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這是何意?叫妹妹前來,是特意來羞辱的嗎?”文逸清站起了身子,冷冷的看著文月清。
文月清既不著惱也不著急,慢條斯理的為自己麵前的茶杯滿上之後,才抬起頭,看著惱羞成怒身軀微微發抖的文逸清:“三妹妹誤會了,若是姐姐真想羞辱你,剛才在側門口便可以了。”
“那二姐姐到底想要如何?”文逸清深吸了一口氣,提醒著自己之前的打算,告訴自己不能慌不能亂,切聽聽這得勢人到底想玩什麼花樣才是。
“三妹妹,二姐姐已經嫁人了,文府裏的一切於二姐姐而言,都不重要了,但是三妹妹你還沒有嫁人,那府裏隻剩下三妹妹和四妹妹兩人,以四妹妹的手段,三妹妹覺得自己應付得來嗎?”文月清輕輕的開口,仿若事不關己。
文逸清心頭一跳,文月清的話語非常好的印證了她這麼久以來的懷疑,曾經,文婉清被大房的子女壓的死死的,連一點想要的東西都保不住,而文月清以往也一直乖巧,從來不敢表現出任何的反抗意思,但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一切的事情都改變了?
文逸清原本也以為是文月清置之死地而後生,孤注一擲得到了好的結果,但是現在看來,這些事情中間文婉清也插了一腳的,否則不會有那麼多巧合。
文逸清打量的眼神文月清覺察了,她抬起頭。露出了一個笑臉看著文逸清,文逸清心思微微一動,終究還是在文月清的身邊坐了下來。
文月清見文逸清示弱了,自然而然的便開了口:“四妹妹絕對不是個好相與的,我想三妹妹恐怕還不知道,二姐姐能有如今的機緣,四妹妹功不可沒。”
文逸清皺著眉頭,在心裏揣摩著文月清話語裏的真實性,她已經肯定了所有異常的事情裏都有文婉清的插足,但是文月清現在來。卻是文婉清占了主導的位置。
文逸清不能完全的相信文月清。畢竟他們倆一向不對盤,文月清想要借助自己的手去對付文婉清也是有可能的。
“二姐姐這話,可有憑證?”文逸清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自己的心裏其實也沒有什麼底氣。
“三妹妹覺得以四妹妹的手段。會留下什麼憑證嗎?”文月清也不著急。橫豎現在府裏跟文婉清有交集的隻有文逸清。著急的也是文逸清先著急。
文月清的做派非常的真實,讓文逸清一時拿不準主意,心裏倒是覺得。恐怕文婉清確實是個厲害的,所以才讓已經成為三皇子妾室的文月清如此的忌憚。
“既然如此,那妹妹聽過就算了。”文逸清雖然心裏有些忐忑,麵上卻還是不顯,她想讓文月清自己出打算。
文月清上翹了嘴角,一字一頓清楚的道:“既然妹妹問了,姐姐便也吧,以四妹妹的外祖背景,不若還是嫁一戶簡單的富貴人家,與文府與聞家,都是好的。”
文逸清伸出去拿點心的手指微微一頓,像是有所覺,她抬起眼與文月清對視了一番,彼此間似乎達成了默契,很快便不再多言,話題轉到了臥病在床的文東氏身上,在文逸清離開的時候,文月清還派了身邊的大丫鬟,將一堆貴重的禮品送上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