拍了一下桌案,笑道:“衛青,朕沒白器重你,皇後說的果然沒錯,你真是有辦法,朕怎麼沒想到這種方法!竇家的勢力大,老太太現在已經固定了百官的思維,朕一直沒有辦法,你這麼一說,朕就明白了,隻要製造一種輿論導向,一切都迎刃而解了。”

劉徹心中一下開朗,有種撥雲見日的感覺,當下長身而起,在廂房裏踱了幾步,道:“現在缺的根本就不是兵或者馬,而是士氣,大漢長久以來,根本就沒有抗擊匈奴的意願,隻要這種輿論一出來,想必有不少的人會響應跟隨的。”

衛青見皇上那麼高興,自己也跟著高興,笑道:“正是這樣,據卑將所知,很多將士都想要和匈奴人痛痛快快的打一仗,畢竟他們都是守疆衛國的軍人。”

劉徹歎氣道:“朕何嚐不想和匈奴人痛痛快快的打一仗……”

他說著不禁想到嬴政的話,這一仗必須是迎頭痛擊。

劉徹轉頭看著衛青,笑道:“衛青啊,滿朝文武,可以說沒有一個人和朕的心思一樣,你的這些話真是說進朕的心坎裏了。”

衛青覺得這些褒獎受之有愧,畢竟相處引導朝廷輿論的方法根本就不是自己,他踟躕了一下,道:“陛下……其實這主意並不是卑將想出來的,卑將隻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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