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下了手指,依舊沒能換回夏桑榆。
他們兩個,都被關起來了。
夏桑榆雖然還是很害怕,可是身邊有陸澤陪著,心底裏那種要命的恐懼消減了很多。
兩人在小黑屋捱了一天一夜,夏摯老先生帶著警方的人終於找到他們,將他們救了出去。
自那以後,夏桑榆對陸澤的態度大有改變。
陸澤很快就從分公司調到總公司,職務也是一升再升。
半年後,桑榆不顧父親和親友的反對,執意與陸澤確定了戀愛關係!
一步錯,步步錯。
所有的海誓山盟甜言蜜語,都是為了能夠拿到夏氏集團的繼承權,都是為了最後能夠親手用枕頭將她捂死在產房裏。
夏桑榆此時看著陸澤那截斷指,腦子裏麵前所未有的清明。
“陸澤,當年那場綁架事件,是你親手策劃的,對吧?”
“……,是!我承認,為了接近你,我讓陸勝找人綁架了你,一切都是我策劃的……”
“行啊陸澤!若我夏桑榆不死這一次,還真的不會知道這麼多年,一直都生活在你的算計當中!”
桑榆小臉凝霜,蹲在陸澤的身邊,冷笑說道:“陸澤,你和我相識五年結婚三年,你應該最清楚我夏桑榆的為人,我絕對不是心慈手軟,有仇不報之人!”
“你,你想怎樣?”陸澤驚悸道:“你都已經將我關在監獄裏麵了,你還想要怎樣?”
“當然是要你去死啦!”
她粲然微笑,露出幾顆潔白如貝的皓齒,淡淡然下了斷語:“陸澤,今天晚上,就是你的死期!”
陸澤坐起身,強撐道:“夏桑榆,你太狂妄了吧?我不相信你的手能夠伸得到監獄裏麵來!”
“你不相信也沒關係!咱們今天晚上,就拭目以待吧!”
桑榆小臉上神色斂盡,站起身,大步往外麵走去。
陸澤看著她的背影,心裏突然很慌,很亂。
“喂!夏桑榆!”
桑榆停住腳步,轉身看向他:“怎麼了?”
陸澤站起身,囚服上麵沾滿了灰塵。
他神色有些古怪的看向夏桑榆:“桑榆,既然你說你是桑榆,那你應該還是愛我的吧?不如你想想辦法,救我從這囚牢裏麵出去,我保證以後一心一意的愛你……”
夏桑榆又好氣又好笑,連一個標點符號都不想再說,轉身頭也不回的走了。
陸澤看著她決絕離去的背影,怒聲咆哮道:“夏桑榆你這個賤女人,有本事你現在就殺了我啊!我告訴你,你別以為我怕你,等我出去之後,我第一件事情就是弄死你!”
正罵得起勁,獄警過來一棍子敲在他的後背上:“4507,探視時間結束,回你的牢房去!”
陸澤吃痛,悶哼一聲不敢再鬧騰。
乖乖的跟著獄警回腥臭擁擠的牢房去了。
夏桑榆從監獄出來,給父親夏摯老先生打了一個電話:“爸,他沒必要再活著了!”
夏摯老先生的聲音也帶了狠意:“好!今天晚上,我就讓人動手!”
“嗯!爸你小心點兒,別讓人懷疑到你身上!”
“放心,爸根本不會出麵,爸隻需要打一個電話就好了!”
夏摯沉重的歎了口氣,又道:“能親手為你和我的孫兒報仇,我就算死也能瞑目了!”
“爸——!”桑榆氣息微哽:“爸,咱們的好日子才剛剛開始,別說什麼死不死的!”
“好好,爸爸不說,爸爸不說!哦對了,你和瑾西今天晚上來家裏吃飯吧?我讓王嬸兒準備你們喜歡吃的菜!”
“好啊,我這就去曠世集團,等瑾西下班我們就過來!”
桑榆掛斷電話後,律師也處理完後續手續,從監獄裏麵出來了。
律師開車,桑榆坐在後排,正準備發信息問問瑾西忙不忙,黃玉柔的電話打進來了。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這還應該是黃玉柔主動打給她的第一個電話。
她不敢怠慢,急忙接聽道:“媽!”
“桑桑啊,你怎麼能這麼對你姐呢?就算她不是你的親姐姐,好歹我們夏家也養了你二十多年吧?你現在發達了,你不幫襯她也就算了,你怎麼能夠這麼欺負她?都是女人,你怎麼忍心對她下這樣的狠手?”
黃玉柔劈頭砸來的質問讓桑榆完全摸不著頭腦。
“媽,怎麼了?我怎麼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你會聽不懂?桑桑,你真是太令我失望了!”
黃玉柔氣憤的聲音又道:“我一直以為你挺善良挺懂事的,沒想到你居然喪心病狂,將那麼大一顆乒乓球塞進你姐姐的身體裏!桑桑,你做出這樣的事情實在太叫人寒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