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蘇大人要出征(1 / 2)

茱萸後來趁著蘇朝歌發愣的功夫踩了他一腳跑了,躲到書房裏,順手將門閂上,生怕蘇朝歌追進來,午後書房外頭的樹上,蟬叫得茱萸心煩意亂,又都怪在蘇朝歌身上,怎麼能這樣做人,明明說是權宜之計怎麼能反悔?那她也反悔不幫他這個忙,隨他被什麼權啊貴啊盯上強行征做女婿。

歪在羅漢床上翻來覆去一會兒,茱萸睡著了,做了一個蘇朝歌被五花大綁扔上花轎,進了洞房被一個貌若無鹽的新娘給掀開蓋頭的夢,生生把自己笑醒了,一睜眼見蘇朝歌穩穩坐在書桌後看著她,還打趣她:“夢見本公子倒黴事了吧,笑得那麼囂張。”

“你、你怎麼進來的?”

蘇朝歌就指指桌邊那不知何時已打開的窗戶,窗外一片蔥蘢的綠意,這麼愜意的時候,茱萸卻恨不得腦門上著起火來:“蘇朝歌,你到底要怎麼樣?”

“大約就是你想的那樣,來,小茱,坐下,我們好好談一談。”蘇朝歌難得笑得溫柔和藹,看在茱萸眼裏卻是一隻披著羊皮的大尾巴狼。

“不,我不談,君子一言駟馬難追,蘇大人你出身名門在朝為官,怎麼能這麼無……”

蘇朝歌嘁一聲:“無恥啊?你也讀了幾年書,知道竊鉤者誅,竊國者侯,你說竊鉤與竊國哪個更無恥?竊國者哪個不是出身名門在朝為官?你要知道,但凡我這種出身,做些欺男霸女奪人田產私下使絆子之類的無恥之事跟喝水一樣容易。”

你要跟他講理,他偏偏心一橫躺倒,先給自己扣個不講理又無恥的帽子,能把人噎得半句話也說不出來,茱萸的嘴皮子又沒那麼厲害,張張嘴,發現自己無法反駁,隻好氣鼓鼓的瞪著蘇朝歌。

“再說,你將來離了我不也是要找個可靠的男人度過下半生?難不成一個人孤老?你仔細想想,前些日子難道我不曾為你選看過?那都是些什麼人啊,哪個比我好?就算看起來老實,若知道你身上還有疤痕,難道他們會如我一般不嫌棄?我跟你說,那些個小門小戶的人家,娶個婆娘耗盡諸多家財,對新婦極盡挑剔之能事,你受得了?要我說,還是我好,知根知底,也不在乎那些皮相……”

“蘇朝歌,你真是討厭極了,我不管,反正你要守約,你要記得,我可是風太師的義妹,我要是跟他講你欺負我看他怎樣修理你!”忽然覺得有靠山的感覺還真不錯啊。

“是嗎,你好意思跟你的兄長講我親了你抱了你?”

茱萸氣極,臉紅不已,起身摔門而去,留下蘇朝歌咂舌不已:“死丫頭,說不過就拿門出氣。”

自這一次談崩之後,茱萸不搭理蘇朝歌,能離他一丈遠堅決不多靠近半尺,文嫿等人雖不瞎看出來了,但也不過以為兩人又鬧了口角——反正他們未成親之前也總是打打鬧鬧,況且,蘇朝歌擺出一副要討好茱萸“請罪”的姿態,每天著人弄來各種新鮮玩意,吃穿用度一股腦往茱萸房裏送。

因此,文嫿幾次幫茱萸收東西時都要故意大聲的念叨蘇朝歌的好,意在勸和,見茱萸不應,文嫿換了話題,說自己大概還有半個月就要臨盆,生了之後又要帶孩子,估計至少半年不能幫夫人管這些雜事,夫人自己要多受累了呢,這個問題,茱萸當真沒想過,一來沒真當自己是女主子,二來知道自己斤兩,決計不會有文嫿這樣條理分明,文嫿一說,茱萸又不得不接:“哦,孩子要緊,反正內院也沒什麼事,文嫿姐姐你且安心。”

文嫿笑笑:“夫人心裏有數就好,對了,夫人,昨天那小豬仔還養著?”

“養著唄,反正他也沒說要吃。”自從談崩,茱萸一向以“他”代指蘇朝歌,看在文嫿眼裏,還是閨房裏的小脾氣。

“那我去囑咐一聲,別哪個手快給做了菜。”文嫿出去了,茱萸剛聽她掀細竹門簾的聲音沒一會兒就聽到文嫿痛苦的叫喊聲“來人我、我要生了。”

在這緊急時刻,茱萸姑娘情急之下,翻窗而出,隻見文嫿捂著肚子跪在地上,她的裙子濕了一片,臉上都是疼出的冷汗,她朝著茱萸伸出手,咬著牙囑咐茱萸:“夫人,請扶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