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你誤會我了,你聽我給你解釋!”
“我不聽!你以後也別叫我媽!我沒你這樣的女兒!”
黃玉柔氣得不輕,打電話發泄完了,啪就掛斷了電話。
桑榆握著嘟嘟作響的手機,滿心的憋悶委屈。
“搞什麼嘛,夏雲姿居然說那東西是我塞進她身體裏麵的?這樣的話說出來,居然還有人相信?”
她實在咽不下這口悶氣,急忙又給黃玉柔打電話,要把這中間的誤會解釋清楚。
然而電話打過去,很快就被掐斷了。
再打,直接是嘟嘟嘟的占線聲。
黃玉柔將她拉黑了?
不不,一定是夏雲姿在旁邊煽風點火,讓黃玉柔誤會她不說,還幫著把她的號碼拉入黑名單了。
桑榆對前麵開車的黃律師道:“黃律師,能借用一下你的手機嗎?”
“好的容夫人!”
黃律師很快就將手機開鎖,遞給了她。
她撥打黃玉柔的手機,通了。
她正要叫媽,夏雲姿的聲音傳來:“喂,哪位?”
桑榆深吸一口氣,冷笑說道:“夏雲姿,你在媽麵前說我什麼壞話呢?”
夏雲姿愣了一下,咯咯笑了起來:“怎麼?敢做不敢認啊?”
“認什麼啊認?那乒乓球是怎麼到你身體裏麵去的,你心裏比誰都清楚!”
“是呀,我是很清楚!我清楚的知道你夏桑桑就是一個忘恩負義的賤女人!虧我從昨晚求你一直求到今天早上,我最後還給你下跪了,可你呢?你一直都在邊兒上看我笑話!”
“夏雲姿,你腦子裏麵裝的是豆渣嗎?你好好想想,如果不是我暗中幫你,你會那麼順利從容氏公館出來?”
“你幫我?夏桑桑你別在這裏搞笑了!我能離開那個魔窟,完全是因為我用金項鏈買通了那裏麵的女傭!跟你一毛錢的關係都沒有!”
“我懶得跟你說!媽呢?把電話給媽!”
“抱歉,這是我媽,不是你媽,你夏桑桑根本就是一個有人生,沒人養的野種!”
夏雲姿的話很難聽,刀子一樣直戳人心窩子:“夏桑桑你給我聽著,從現在起,你夏桑桑和我們家就再也沒有任何關係了!我們養你二十一年也不求你的回報,我們就當是養了條流浪狗,而你這條流浪狗得了一種狼心狗肺的病,死了!”
不堪入耳,越罵越難聽。
黃玉柔在電話那邊都聽不下去了,小聲說道:“好了雲姿,讓我給她說兩句吧!”
夏雲姿道:“行!媽你親口告訴她,咱們和她斷絕關係,永不來往!”
電話交到了黃玉柔的手裏。
黃玉柔喂了一聲,夏桑榆在電話這邊就酸了鼻頭:“媽……”
她之所以能在夏雲姿惡毒的罵聲裏麵忍這麼久,就是想到親口給母親黃玉柔解釋一下這中間的誤會。
沒想到她才開口叫出一聲媽,黃玉柔就在那邊歎了口氣:“容夫人啊,以後你就別叫我媽了!我受不起!”
“媽——!”桑榆急忙說道:“媽你真的誤會我了!是夏雲姿她……”
“雲姿的話雖然難聽了點兒,可也不是沒有道理!”
黃玉柔打斷了桑榆的解釋,涼淡的語氣道:“我是個吃齋念佛的人,當初看見你剛剛出生不久,就被人遺棄,心裏實在不忍,這才把你撿回家……,原本我想著你們姐妹兩個能互相做個伴,長大後能在生活上事業上互相幫助,可是現在看來,你們姐妹兩個勢同水火,這樣下去,指不定還得鬧出什麼亂子來……,雲姿剛才把話也說得很清楚了,以後你就別叫我媽了,我也就當從來沒有收養過你這麼一個女兒……”
夏桑榆的手無力的垂了下來。
電話裏麵,黃玉柔還在不緊不慢的說著什麼。
而她已經不想再聽了。
將手機還給黃律師,順手抽了紙巾擦了擦眼角的水汽,澀然說:“去曠世集團吧!”
“是!”黃律師見她難過,體貼的將車載音樂打開了。
舒緩空靈的鋼琴曲,讓她心裏的憋屈鬱悶稍稍緩解了一些。
打小的時候,父親夏摯老先生就經常教導她,做人要有眼界,有格局,不要與小人一般見識,不要與小人糾纏不清。
夏雲姿就是二十四K純小人!
她犯不著為夏雲姿勞心傷神,她隻是為黃玉柔的誤解而感到難過與委屈。
黃玉柔是她重生之後睜開眼睛看到的第一個人!
黃玉柔那句‘孩子,隻要你平安無事,我寧願折壽十年’的話,讓她感動至今!
她是真的想拿黃玉柔當親生母親看待,同時也想要替夏桑桑盡一份孝道。
可現在,她被掃地出門了!
心裏說不出的失落與委屈。
一路上她都在走神,連車子什麼時候停在曠世集團門口的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