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看看不就知道了?”
桑榆唇角抿著一絲壞笑,在溫馳揭開那黑布的瞬間,飛快關上房門。
嗬嗬,溫馳,就讓這些馬蜂代替爺爺懲罰懲罰你吧!
匣子裏麵的馬蜂本來就受到了驚嚇,此時黑布一揭開,頓時瘋了一般往溫馳的身上席卷而來。
溫馳嚇得魂飛魄散。
幾秒鍾的時間,他整個人都被烏壓壓的馬蜂給包裹住了。
“瑾西哥哥,瑾西哥哥救我……”
桑榆在門外聽到他的慘叫,唇角一揚,返身往樓下走去。
樓梯口遇到一臉焦急和擔憂的老陳:“夫人,夫人你快別鬧了,那馬蜂是能蟄死人的!”
“蟄死了正好,我也算是親手為爺爺報仇了!”
夏桑榆小臉上神色冷狠:“你們都給我聽好了,在容先生回來之前,任何人都不準靠近溫馳的房間!”
“是!我們知道了!”
傭人們都很聽話,答應一聲便各自忙去了。
至於溫馳那撕心裂肺的慘叫,抱歉,他們耳朵背,一個個都聽不見。
十多分鍾後,容瑾西駕駛著他的黑色邁巴赫吱一聲停在了院子裏。
他麵色陰沉,一下車就吼道:“夏桑榆呢?叫夏桑榆給我出來!”
夏桑榆拿著衣服正準備去南樓沐浴梳洗,聽見他的怒吼便冷笑著走了過來:“喲!這麼快就趕回來了?溫馳給你打電話啦?”
容瑾西神色陰鷙,渾身戾氣。
“夏桑榆,你太過分了!溫馳會被你害死的!”
“他剛才也差點把我害死,你難道看不見嗎?”
桑榆從頭發上捋下一綹綠色的海藻:“你看,今兒若不是我命大,我現在就已經在水底喂魚了!”
她漫不經心,像是根本沒將容瑾西的憤怒和溫馳的生死放在眼裏。
容瑾西也是這時候才看見她濕漉漉的衣服和沾滿海藻與淤泥的頭發。
他眼神中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心疼:“你,你怎麼了?”
“我怎麼了?你還知道問我怎麼了?”
桑榆將手裏的海藻狠狠扔在地上,神色挑釁的瞪著容瑾西。
“容瑾西,我想問問你怎麼了?你還要慣溫馳到什麼時候?他害死了爺爺,到現在他有過一點悔意和愧意嗎?我今天不過就是讓他在爺爺的靈前磕頭認錯,他出言不遜也就罷了,居然還將我推下水塘,還用竹叉戳我要將我溺死在水裏……”
“溫馳不是那樣的人!”
容瑾西替溫馳辯解了一句,抬步就要往樓上走。
桑榆緊走兩步正要攔著他,老陳抱著已經一動不動的溫馳從樓上快步走了下來。
“快!快送溫馳去醫院,他沒有呼吸了!”
溫馳滿頭滿臉都是一個個紅腫的大包,那張俊臉早就被蟄得麵目全非,比平時腫大了好幾倍。
不僅如此,他的全身各處都被蟄得到處是包,衣服被腫脹的身體撐得圓鼓鼓的,整個人像是發酵的饅頭,看上去十分恐怖。
容瑾西臉色大變:“溫馳,溫馳!”
溫馳軟噠噠的,沒有半點兒反應。
容瑾西喚了兩聲,急忙轉身對呆在在門口的小宋道:“快!快開車送他去醫院!”
“是!”
傭人們亂成一團,七手八腳的幫著把溫馳送上了車。
小宋在發動車子前問容瑾西:“容先生,你不去嗎?”
“你先送溫馳去找肖醫生,我晚點再過來!”
容瑾西說完,轉身看向一臉冷漠的夏桑榆:“跪下!”
“跪下?憑什麼?”
“憑你在我容家的地盤行凶傷人!”
“我行凶傷人?”
桑榆氣極反笑:“溫馳在你容家的地盤殺死爺爺,在你容家的地盤推我溺水,這些都不算什麼對嗎?我不過對他略施懲戒,你就要我下跪?”
容瑾西俊臉凝霜:“溫馳本就重病在身,你還用馬蜂蟄他……”
“嗬嗬,他重病在身?抱歉我沒看出來!我隻看到他在推我下水並且想要將我溺死的時候力氣大得不得了!”
“夏桑榆,你做錯了事情還不知道悔改!”他深邃的墨瞳中怒火熊熊,瞪著她道:“你今天跪不跪?”
她挺直脊背:“不跪!”
他冷聲喝道:“徐管家,把家法請出來!”
徐管家一臉惶恐:“容先生息怒,夫人她其實……”
“我讓你請家法你沒聽見嗎?”
容瑾西驟然暴躁,伸手就將旁邊的紫檀花架掀翻在地:“今天誰要是敢為夏桑榆求情,我就將他趕出去!”
花架哐當倒地,一地狼藉。
徐管家再也不敢多說半個字,很快就取了從細到粗的各種刑具過來。
夏桑榆看著那些隻出現在電視裏麵的刑具,眼中閃過不敢置信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