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愛姬(2 / 2)

“所以呢?”

“呃,棗子是別人送蘇大人你的,那這手串自然也是送你的。”雖然我吃了棗子,但我又不能把手串一並咽下去。當然物歸原主。

“你覺得誰會送一個大男人一串手鏈,還是紅的?”

“那,也許是別人不小心掉落在裏麵沒有留意?”

“這是水膽紅瑪瑙,不算特別珍貴也是難尋,哪個丟了不要找的天翻地覆?”

蘇朝歌就這點不好,你說什麼他嗆死你什麼,但就是不告訴你為了毛,茱萸也不想跟他猜了,反正還他了,看他是尋到那人還了還是怎樣都隨他高興,正想著,那串手鏈又被推回到她麵前。

“戴著玩吧。”蘇朝歌說。

這麼珍貴的玩意戴著玩?茱萸說“不敢不敢”,蘇朝歌就立起了眼睛:“嫌不如金花簪珍貴嗎?”

“不是。”

“那就是人不如人家珍貴。”蘇朝歌很是肯定的語氣。

“不是,蘇大人你別往歪了想,什麼人珍貴不珍貴的……”說得好像她和鳳古有什麼見不得人。

“哦,那你說來聽聽,為何太師大人的金花簪你便收了,在下一串小小手鏈你卻不要?”

這個她好像還真的說不清,鳳古把那花簪戴到她頭上她也沒立時拿下來,待去還鳳古店契好像也沒想起這花簪該不該留著,可是這手串卻是一見到就想來還給蘇朝歌的,這到底……是因為啥?茱萸自己也有點迷糊了。

“你和鳳古朝夕相處不過半年便分道揚鑣,和我一路從燕國走到晉都,也一年有餘了吧?我自問雖非良善之輩,但卻不曾為難過你,在你身陷宣府之時也曾盡力相救,為何與鳳古竟有如此的差別了呢?”

茱萸想不明白,一臉茫然,看得蘇朝歌怒從心頭起,一揮袖子把那紅棗瑪瑙掃到地上,嘩啦啦斷了金絲鏈子,散落了瑪瑙。

“你愛要不要,蘇某送出的東西也從不收回。”然後,蘇朝歌氣衝衝拂袖而去。

茱萸呆坐半晌才從蘇朝歌這暴怒裏回過神,看看散落的瑪瑙便一顆顆撿起,其中一顆不知怎麼摔得竟有了裂紋,很是可惜,蘇朝歌這脾氣可真讓人摸不著頭腦,生氣歸生氣,拿東西撒氣,還是自家東西,難道摔壞了不要再買嗎?茱萸把瑪瑙先放進自己隨身的香袋裏,想著明天讓文嫿找工匠去修金鏈。

出了門,沒見蘇朝歌,也不知道到哪裏生氣去了,問文嫿和丫環,也沒個知道的,第二天蘇朝歌就避而不見,茱萸顧不得,因為她的鼻血越流越歡,一邊吃著棗一邊流著鼻血,倒是缺啥補啥了,後來文嫿沒知會她就請了大夫來,大夫把了脈,對茱萸搖了搖頭就隨文嫿出去了,這莫名其妙的動作任誰都要提心吊膽,茱萸問文嫿是不是得了什麼不好說的好不了的病,文嫿就若有所思看看她再迅速搖頭否認——簡直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蘇朝歌避而不見,茱萸又自覺得了要命的病,於她就是內憂外患,就在這個時候,有人登門,有人登門不奇怪,就算是朝廷準許的冰人也不奇怪,畢竟蘇朝歌大人還未成親,可這冰人竟是奉風太師之命向茱萸提親。

文嫿親自跑來告訴“養病”的茱萸,一聽之下,這幾日因掛心自己“絕症”而食不下咽的茱萸幾乎給震得暈過去,顧不得病容萎靡,拔腿就向廳堂跑,求什麼親啊,她都要死了。

跑近了,卻聽到一道陌生的但令人討厭的聲音正說著:“蘇大人,茱萸姑娘既非您的親戚又非您的妻妾更非您的奴婢,按說此事我們隻需要茱萸同意即可,但太師說茱萸姑娘既蒙蘇大人照拂,還是希望您能同意。”

“你回去告訴太師,茱萸不同意。”蘇朝歌的話聽得出是一個字一個字擠出來的。

“這,沒聽到茱萸姑娘親口拒絕,卑職無法向太師複命,還請蘇大人請茱萸姑娘出來一見。”那討厭的聲音繼續說道。

好吧,那她親自進去拒絕。

她都這樣了,誰提親她都會拒絕的。

茱萸一步一步走向門口,手已抬起要推門隻聽門裏蘇朝歌陰陰一笑說道:“蘇某雖是下官,但茱萸是我愛姬,是你說見就能見的?勞煩你回去告訴太師,茱萸,活著是我蘇家人,死了是我蘇家鬼,斷不能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