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掛掉電話,竹煙想說什麼的,可是他的身體忽然靠過來。
“!”
她一下子把話音哽在了喉嚨裏,怔怔的看著他,感受著他抵著她的動作。
不自然的挪開了跟他對視的眼神,想從他麵前挪開。
可鬱司城麵無表情,卻沒有讓她離開的意思,她挪一分,他也跟著一點,貼著她。
“你故意的。”男人低眉睨著她,說得理所當然。
竹煙被說得有點惱,“我有毛病?”
拋棄一個詞,讓男人臉上的神色微變。
終究沒有接這個茬,隻依舊看著她,“回你那兒,或者在這裏,你選。”
什麼?
她第一時間並沒有反應過來他話裏的意思。
等他定定的看了她好久,她意識到他的意思後,臉一下子開始變紅,從臉頰一直紅到了耳根。
這樣的反應,讓鬱司城忍不住現出笑意。
“鬱司城!”她下意識屏著呼吸,拿掉了他不安分的手,“我們……以後都別再這樣了。”
男人低眉,沉默。
然後明知故問:“哪樣?”
竹煙略微咬唇,抬頭看著他,“做好你即將迎來的兩個身份,不好麼?”
他一張峻臉輕輕沉下去,冷鬱間有那麼點的邪睨。
說著話,他不顧她的感受,薄唇一點點覆下,氣息壓過來,“我不想以後都沒這種機會。”
什麼意思?
他真是喝多了,說話不清不楚,總是要人猜半天。
“我今晚住你那兒!”他唇畔間略微模糊的決定著。
竹煙有些慌,搖了搖頭。
想從他的禁錮中出來,掙紮了一下,力道並不小。
鬱司城卻順勢隨著她的掙紮被帶到了一旁,然後重重抵著她。
“嗯!”她的後背撞在牆上,麵前是男人身軀,一手撐在牆上,沒有半點要放她走的意思。
他到底想怎麼樣?
別說這裏是酒店包廂,就算是家裏,他之前還一副嚴正君子的模樣,至少孩子出生前要做好負責盡職的丈夫,現在又是幹什麼?
她被壓在牆邊動彈不得。
“啪!”一聲,她身體不知怎麼的把門邊牆上的電燈開關給蹭滅了。
包廂裏一下子陷入黑暗,伸手不見五指。
“早知道……”他真假難辨的出聲:“當初不該把你要過來。”
結果是給自己挖了一個坑,泥足深陷。
竹煙閉著眼,呼吸不穩,也沒有力氣回答他。
片刻,鬱司城擁著她的力道減緩,動作間輕微的窸窣聲,不知道在幹什麼。
隨後,他握了她的手腕,沒有受傷的那一邊。
鬱司城印象裏,竹煙就是不愛戴首飾,但是這一次,他摸到了她手腕上的東西,黑暗中眉峰輕蹙。
問了句:“什麼?”
竹煙自己也跟著摸過去。
卻沒有回答,而是想把手抽回來,因為知道他不會想知道。
男人沒讓。
轉手開了房間裏的應急燈,不至於忽然的強光讓誰都不適。
可她能看清他的臉,正等著她的回答。
竹煙隻得坦然的抬頭,“前不久的生日,他給我寄回來的。”
他們倆送她的第一個禮物,都是手鏈,不知道是不是巧合。
“他?”
不用多說,鬱司城也能想到是唐嗣。
正常說起來,就算她是他的人,收到生日禮物很正常,可是一想到唐嗣一心要把她要回去,鬱司城便擰了眉。
情況特殊,心理就敏感。
“扔了。”他忽然霸道的一句,毫無理由。
竹煙看著他,皺眉。
他大概想到了什麼,似笑非笑的一句:“因為今晚來見他,特意戴上?”
的確是這個理由,她的一個生日,整個錦城給她送的是一個恥辱的緋聞,連鬱司城都是。
隻有唐嗣破天荒不送衣服,挑了個禮物,既然要見麵,她戴出來讓唐嗣知道她喜歡這個東西,她覺得無可厚非。
“想回到他身邊?”男人忽然又這樣問了一句。
竹煙下意識的就緊了眉心,看著他,“你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