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捂著火辣辣的麵頰:“你打我?”
“是你自己討打!”他冷著臉,砰一聲甩上房門。
“容瑾西,你混蛋!”
夏桑榆舉起手正要拍門,厲哲文從旁邊走了過來:“學姐!”
她連忙握緊掌中的幾根頭發,藏在了身後。
然後她正了正心神,若無其事道:“哲文,你不是在陪史蒂文先生他們品鑒紅酒嗎?”
“聽說山莊裏麵有人在惡意散播艾滋病毒,我不放心,過來看看!”
厲哲文的目光落在她漸漸浮起巴掌印的臉上:“他打的?”
“不是……”夏桑榆在刺痛的臉頰上使勁揉了揉,勉強撐笑說道:“咱們走吧,莫思死了,咱們得讓北先生配合疾控中心的人做一個體檢!”
“傳播病毒的人是莫思?”厲哲文臉色微變:“她染病了?”
“是啊,你還不知道?”夏桑榆疑惑的目光看向他:“哲文,你說過要和他們合作做生意,你們之間……”
“沒有沒有,絕對沒有!”
厲哲文連忙澄清道:“我和他們之間最親密的動作就是握手……,連飯都沒有在一起單獨吃過!我隻是有些遺憾,剛剛確定要與他們合作,他們就出了這樣的事情!”
握手和吃飯自然不會感染病毒。
夏桑榆放心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歎息說道:“哲文,你現在也是做父親的人了,無論做什麼事情,都要三思而後行,千萬不要和那些品行不正的人有往來,不然的話……”
“你還是先操心好你自己吧!”
厲哲文看了一眼緊閉的房門,拉著她的手道:“走!我帶你去上藥!”
“不疼!不用上藥!”
耳光挨得多了,真的就覺得沒什麼了!
經過今天一而再再而三的試探,她已經完完全全弄清楚了容瑾西的苦衷。
她做好了十足的心理準備,打耳光不算什麼,十個男人不算什麼,小手銬什麼的也都不算什麼!
無論如何,她都要回到容瑾西身邊,要回到那個屬於她的家裏去!
支走厲哲文,她來到了厲哲文為她準備的起居室。
走到床邊坐下,她拿出手機,編,輯信息:馬上來見我!
信息發出去不到三五分鍾,保鏢阿勁敲開了她的房門。
“夫人,你找我?”
“嗯!這個給你!”
夏桑榆將幾根黑色的男子短發裝進一隻透明的小袋子,遞給阿勁道:“盡快做一個DNA檢測,我要知道容夫人肚子裏麵的孩子和容先生到底有沒有親子血緣關係!”
“是!”
阿勁小心的接過透明小袋,恭敬的退了出去。
夏桑榆到鏡子前麵察看臉上被掌摑過的地方,紅痕已經消失,看來他是刻意控製了力道,那一耳光雖然很響,卻並不重。
她抬手從臉頰上輕輕撫過,眸色堅定的自言自語道:“瑾西,這輩子,我夏桑榆跟定你了!”
隻要兩個人心中還有愛,不舉又算得了什麼?
就算沒有性生活,他們也能甜蜜的度過餘生。
晚上的時候,她上網查了一些關於男性不舉的資料。
然後還打了電話給肖鵬:“肖院長,最近忙嗎?”
肖鵬在電話裏麵怔了怔:“你是?”
“我是……”夏桑榆腦子裏麵迅速轉了幾個念頭,說道:“我是容先生的朋友,我叫龔知夏!”
“哦!”肖鵬淡淡的糾正她道:“你是厲哲文的朋友!”
夏桑榆有些尷尬。
想要表明真實的身份吧,容瑾西的身邊已經有了一個‘夏桑榆’,她如果再說自己是夏桑榆,肯定會引起各種糾纏不清的誤會和謠言。
況且,在日本千野山莊配合國際警察一鍋端了洪七柱,山本太雄,鳩山先生等人之後,她就一直有些擔心這些黑勢力大,佬的親屬或兄弟會暗中報複她,和她身邊的親人和朋友。
安全起見,她隻能繼續以假麵示人,以龔知夏的身份,活在晉城。
她輕咳一聲,幹笑道:“肖醫生,我是厲哲文的朋友,同時也是容先生的朋友!”
肖鵬的聲音有些冷淡:“龔小姐找我有事兒?”
她開門見山,直接說道:“你是醫生,我想問問你關於男性不舉的事情,想從你這裏找些法子,看能不能緩解和治愈這種病症?”
肖鵬在電話那邊長時間的沉默起來。
他和容瑾西是十分要好的朋友,自然知道容瑾西現在的身體狀況。
容瑾西幾個月前出了那場十分嚴重的車禍後,他親率精英團隊為他做骨髓再植手術,四十多個小時不曾合一下眼睛。
事後還請國際知名的醫療器械設計團隊為他定製了一款可以讓他自由行走的黑鋼輪椅!
在他的竭力幫助下,容瑾西在輪椅上的日子過得和正常人沒有什麼分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