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思一下子就慌了:“瑾,瑾西哥哥……”
她手忙腳亂的整理身上的裙子,又去地上撿起小褲穿上。
往容瑾西的麵前走了幾步,卻始終沒有勇氣太靠近。
她在距離容瑾西五六步遠的地方停下,低聲道:“瑾西哥哥,我,我……可能喝多了些……”
容瑾西俊臉冷煞:“艾滋是真的嗎?”
“啊?”莫思怔了怔,慌忙否認道:“不!不是真的!我一向潔身自愛,怎麼可能會染上那樣的髒病……”
“潔身自愛?隨隨便便就與剛剛認識才幾個小時的男人躲在這葡萄架下偷腥,這也叫潔身自愛?”
容瑾西臉色越來越難看,聲音也越來越冷。
“莫思,我不想再管你的事情!不過我提醒你,如果你攜帶了病毒,就應該積極配合醫生進行治療,而不是一味的把病毒在你的生活圈子裏肆意擴散!”
“我……”莫思還想要辯解,可是看瑾西哥哥那冰冷的臉色,便知道說什麼也是多餘的了。
她低著頭,羞愧又絕望的說道:“瑾西哥哥,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搞成這樣……,嗚嗚,我心裏愛的人,從始至終都隻有你一個……”
“到了這一步,你不覺得愛這個字從你口中說出來,已經被玷汙了嗎?”
容瑾西漠然的看了莫思一眼,涼聲又道:“回韓國去吧,回到你親人身邊,他們會照顧你的!!”
“我不——!”
莫思剛剛說出這兩個字,另外一側的花架前麵,慢悠悠轉出一抹清麗纖秀的身影。
她定睛看了看,驚愕道:“龔知夏?你怎麼也在這裏?”
夏桑榆看了容瑾西一眼,淡然挑眉道:“我在這裏沒什麼好奇怪的!奇怪的是,你明明有病,幹嘛還要隨意和男人發生關係?如果我沒看錯的話,剛才那位朱先生,沒有戴套吧?”
莫思麵容失色:“你,你都看見了?”
夏桑榆點了點頭,誠實的說道:“我都看見了!”
頓了頓,她又說道:“我不僅看見了,我還聽見了!所以,我剛剛已經撥打了報警電話!”
容瑾西倏然轉眸看向她:“你打報警電話幹什麼?”
“容先生你不知道嘛?像莫思小姐這種故意傳播艾滋病的行為是可以定罪的!”
夏桑榆牽唇笑道:“說起來,我這也是為民除害嘛!莫思這樣的人,就應該呆在看守所或者是疾控防護中心,最好是哪裏也不去……”
莫思臉色煞白,她捏緊拳頭,咬牙切齒恨道:“龔知夏,你吃飽了撐的嗎?誰讓你管我的事情?”
“誰讓我遇上了呢?”夏桑榆無辜的聳了聳肩:“為民除害,人人有責嘛!”
“你……,你給我等著!我不會放過你的!”
莫思氣急敗壞,大步往夏桑榆麵前走來。
拳頭緊握,是要揍夏桑榆的樣子。
夏桑榆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莫思骨子裏是個男人,若真的互撕起來,她絕對不是對手。
正想著要不要提前跑路,卻見容瑾西一把抓住了莫思的手腕:“莫思你夠了!”
莫思憤怒吼道:“瑾西哥哥,你幹嘛護著她?”
“因為她說得沒錯!”他冷然道:“你確實應該去一趟疾控防護中心……”
“瑾西哥哥……”莫思漂亮的眼睛裏麵瞬間盈上了柔軟的淚光:“瑾西哥哥,我知道……,從我踏出那一步開始,我就永遠都不可能再回到你身邊了!”
“莫思。”容瑾西的眼神也柔和了幾分:“每個人都有他的宿命!該遇上誰,該愛誰,都不是人為能夠扭轉的,你明白嗎?”
“我……不明白!”莫思含淚說道:“什麼宿命我不懂,我隻知道我愛你,我一直都愛你!”
她聲淚俱下,眼底俱是破碎的絕望。
自從嫁給容慕北,他就知道回不去了。
在法國浪蕩的那幾個月,更是直接打開了通往地獄的暗門。
她已經萬劫不複,不能回頭了。
容瑾西看著痛哭流涕的她,一時也不知道應該怎麼安慰。
就在這時候,幾名山莊的安保人員腳步匆忙往這邊走來:“莫思呢?莫思在哪裏?”
容瑾西蹙眉道:“怎麼回事兒?”
安保人員見是容瑾西,忙恭敬道:“回容先生,剛剛朱議員的兒子朱先生找到我們,說莫思小姐惡意傳播艾滋病毒給他……,我們望海山莊的負責人已經報案,暫時先由我們將莫思小姐扣押起來,不讓她繼續害人!”
容瑾西啞然失語。
他楞楞失神片刻,讓開了道。
安保人員走到莫思麵前,抽出腰間電警棍冷笑道:“莫思小姐,跟我們走吧!警察幾分鍾之後就會趕到!”
“不!我不跟你們走!”
莫思嘶聲咆哮著,絕望的目光看向麵色陰鬱的容瑾西:“瑾西哥哥,你一定對我很失望對吧?嗚嗚……,我現在也很後悔……,你以前明明那麼寵愛我,怎麼事情就一步一步變成了現在這樣?你幫我說說好話,我不想被關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