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徹瞧著,有些出神,一方麵是因為男子生的確實難得一見,另一方麵又覺得這個人隱約相識,但是怎麼也想不出來。

劉徹走過去,那男人看到他,當下拜在地上,道:“卑臣陳蹻,請萬歲聖安。”

“陳蹻?”

劉徹看著他,這個名字倒是耳熟,隻不過他現在來不及思考到底為什麼耳熟,而是覺著,這個男子空有一副好皮相了,笑起來帶著明顯的奉承和諂媚,破壞了本身溫柔出塵的氣質。

陳蹻笑道:“正是,陛下您不記得了?小的時候,在東宮裏陛下還和卑臣見過。”

劉徹一聽“東宮”腦仁就疼,再加上這人空有皮囊,不和劉徹的胃口,就有些不耐煩,道:“你也說小的時候,朕哪記得那麼多。”

陳蹻看出劉徹的不耐煩,連忙改口,不套近乎了,道:“卑臣是堂邑侯陳午次子,陳蹻。”

劉徹這麼一聽,頓時明白了,道:“原來是皇後的兄長啊,快起來快起來。”

陳蹻這才從地上爬起來,仍然一副諂媚的笑臉,道:“陛下貴人多忘事。”

劉徹道:“怪不得朕覺得你哪裏見過一般,原來是生的有幾分像皇後。”

陳蹻點頭賠笑道:“是是是,家母就常說卑臣和妹妹長得相似。”

二人正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殿裏出來一個侍女,請陳蹻進去,劉徹也就跟陳蹻一起往裏去。

竇太主見皇上來了,也沒有起身,很隨便的見禮,似乎覺得應該這樣似的。

劉徹隻是看在眼裏,記在心裏,卻不表現在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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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太後拉住劉徹,道:“太主想讓二公子和咱們聯姻,皇上看如何?”

劉徹笑了一下,二兩撥千斤的道:“這件事情自然是娘做主,還要稟明太皇太後,太皇太後做主才是。”

竇太主道:“這自然簡單,我一會兒就去找老太太去,一準兒成的。”

王太後尷尬著,劉徹不想幫誰,他天天想著朝政還來不及,陳蹻的婚事還需要自己來摻合,還不累死他。

劉徹坐了一會兒,兩個女人說話,他也插不上什麼嘴,覺得無聊,就找了個轍退出來。

剛出來就聽有人在後麵叫自己,回頭一看,竟然是陳蹻,那人也跟著退了出來。

陳蹻跟上來,笑道:“卑臣聽說陛下喜好打獵,卑臣不才,也對打獵有些心得,若是下次皇上還要去遊獵,卑臣請命同去。”

劉徹沒當一回事,道:“好啊,那下次你也跟著,就是要在外麵露宿,有人家就住在農舍裏,沒人家的地方隻能幕天席地了。”

陳蹻笑道:“這自然,自然,能跟著皇上遊獵,是卑臣的榮幸。”

劉徹起初沒做一回事,隻不過總覺得陳蹻有意無意的挨過來,普通的大臣或者侍衛們哪敢離皇上近了,生怕有什麼過失,隻不過這個陳蹻不同,雖然走路的時候和劉徹差著兩步,但是總是有意無意的貼著劉徹。

陳蹻說話溫聲軟語的,又總是諂媚賠笑,劉徹就明白了,心下想著自己是走了什麼運,前不久一個宮女和自己表明心意,就差脫光了主動獻身,如今又招來個生得俊逸出塵的男子來,也如此的主動。

還真不要說,劉徹確實又那麼些心動,陳蹻生的和陳阿嬌很像,隻不過嬴政的脾氣陳蹻是學不來的,劉徹一直被眾人捧著,從太子捧成了皇帝,甜言蜜語已經吃膩了,嬴政不順著他的心意,劉徹反而來了興致,陳蹻這樣刻意討好,劉徹反而覺得沒什麼勁。

但是陳蹻可是皇後的親哥哥,劉徹就算再花心,也不能不懂事,把他親哥哥睡了,椒房殿就該倒過來了,竇太主也不答應啊。

劉徹雖然愛美色,但不是為了美色誤事的人,當下道:“你有空去椒房殿瞧瞧皇後,朕還有事,先走了。”

陳蹻見皇上無動於衷,也不知自己哪裏不對。他生在官家,比普通老百姓多了很多耳目,母親又是竇太主,雖然沒見過皇上幾麵,但是自覺地還算是了解皇上,按照傳言,皇上怎麼可能連笑一下都沒有,就這麼走了。

陳蹻在家中還有一個大哥,名叫陳須,陳須和陳蹻都不是什麼有才能的人,但是陳須好鬥,陳蹻會奉承,在家中極為不合,況且還有家產的事情在內,陳蹻雖然身為次子,但是覺得如果自己不爭取,就要被陳須打壓,哪能服氣。

他好不容易讓母親帶自己進宮來,準備先討好皇上,無論用什麼方法,這個方法最簡單方便的,也最能迎合劉徹,等到自己和皇上的關係親厚了,家產還能成問題麼,父親歸天了,還不得自己來承襲。

隻是陳蹻沒想到,劉徹不像傳聞的那樣如此來者不拒,都不曾睜眼打量自己一眼。

劉徹到了椒房殿,侍女說娘娘在午睡。近來嬴政身子漸感沉重,而且也越來越嗜睡,容易困乏,不喜歡動晃。

劉徹走進去,果然就見嬴政躺在床上,因為身子不便,已經不能側著躺,身上蓋了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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