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的辦法,難不成還讓劉徹和自己的皇後蓋著棉被討論國家大計麼。

嬴政既然決定要灌醉劉徹,就開始裝出一派乖順的樣子,說話順著劉徹,還一個勁兒的給他敬酒。

劉徹從沒見過嬴政一次對自己笑這麼多下的,已經被晃花了眼,隻要嬴政倒酒,劉徹就肯喝,王太後的侍女過來好幾次,說太後讓皇上少喝些酒,以免誤了國之大事。

可是劉徹哪能聽得進去,就全當沒聽見,一杯一杯的接著喝。

此時劉芳走過來的時候,劉徹已經醉的眼前都是雙影兒了,若是站著,早就摔倒了,隻因為宴席還沒結束,所以不好酩酊大睡,劉徹一直勉強提著精神頭。

劉芳走過來,劉徹眯著一雙醉眼去瞧她,一時間想不起來是誰,畢竟這些都是諸侯王的女兒,不經常拋頭露麵,劉徹不認識也沒什麼大驚小怪的。

劉芳拿過桌上的盛酒水的舀子,盛了一碗酒水,雙手捧著遞給劉徹,笑道:“皇帝哥哥,您還記得我麼?”

劉徹聽他叫自己哥哥,況且這在坐的大多數都是諸侯王,這女子就必然是翁主郡主之類的,於是眯著眼去打量,但仍然想不起來。

劉芳故意裝作很失望,嘟著嘴兒,嬌嗔道:“我是劉芳啊。”

河間王這時候很適時的走了過來,喝斥劉芳大膽,讓她守點規矩。

劉徹頓時就明白了,原來是河間王的女兒,就是之前送了幾本破書,被太皇太後褒獎了一大堆的諸侯。

劉徹笑道:“記得記得,哪能不記得,原來是劉芳妹妹。”

劉芳聽劉徹這麼說,笑著將盛著酒的碗遞過去,道:“我敬皇帝哥哥一杯,不知道能不能賞臉。”

劉徹自然不好駁了劉芳的麵子,況且河間王也是他的長輩,於是就接過碗,仰頭很爽快的幹了。

劉芳一臉詫異道:“皇帝哥哥真是好酒量呐。”

說著,雙手接回酒碗來,兩隻無骨的柔荑手還故意的碰到了劉徹的手指,劉芳麵上極為驚訝,立馬羞紅了臉,躲在自己父王身後。

嬴政自然將劉芳的表現都看在眼裏,心裏冷笑了一聲,真不知道劉芳是太聰明了,還是太蠢鈍了,她想要靠著自己的美色打動劉徹,必然是之前打聽了劉徹的喜好,隻不過劉芳忽略了一點最重要的,那就是劉芳姓劉,劉徹也姓劉,劉徹就是有膽子,也不能對劉芳怎麼樣。

畢竟在劉徹的眼裏,美人永遠比不上江山,縱使他能給自己心愛的女人天上的月亮,也決計不會為了她妨礙國之大計。

劉徹隻是看了劉芳一眼,便即挪開了目光。

劉芳討了無趣,咬了咬朱唇,河間王轉過身的時候瞪了一眼劉芳,走出好遠,才壓低了聲音道:“你不是說沒問題的麼?”

劉芳“嗤”了一聲,道:“我怎麼知道會是這樣,不都說皇上喜好美色麼,就連李延年都可以,我怎麼不可以。”

河間王聽她說的,趕緊讓她閉嘴,道:“別再打這種小主意了,現在已經討好了太皇太後,足夠了。”

劉芳坐下來,麵上帶著笑意,似乎已經融入了氣氛和諧的宴席之中,嘴上卻輕聲說道:“太皇太後還能活幾年,她身子骨已經不行了,入冬以來就更是不行,我怕皇後還沒生下兒子,這老太太就要完了!”

河間王臉上煞白,道:“你這丫頭,不想活了麼,說這種話。”

劉芳笑道:“我說的都是真的,再者說了,太皇太後是什麼樣的人?她對自己的親侄子竇嬰都那麼狠,父王不會真的以為就憑借著幾本破書,就將太皇太後套牢了罷?女人的心思永遠比男人要複雜的多,從來是說一套做一套。這個皇帝就不同……”

河間王看劉芳剛才還薄涼的臉上突然掛上了幾絲羞澀的笑意,歎了口氣,道:“他是你兄長,你到底在想什麼!”

劉芳道:“父王,您怎麼想不明白呢?您還看不出來,這個皇帝不簡單麼?隻有抓牢了皇上的心,才是長久之道啊。皇上他年輕,有作為,女兒從沒見過向他這樣心懷抱負的人,他登基的時候確實大刀闊斧,那是皇上太過於意氣用事,意氣卻也是好事兒啊。再者說了,依女兒看來,最近皇上的作為可是了不得的,派兵退閩越軍,這是一個普通的年輕皇帝可以做到的麼?這還不是有作為,將來無可限量。”

河間王道:“說到底,皇上有作為,你也不能做這個皇後!”

劉芳冷笑道:“我才不稀罕做什麼皇後,您看著罷,這個陳皇後啊,往後肯定要廢!”

河間王瞪眼道:“你你你……你快住嘴,你說出來的都是殺頭的大罪!”

劉芳道:“怕什麼父王,這麼多人有說有笑,誰注意咱們……你看看皇後的模樣,俏是俏了點兒,但是他可是竇太主的寶貝女兒,打出生開始就帶著一股子嬌生慣養的俗氣,有什麼事他能讓著皇上?哪個男人喜歡強勢霸道的女人?隻要太皇太後一死,竇家就完了,皇上要防著外戚,必定會將陳阿嬌廢了。”

河間王聽她說的頭頭是道,其實自己也是這麼覺得的,尤其現在竇家這麼鼎盛,簡直占住了大漢朝半個朝廷,這種局麵可不妙,如果劉徹是個明智的皇帝,絕對不會允許這種事情長期以往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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