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22 開始收攏(3 / 3)

也因為他確實這麼想的,當日九紅的那番話才打動了他。

他一直都知道,一直在尋找機會,所以才想到競標邊軍布匹生意來證明自己。他也知道自己的胃口有些大了,可能有什麼生意比得上邊軍布匹更叫人信服的呢?

他喜歡掌家,喜歡經營生意,一買一賣給他帶來的不但有樂趣,更多的是成就感,他是不會放手的,所以為了能掌握整個寧家的生意他決定試一試。

可沒想到發生了這麼大的意外,又沒想到以為一切都完了卻出來一個人幫他化解了,還是以這種方式。

短短幾個月,他幾乎嚐遍了那種從希望到絕望,從絕望又到希望的過程,其中的滋味簡直難以言喻。

寧遠樓看著這些原本屬於佛家的生意如今屬於寧家了,感慨萬分。他也承認,以寧家目前的狀況,並不具備接邊軍布匹生意。

這些就足夠堵住那些人的嘴了,也足夠叫他真正成為寧家之主。

劍走偏鋒,好一個劍走偏鋒啊!

這就是蘇秀衣設計的劍走偏鋒。避過邊軍布匹生意,意圖佛家生意份額,這是誰也想不到的。

而寧遠樓並不知道,蘇秀衣之所以兜一個圈子是為了報複佛小,隻有這樣才能叫佛春將佛小家族的生意舍棄,才能達到他的目的。

“慕容……”寧遠樓喃喃地念著這個名字

這是剛才佛春寫給他的,寧家最大的內奸。

佛春的用意,他大致能猜測出來,慕容的能力他是知道的,佛春以前不止一次想要挖走慕容他也知道,現在告訴他這些無非是想惡心惡心他,順便將慕容逼過去。

既然知道了又怎麼會叫佛春得逞,所以將九紅是設局的人和方子也是九紅提供的說給了佛春,一方麵叫佛春擔驚去,另一方麵也是轉移佛春的關注。

如果這件事叫佛春認為是他做的,佛春總有一天會報複的,他可不想為一個素不相識的人擔上這樣的恩怨。

別看那個人幫他解決了麻煩,但那個人也提出條件了,他答應兌現了,就已經互不相欠。生意場上可沒有道義可講。

但他相信佛春說慕容是寧家最大的內奸,在這件事上,佛春沒必要說謊。

“慕容,又該怎麼處置這件事呢……”寧遠樓蹙起了眉頭。

慕容作為寧家大房大掌櫃,知道的太多,不是輕易能處置的。

又是新的一天。

寧家寧老太太召開了宗族大會,會上公布了寧遠樓拿到的佛家那些生意份額,寧家上下一片驚愕,嘩然!

當寧遠樓從寧家宗祠走出來的時候,已經成為寧家真正的主人,主掌寧家三房所有生意!

安靜,沉默,還有些冷。

慕容被這突如其來的結果驚得有些茫然無措,打發走告訴她消息的人,坐在那望著地上很久都沒回過神來。

“慕容掌櫃你很失望是這個結果吧?”

慕容一驚,抬頭見寧遠樓不知何時走了進來,正站在麵前,看著她。

那眼神冷到了她的心裏,慕容心一痛。

他比寧遠樓大六歲,在寧遠樓十歲那年進的寧家,兩人認識了近十年,一直相處融洽,默契,特別是在生意上,隻要寧遠樓提出來一個方案,慕容就會忠實地實施,並有效地完成。反過來,慕容提出來的,寧遠樓也盡最大的可能去支持,也許也因為如此才叫慕容對寧遠樓日久生情,心裏更想當然地認為,寧遠樓應該也是喜歡她的。或者是隻要她要寧遠樓喜歡她,寧遠樓就會喜歡她。

她希望能和寧遠樓處在平等的位置互相喜歡,可兩個人畢竟是主仆,這就需要機會,這種機會天上可掉不下來,那就隻有自己找了,於是寧家競爭邊軍布匹生意一下子叫她看到了希望。

可以說蘇秀衣布了全局,而她成全了其結果。

她從沒想過要投靠佛春,給佛春偷寧家的織染布匹方子也隻是希望出事後,由自己來擺平,寧遠樓一定會感激她,她的位置在寧家將會得到提高。最主要的是通過這件事能叫寧遠樓認識到她的能力,娶他的能力,然後再提出親事。當然嫁給寧遠樓也可以,無論嫁娶,寧遠樓的人、寧家的財產都是屬於她的。

她確實是真心喜歡寧遠樓的,別看其他人都說什麼寧遠樓一個男人不行怎麼樣,但她心裏明白寧遠樓的能力,這樣的男人她絕不會錯過。

機會,她抓住了,可是結果卻和她想的一點都不一樣,這叫她一時間無法接受。

“為什麼背叛寧家,寧家哪一樣對不起你,還是我寧遠樓對不起你?”寧遠樓一句接著一句質問,清俊的臉帶著迫人的冷冽。

“你怎麼知道是我……”慕容晃了晃身體,聲音勉強穩住。

“你應該想到是誰告訴我的。”寧遠樓深吸了一口氣,換上了公事的口氣,“這件事我已上報官府,看在這些年你為寧家兢兢業業的麵上,官府如何判寧家都接受。”

慕容眸光一顫,她聽出來了,寧遠樓的意思是假如她花錢減刑,或者雇人服刑,寧遠樓都不會追究的。

她隻當寧遠樓這是為她考慮,甚至還認為,寧遠樓是迫不得已將她送官,是為了給寧家,或者自己一個交代。她卻不想寧遠樓這麼說是因為她作為寧家大掌櫃,知道的事太多了,怕逼急了再牽扯出什麼不必要的麻煩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