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瑾西沉默片刻,澀然道:“莫思,聽話,跟他們走吧!”
“瑾西哥哥,連你也要趕我走?”
“我是為你好!”
“為我好?”眼淚大顆大顆從莫思的眼眶滴落,她深吸一口氣,怨忿道:“若你真的為我好,當初就不應該屈服在容老爺子的威壓之下,不應該和夏桑榆結婚!”
一結婚,他就成了多餘的人。
瑾西哥哥的身邊,就再也沒有她的立足之地了。
她望著俊朗如初的瑾西哥哥,眼淚決堤而下。
安保人員拍打著手中的電警棍,獰笑說道:“走吧,莫思小姐!”
莫思抬手抹了臉上的淚水,恨聲說:“好!我走!”
跟著安保人員走了幾步,她突然從包裏摸出一張鋒利的刀片,噗一聲,割斷了自己的頸動脈!
噴射而出的血,濺得安保人員一身都是!
“我靠!她的血有病毒!”
幾名安保人員都慌了神,手忙腳亂的開始脫身上的衣服。
容瑾西被莫思的舉動驚呆了。
他快步上前:“莫思,你怎麼這麼傻?”
莫思大聲吼道:“別過來!”
她揮舞著手中染血的刀片,嘶聲說道:“瑾西哥哥,事已至此,你以為我還有臉活著?”
話音落,刀片在她的手腕上劃出一道長長的血口子。
她的身上,被血染出了大朵大朵的地獄之花。
最後看了容瑾西一眼,她淒然笑道:“再見了,瑾西哥哥!”
轉過身,她縱身躍入旁邊的人工湖。
湖水一下子就被染紅了。
幾名安保人員咒罵道:“可惡的女人,還真是個大禍害啊!死了還要汙染一池的水!”
容瑾西神色戚然,默默的佇立在湖邊。
直到疾控中心的人工作人員趕來,開始有條不紊的打撈屍體,以及清洗一池湖水,他才有些失魂落魄的緩緩轉身。
在莫思自殘沉湖的那一刻,他腦子裏麵想起了很多以前的事情。
那時候,莫思還不叫莫思,他叫溫馳。
他們是最親密的兄弟,可以換命的那種兄弟。
他不懼流言,頂著壓力將他養在身邊,發誓要護他一生周全!
可是後來……
一切都變了!
溫馳變成了莫思,愛變成了恨,生變成了死!
他魂不守舍,回到了尤加利的起居室。
尤加利正躺在床上小憩,聽見他的腳步聲,睜開眼睛道:“瑾西,你回來了?”
他峻挺的身體有些疲累的在椅子上坐下,斟了一杯涼茶一口飲盡。
尤加利問:“瑾西,你怎麼了?誰惹你生氣了?”
他聲音啞啞:“我沒有生氣!”
“你見到莫思了?”
“見到了!”
“莫思承認是她害我差點流產的了?”
“莫思死了!”
“死……了?”尤加利驚愕得半天合不攏嘴。
容瑾西歎了口氣:“你好好休息!我晚點再來看你!”
轉過身正要離開,視線所及,卻看見夏桑榆斜依在門框處,正意味深長的望著他。
他神色一凜:“龔小姐?這又是要幹嘛?”
“莫思死了,我來安慰安慰你!”
她大步過來,剛要在椅子上坐下,他的大手伸過來,拎著她的胳膊直接將她帶到了門外。
“龔小姐,請自重!”
“喂,容瑾西,別裝了!”
夏桑榆叫嚷著,一伸手就從他的貼身衣袋裏麵摸出了上次送給他的那隻粉餅盒。
叭嗒一打開,小鏡子上那枚生動的唇印便躍入眼簾。
她抿唇一笑:“瑾西,你對我的愛,我已經不再需要證據了!”
“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容瑾西嘀咕一聲,將粉餅盒從她的手中一把奪回,冷著臉說:“龔小姐,你如果空虛寂寞冷的話,可以去找厲哲文,他會滿足你的!”
“我不找他!”她媚眼如絲:“我就找你!”
不給容瑾西退避和躲閃的機會,她踮起腳尖就吻上了他微涼的唇。
左手右手形成合抱的姿勢,順利剪下他後腦幾根頭發。
同時,她的丁香小舌輕車熟路的撬開他的齒關,滑入他的口腔。
正準備撩撥翻攪,他卻猛地拉開她,右手揚起,一個耳光直直往她臉上打來!
啪——!
毫不留情的一記耳光,直接將夏桑榆打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