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笑的,要說請也該是我請,謝小紫你幫我保存了那麼久的鑰匙。”秦九說道。
秦九是個好人,善解人意又會給人台階下的好男人。任君紫想著。
第 20 章
鴿子樓她來過好幾次了,不過真正吃到卻隻有兩次——托那個一毛不拔的任君碧的福。炸鴿子不知道放了什麼特殊佐料,總之是吃完了的效果和吃了臭豆腐是一樣的——鼻子裏總是飄著那股味道。
秦九要了三隻“打包”,任君紫看看炸鴿子又看看秦九,這是啥意思?讓她拿回家吃?
“忽然很懷念在穀裏吃飯的日子,小紫,不如我們去郊外吃吧。”秦九說道。
這是變相的約會嗎?這是任君紫腦袋裏冒出的第一個念頭,忽然心裏便有了一絲小小的甜,像是胃袋角落裏一塊小小的糖渣忽然融化了一樣,甜得很淡。
因為這一絲甜任君紫忘了自己還在“上工”中,便那樣嘴角帶著一絲傻笑拎著炸鴿子隨在秦九身邊慢悠悠向城外走去。
城外的雲水溪今天看來都格外的清澈,秦九說在雲水溪南邊有一座人跡罕至的小木橋很是幽靜,和穀裏有些相似。
幽靜——破破爛爛的倒是有些滄桑的味道,那橋很是簡陋,大概是上山砍柴的人為了要過河方便而隨時搭建的,日光穿越大大小小的樹葉縫隙投射下來星星點點地投射在水麵上。樹林裏很是安靜,偶爾有幾聲鳥鳴,卻更襯得山幽。
炸鴿子能有多大?所以,即使吃得再仔細也有吃完的時候。任君紫吃得高興,拿起一隻撕掉了鴿子腿正欲往嘴裏送忽然想起了什麼,側頭看看,秦九在她旁邊坐著——老僧入定式。
把炸鴿子放下任君紫輕咳了一聲:“不好意思,一時吃得高興差點都給吃光了。”
瞄一眼那個已經“肢殘”的炸鴿子任君紫有點不好意思,本來就該她請人家吃飯賠禮,現在她連個囫圇的鴿子都沒給人剩下,要說沒誠意,估計沒人能跟她比了。
“哦,小紫你吃吧,我忽然有些困了。你坐在這裏陪著我一會兒便好。”秦九說道,眼睛都不曾睜一下。
“秦先生,你不是餓了嗎?”任君紫問道。人家餓的鳥都沒吃,她吃了兩隻。
“現在困了。東西涼了不好吃,等回去我再買好了。”秦九聲音有點飄,說著竟然身子歪了下來,任君紫想都沒想,下意識地便去扶住了他,這要是一個跟頭摔壞了腦袋可不是鬧著玩的。
秦九大概是真得困倦不太清醒了,全身的力氣似乎都集中到這邊了,任君紫費了好大的勁兒才撐住他。
秦九的呼吸聲在她耳邊清晰傳來,熱熱的呼氣吹得她癢癢的。
過了一刻鍾,任君紫覺得自己要倒了,看看木頭再看看秦九的頭,終於還是沒狠得下心將他的頭放在木頭上,因此隻能費勁邊撐著他邊往旁邊挪了挪,讓秦九的頭枕在她腿上。
這樣一幅畫麵,怕是任誰見了都會以為是一對隱士夫婦的下午悠閑時光吧?
秦九的頭發又黑又華順,比起她這好不容易長到齊肩的頭發不知道好了幾倍,他的側麵輪廓像是雕刻出來的,高聳的鼻梁,堅毅的下巴,皮膚雖不甚細膩目測應該也不錯,最引得任君紫蠢蠢欲動的是他的耳唇,看起來圓潤飽滿很有肉感。
不知道摸一摸是啥感覺?
算了,趁人之危非君紫。
轉下腦袋正好瞥見了炸鴿子,閑著也是閑著,而且油炸食品涼了不好吃,她就勉為其難地吃掉吧。
溫暖的午後,任君紫吃著那炸鴿子,覺得有股甜絲絲的味道,剛才就沒吃出來。
將最後一塊咬不動的骨頭扔進溪水裏任君紫擦了擦手,擦完了手幹啥呢?舉目四望,綠樹紅花碧水鵝卵石,收回目光——誘人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