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和我的瑾西哥哥在一起,所以龍潭虎穴我也敢闖一闖!”
溫馳強撐著,不讓自己顯得太慌亂:“夏桑榆,說吧,叫我過來幹什麼?”
桑榆轉身看向他,冰冷的眸光直直盯著他道:“溫馳,還記得這地方嗎?還記得當日坐在這長椅上的老人嗎?”
溫馳心虛的往她旁邊的長椅看了一眼:“怎麼?想為那老東西討回公道?”
“他是我們的爺爺!”
桑榆氣極,抬手就是一個巴掌往溫馳那張冷漠的俊臉上甩去:“你這個冷血鬼!你為了一己之私殺了爺爺,到現在你居然還敢出言不遜!”
溫馳的臉上結結實實挨了一巴掌!
他捂著火辣辣臉頰,漂亮眼瞳也燃起了怒火。
“我殺他怎麼了?誰讓他阻攔我和瑾西哥哥在一起?若不是他一再逼迫,瑾西哥哥會冷落我嗎?若不是他把我軟禁在這東跨院,瑾西哥哥會娶你這個賤女人嗎?”
“你殺人還有理了?”
桑榆忍無可忍,抬手又甩了一個巴掌過去:“我今天就替容瑾西好好教訓教訓你!”
溫馳連挨兩個巴掌,性格中的暴戾因子也是很快激發了起來。
“賤女人,你憑什麼打我?憑什麼?你搶走了瑾西哥哥的愛,我沒動手打你你居然還敢動手打我?”
他上前抓著桑榆的胳膊就是一陣推搡。
桑榆則直接用手往他那張保養得比女人還嬌嫩的臉上抓去:“我今天不僅要打你,我還要你跪在爺爺的靈前磕頭懺悔!”
“休想!”
溫馳眼看著桑榆的手就要抓破自己最在意的臉頰,頓時爆發了大力,猛然往桑榆的身上推去。
桑榆站立不穩,整個人往後麵仰跌下去。
噗通一聲,直接掉進了身後的荷塘。
“救命啊……”
她冒出頭剛剛喊了一聲,溫馳卻撿起旁邊一隻用來撈浮萍的竹叉,直接往她的身上戳了過來。
“賤女人,死去吧!”
“溫馳你,你想害死我啊?”
“我就是要害死你!賤女人,憑你也想和我的瑾西哥哥在一起?你做夢去吧!”
“你……,咳咳……”
桑榆剛剛吐出一個字,就又被溫馳的竹叉給摁進了水裏。
她本來就不擅長遊泳。
這荷塘下麵又長著茂密的水草,纏在腳上讓她根本連蹬腿都困難。
再加上溫馳從水上用竹叉使勁戳她,她很快就連露出水麵喘氣的機會都沒有了。
她不甘心的掙紮著:“救命,救……”
溫馳神色陰鷙:“想為那老東西出頭?哼,也不看看你自己有幾斤幾兩!”
他使勁的戳她,咬牙切齒的恨聲說道:“死去吧!你死了,我和瑾西哥哥之間就再也沒有障礙了!”
凶相畢露,恨不得直接就將夏桑榆溺死在荷塘裏!
他能殺了容老爺子,自然也能狠心殺了夏桑榆!
除掉這兩個最大的障礙,這天底下還有誰能阻擋他和瑾西哥哥在一起?
眼看著水中的夏桑榆沒了掙紮的力氣,他的唇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意:“夏桑榆,明年今日,我一定和瑾西哥哥到你墳前上香!”
旁邊突然老陳的聲音:“溫馳先生,你在幹什麼?”
溫馳心裏一驚,扔掉竹叉,拔腿就往外麵跑去。
老陳和小築發現夏桑榆溺水,連忙齊心協力將她從荷塘裏麵拽了上來。
“夫人,夫人你怎麼被溫馳推到水裏了?”
老陳一麵關切的詢問,一麵對身邊的小築道:“快去把幹淨的毛巾拿過來,別讓夫人受涼了!”
桑榆趴在長椅上嘔出大口大口的清水,臉色很難看,表情很痛苦,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她的眼神當中似有若無的透著一些興奮。
她看向不遠處那隻罩著黑布的匣子:“陳叔……”
“誒,夫人,我扶你回主樓那邊吧?”
“不用!我歇一會兒就沒事兒了!”
她盯著那匣子繼續問道:“馬蜂窩,摘下來了?”
“摘下來了,就在這匣子裏麵呢……”
“那好!你把它送給我吧!”
“送給你?夫人,我沒明白你的意思!”
“你不需要明白我的意思!你隻需要把它給我就行了!”
桑榆歇了一會兒,感覺體力恢複了些,便站起身,拖著濕漉漉的身體,拎著那隻裝著馬蜂窩的匣子,一步步往主樓這邊走去。
溫馳正在房間裏麵打電話給瑾西哥哥訴苦告狀,看見她開門進來,正要譏誚的挖苦幾句,卻見她冷笑一聲:“溫馳,爺爺讓我送份兒禮物給你!”
說完,手中的黑匣子往溫馳懷裏扔去。
溫馳本能的抱住,感覺到黑匣子嗡嗡振動,心中頓時升起不好的預感:“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