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迷戀不已,這樣才好鞏固河間王的地位,鞏固了自己父王的地位,自己這個翁主不也就有地位了麼。

自從七王之亂以後,諸侯王的地位不同於以往,遠遠比以前削弱了很多,尤其劉徹登基以來,命令所有諸侯王返回封地,並且得令各封地不得擅自設關卡,城門要打開。

這種做法讓各諸侯王都有些人心惶惶,誰知道接下來年輕的皇帝又要做些什麼事兒,這不是明擺著不相信他們這些諸侯麼。

這些諸侯裏,劉姓的王不少,以淮南王劉安最為有勢力,淮南王還有一個同胞兄弟,兩個人的勢力加起來更不容小覷。

這就讓其他諸侯們心中不安,河間王雖然看起來老老實實,而且作為建樹也不多,叛國謀反之心是決計不敢有的,但是誰不想鞏固自己的勢力,讓皇上器重自己,順便多撈些錢來。

河間王的兒子們都不是爭氣的料子,唯獨這個小女兒,年紀不大,但是心思很重,哪個兄弟也不是她的對手。

劉芳覺得自己要相貌有相貌,要計謀有計謀,完全不輸給男兒,皇上又素來有愛美色的聲名在外,自然讓劉芳動了這方麵的念想。

劉芳當下掛著一張笑顏,上前給嬴政行禮,嘴上也特別的熟絡,笑道:“皇後姐姐聖安,劉芳給您問好了。”

嬴政被劉徹扶著坐下來,一方麵是他身子真的越來越不方便,另一方麵他也是故意做樣子給劉芳看的,施施然坐好之後,才道:“河間王翁主不必這麼多禮。”

劉芳本是套近乎,想以姐姐妹妹相稱,哪知道嬴政根本就不給臉子,讓自己臉麵都沒了。

劉芳尷尬的站好,頓了一下,又笑道:“皇後姐姐身子可好?妹妹本身在東宮給太皇太後請安,老人家一說話就談起皇後姐姐,所以劉芳就央求皇帝哥哥帶我一起來看看姐姐。”

嬴政隻是笑了一聲,道:“多謝河間王翁主關心,我身子一向還好,隻是聽不得吵鬧,人一多,心就開始發慌,也不知是什麼毛病……你看看,就像現在。”

他剛說完,劉徹道:“阿嬌你心慌?如何不叫禦醫來看看?”

嬴政道:“不是大毛病,隻要沒人吵鬧,也就沒事兒。”

劉芳聽他這麼說,氣的都要炸了,帶耳朵的人都能聽出來,他這是嫌自己太吵,吵得他心慌。

但皇上偏偏這麼寶貝他。

劉芳的來意本是會會這個皇後娘娘,來探探底兒的,哪知道一來就碰了一鼻子的灰,心裏頭琢磨著,今日不便再多糾纏,出師不利,沒準兒越說越討不到好處。

劉芳當下道:“既然皇後姐姐身子不舒服,那劉芳就不打擾了,先退下了。”

劉徹道:“也好,你先回去罷。”

劉芳行了禮,懨懨的退出了椒房殿去。

嬴政等劉芳走了,突然道:“聽說皇上今日在承明殿又碰壁了?”

劉徹沒想到他提起這件事來,也沒不承認,畢竟在劉徹心裏,嬴政的智謀相當厲害,這種時候六神無主的,也不能管什麼疑心不疑心了,隻要有辦法就行。

劉徹道:“幾乎所有的人都支持和親,當時改製的時候,還有那麼些人來響應朕,現在不同了,老太太手裏雖然沒有了虎符,但是影響還在那裏,她坐在東宮裏,承明殿上就沒人敢出聲。”

劉徹說罷了,道:“阿嬌姐姐可是有什麼好辦法?”

嬴政也不是傻子,自然知道劉徹已經開始戒備自己,所以根本不可能再給他出主意,讓對方得了主意又開始變本加厲的對自己戒備。

嬴政道:“我能有什麼主意?隻不過我想到了一個人,他必定有些主意的。”

“是誰?”

嬴政道:“衛青。”

劉徹沒想到他會提起衛青,道:“衛青能讓滿朝大臣改口?”

嬴政道:“衛青聰敏好學,對用兵和軍事也有獨到的見地,雖然身世地位不高,但正是因為他出身不高,所以才沒有人會把目光放在他身上,去忌憚他,這種人最好為陛下所用。”

劉徹點點頭,他也覺得是這麼回事,衛青在宮中還是一個不起眼的新人,沒有出身就沒有背景,一個沒有背景的人,沒有人去關注他。

這也就是為何劉徹要讓衛青擔任建章監,去暗中訓練他的建章衛和羽林軍。

劉徹道:“朕正好剛才看見了他。”

嬴政道:“皇上不忙去找衛青,不管打不打匈奴人,眼下都不是時機,所以和親是必要的……”

劉徹一聽“和親”二字就不高興,當下有些沉下臉,道:“朕這幾天聽得都是和親,韓安國當年輔佐梁王的大功臣,也跟朕談和親。”

嬴政這麼一聽,暗中記下了韓安國這個人,之前他也有看過記錄,或者聽人說過,韓安國這個人不簡單,一直跟在梁王身邊輔佐,還曾經去勸說過太皇太後,太皇太後本身就寵愛梁王這個小兒子,經過韓安國的勸說,就更加寵愛。

能說會道的人太多了,就像嚴助,但是嚴助到了會稽郡,當了司馬,就把會稽郡弄的烏煙瘴氣的,他的能耐隻在嘴皮子上,除了動嘴皮子,別的什麼也不行,而韓安國不是這樣的花把勢。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