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四十四(1 / 3)

新皇知曉,抄了他的九族。

就是這樣一個裝了二十餘年溫潤如玉,實則心狠手辣到了極點的新皇。他將整個上京都攪的烏煙瘴氣。

一時間,人心惶惶。

雲天侯在太子登基時便就請了辭,他身子越發不好,操不了心了,做不得官職。隻想安穩地在家裏,養花種草,看書作畫。

他不是個功名熏心的人,這也救了他一命。

隻是苦了鶴望蘭和侯夫人,本來巴巴地盼著嫁了太子,一朝躍上枝頭攀龍附鳳。便就想也不想地把那些來提親的世家子弟都給辭了。

可誰想到這根金枝兒這樣易折?拖來拖去的,鶴望蘭就成了個十八歲還未定親的老姑娘。

茶餘飯後,這些都是人家愛拿來嚼舌根子的瑣碎。

但將軍府,卻是岌岌可危了。

雲天侯隻是個無甚實權的文人,況且有眼色,新皇也沒那時間精力去對他趕盡殺絕。

可江錚遠不一樣。即便他已經因著一些莫須有的過錯賦閑在家,但他到底曾是征戰沙場,戰功赫赫的征西將軍。

他的部下,占了整個國家軍隊的半壁江山。

即便他手中並無虎符,但如果他振臂一呼,各方軍隊應聲而起,這對新皇根基還未穩定的江山也是重重的一擊。

疑心那樣重的一個人,怎麼會放任將軍府這個隨時可能爆發的毒瘤而坐視不理?

何況新皇根本不是個顧忌倫理綱常的人。其心思毒辣,非常人所能想象。

這一點,將軍知道,老夫人知道。鶴葶藶隱隱約約,也能猜出一些。

她是有些怕的。若是她一個人,顛簸便就顛簸了,但現在,她有了孩子。

她和阿聘的孩子,那是她的命。絕對不能有任何的差錯。

四月初的時候,天降暴雨。院中的花被雨水打得淩亂,殘骸遍地。

鶴葶藶坐在屋裏,和粟米一起看老夫人請了上京最好的繡娘給孩子做的小衣服。

衣服精致又漂亮。給女孩兒和男孩兒的都有,一點兒沒偏心。

老夫人是個眼界和心胸都寬闊的,不像別人家的老人那樣,急著要孫兒。她喜歡孩子,男娃娃女娃娃都喜歡。

太孫兒和太孫女兒都一樣的疼。

這點讓鶴葶藶極為感激和高興。相處得越久,她就越能感受到老夫人對她的好。

以前或許是帶著對江聘的愛屋及烏,現在更多的是純粹對她的關心和疼愛。

這個老人家,真的是很好的。

粟米站在旁邊,不時發出一聲讚歎的驚呼。繡娘的手藝真的是有好有壞,而好壞之間則是天差地別。

這些小衣服雖然尺寸不大,但花紋卻是極為精美漂亮。線頭被藏的極好,對著燈光去尋都尋不到。好看,且不傷孩子嫩嫩的皮膚。

老夫人從知她有孕起,就訂了那個繡娘。很用心。

鶴葶藶笑著,可眼裏卻沒太多的歡喜。外麵雨聲劈啪,她的心裏也像打著小鼓似的,慌得不行。

她有些意興闌珊。一是因為心疼屋外那些被吹的七零八落的花兒,第二個則是…她有種不好的預感。

新皇知曉,抄了他的九族。

就是這樣一個裝了二十餘年溫潤如玉,實則心狠手辣到了極點的新皇。他將整個上京都攪的烏煙瘴氣。

一時間,人心惶惶。

雲天侯在太子登基時便就請了辭,他身子越發不好,操不了心了,做不得官職。隻想安穩地在家裏,養花種草,看書作畫。

他不是個功名熏心的人,這也救了他一命。

隻是苦了鶴望蘭和侯夫人,本來巴巴地盼著嫁了太子,一朝躍上枝頭攀龍附鳳。便就想也不想地把那些來提親的世家子弟都給辭了。

可誰想到這根金枝兒這樣易折?拖來拖去的,鶴望蘭就成了個十八歲還未定親的老姑娘。

茶餘飯後,這些都是人家愛拿來嚼舌根子的瑣碎。

但將軍府,卻是岌岌可危了。

雲天侯隻是個無甚實權的文人,況且有眼色,新皇也沒那時間精力去對他趕盡殺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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