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放心啊,他就是怕啊,其實,彎彎不會知道的,連可能性,他都會擔憂,那所剩下的,就隻有恨了,她對這個孩子,有多少的期待,多愛護啊,為了他的一句話,她可以進宮,她是膽小鬼啊。孩子和他一樣重要,隻是,在他的心裏,她永遠比孩子更要。他又回到了那圍觀的人群中,看著那一張張歡快的笑臉,不知,這樣,是對,還是錯。
如果走彎了路,彎彎將會一輩子不會原諒他的。
那笑得開心的大肚仙,是她嗎?總是朝他笑,不由自由地,他輕回她笑。
很快地,她走開了,腆著大肚子,朝圍觀的人笑著,似雲非雲,想留,留不住。
如所料中,那暗藏的武器,從紅蓋頭下,從裙下,都一拉而出,那麵具下的臉,是何等的凶殘,不留情地就攻向了那大肚仙,尤其是那肚子,人群中的手腳她很快,不少人縱身出來了。
驚叫聲,哭聲,打鬥聲,交織成一片。
那大肚仙不知讓誰撞在地上了,他知道,也許很快,就會讓人踏上一腳,然後就會有撕心裂肺的痛叫聲。
他的心,在備受著煎熬,慌亂 走避的人群,推動著他。
不,不能讓彎彎傷心。如果孩子沒有了,彎彎的臉上,還會有笑容嗎?他驚醒,閃入奮鬥的場麵,大聲地叫著:“彎彎,彎彎,不得傷她一根寒毛。”
洛尚會為了守護她,而讓羊踩背而過,他深愛她,怎麼要她受這樣的痛苦。
“彎彎。”他扶著那痛叫的大肚仙,揭開她的麵具。“不要怕,不要怕,我在,啊、、、、你是?”不是彎彎。他長長舒了口氣,吊起的心,放了下來。
他跑到後台那裏,卻是空空如也,那裏有彎彎的人影,他完全不能接受這樣:“彎彎,彎彎,不要嚇我,快出來。”
一隻手從台下伸出來,抓啊,抓的,拍拍他的腳,那可愛的眼轉動地看著四周:“噓,人家在打架,你不要叫那麼大聲,要是把人引來了怎麼辦啊?安全第一啊,你說的。”她很聽話,一聽到聲響就馬上鑽到桌子底下去。
心跳,終於尋了回來,他大口地吸著氣,笑著:“彎彎,出來了,沒事了。”
“唉,我當時進來就容易,現在,好像出不去了。”她臉上為難啊,卻有種笑,一種解脫的笑。
鳳禦夜將整張桌子搬開,才拉起她,緊緊地抱在懷裏:“嚇死我了。”
“嗯,我是不是很聰明啊。”她抬起頭笑著。
“是的,彎彎。”
她把玩著他胸前的珍珠扣:“剛才,我在這裏看得清楚啊,夜,嚇壞你了。”
他不知如何是好,彎彎是這樣相信他,而他,如果他冷眼旁看,他沒有上前呢?這小狐狸,奸得真是狐狸啊:“我以為,那個是你。”她說要扮大肚仙的。
吐吐舌,彎彎有些可愛:“不是啦,我到這裏,那老板說,大肚仙比較危險,讓我做新娘子讓人抬著呢?我想著,那更加風光啊,為什麼不做,是不是,然後,還是對那大肚仙的道具很好奇,還跑到那裏去看呢?”
這些角色中,又插入了多少大內宮手,台後,必不能傷到彎彎,台前,人多,那就不同了。
她的好奇,她的不堅持,他的彎彎啊。
彎彎拍拍他的背:“好了啊,在害怕什麼?我不是平安無事嗎?你一叫我,我就出來了啊。”聽話得,像條狗一樣,不,才不是呢?他以前老說她的狗膽包天,還真把自已當作是他眷養的狗了。
“夜夜,我有話跟你說。”她也是認真的。“盡管我這二天都是睡得迷糊糊的,可是,我心裏明白的,卓玉說的話,在我的腦裏子,怎麼也抹殺不去,我真的是怕啊,怕你連我的孩子也不要,可是,我認識的夜,不是這樣的人。”
“彎彎。”他無語,正是如此啊,聰明的彎彎,都是把話放在心裏的。
“剛才,我都看到了,夜夜,我們之間,不必隔著太多的秘密,如果要對抗鳳朝的規矩,並不是隻有這樣的,上山的路,又何止一條呢?”怎麼越說,越覺得越有成就感啊,像是教授傳道一樣了。
鳳禦夜看著她的眼:“彎彎,你還知道了什麼?”
“夜,我知道,喝的那個藥,是什麼藥,夜夜,不必如此,我不要你這樣,你太辛苦了。”她會心疼啊。
他感歎:“彎彎,你是個小狐狸。大事聰明,小事糊塗。”
“是讚我,還是貶我。”她又調皮起來了。
他想,任何男人都會為這樣的女人著迷的,至少,他就是如此,人生何複幾何,得到什麼,失去什麼?
“當然是讚你,彎彎,我最愛的彎彎,我發誓,一定會守護著你和孩子,盡我最大的能力。”他不會,再有什麼歪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