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文逸清前麵的桂不由自主的停了停腳步,文逸清越發的得意了起來,正想再點什麼,耳邊卻傳來了嬌弱婉約的輕笑聲:“妹妹這是在什麼,萬劫不複呢?”
文逸清立刻便轉了頭,前方右邊的水榭裏,一位蒲柳之姿,衣著華麗的年輕女子正站在那邊,亭亭玉立的看著她,剛剛還沒有出現的羨慕嫉妒,此時瞬間充滿了文逸清的胸膛。
文府文二姐,文月清。
“二姐姐原來在這裏等著我,我還以為要去二姐姐的房裏看看呢。”文逸清見不得文月清的得意,字裏行間不由自主的帶上了刺,好像在文月清怕是隻有一身的行頭能拿的出手,住的地方恐怕是皇子府裏最偏遠的。
“三妹妹若是想去房裏坐坐,怎麼也是可以的,隻是近日有些怪,呆在房裏悶的慌,出來坐坐倒是清爽些,雖然有些冷,但是有了厚重的披風也無妨,等著妹妹過來坐下了,使人把布帷拉上,這水榭也是不冷的。”
文月清仿若沒有聽出文逸清的敵意一般,她兩步迎上了文逸清,就像是真的好姐妹一般拉住了文逸清的手,將她帶入水榭之後兩人坐到了一起,桂連忙指揮著伺候在旁的人將水榭柱子上若隱若現的輕帳重新拉上,文逸清立刻就覺得溫暖了許多。
果然,有做派的家與他們是不同的。
文逸清咬咬牙,忍著胸腔裏的不滿,剛才的那一下,她已經落了下乘。
文月清倒是沒有注意到文逸清的動作,她將文逸清拉到了身旁,倒上了熱茶,又將滿盤的糕點往文逸清這邊推了推,才露出了一絲清淺的笑意:“妹妹一向,可好?”
“好,我當然是好的。”文逸清盯著眼前的青花瓷杯,視線中晦暗不明,“二姐姐過的愜意,倒是忘記了自己的嫡母此時還臥病在床,連一聲問候都不見,也不知道三皇子殿下是否知曉。”
文月清正在整理東西的手停頓了一下,隨後她臉上的笑容越發的張揚起來,將雙手放下的時候,右手腕上的兩根翠綠的玉鐲相互撞擊,發出了清脆的碰撞聲:“妹妹莫不是,還想在三皇子殿下麵前告姐姐一狀?”
文逸清聞言抬起眼,衝著文月清露出了一絲貝齒的潔白,同樣也是一個張揚的笑容:“看姐姐的,若是妹妹有機會見到三皇子殿下,自然是會為姐姐辯駁兩聲的。”
總要讓三皇子殿下知道原委,才能辯駁不是?
文月清臉上的笑容沒有絲毫的動搖,她舒適的往後靠了靠,整個人就像是柔若無骨的美女蛇一般:“三妹妹果然還是未變,若是三妹妹有機會見著三皇子殿下,可真得替姐姐多兩句好話才是了。”
文逸清分明從文月清的話語裏聽出了對她的輕視,顯然意在,若是沒有文聞氏領著,她便見不著三皇子殿下。
文逸清再也坐不住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