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默,我們是因為三年前的事分道揚鑣的,因為你不記得我,但你帶她來我的會所就是記起了我,對吧。”小紅哥坐到江默的旁邊。
江默腦袋嗡嗡著,一股針紮的疼痛充斥著腦海。
他隻是恢複了一部分記憶,根本沒有記起全部。
“好了,別強迫自己記起所有。”小紅哥柔聲道。
江默的眼裏血紅著,擠出二個字,“謝謝。”
小紅哥哈哈一笑,“阿默,難得你會說謝謝,我收下了。”
江默冰冷的嘴角揚起一抹淺淡的笑意,再把目光移向手術室。
那個女人,還不能死。
任夏頭痛欲裂的醒來,入眼的是站在病房窗邊的江默。
他好像,消瘦了一點,側臉的表情盡是憂鬱的蕭條感。
任夏撐著身子坐起,江默轉過頭來。
窗戶的光芒籠罩著他俊朗的臉龐,他,還是那麼好看和耀眼。
看他一眼,誤了她半生。
“還記得我大學畢業時,你送了我什麼嗎?”江默薄唇輕啟,平靜的問。
“狗尾巴草。”任夏沒有一絲遲疑的回答。
江默平靜的眸光波動了一下,那時,任夏的確送了他狗尾巴草,不過,他直接丟進了垃圾桶,這事,林音根本不知道。
江默有些落荒而逃的出了病房。
任夏擰著眉頭的看著匆匆離開病房的江默,他們的計劃成功了吧?
江默離開不久,進來一個護士,她手上拿著一個吊瓶。
任夏看了眼快打完的吊瓶,不由一問,“你手上的是什麼藥水啊?”
護士的手明顯抖了一下的道,“就是葡萄糖。”
“我現在打的是什麼藥水?”任夏又問。
護士抬起頭一看,再猛的咽著口水道,“也是葡萄糖。“
“我是心理醫生。”任夏把針管一拔的按著手背。
護士慌的把手上拿的葡萄糖藥水丟下,跑出了病房。
剛剛離開了的江默又回來了。
他盯著被任夏拔掉的針管,再瞬間反應過來,又出了病房。
那個護士被江默的保鏢帶進了病房。
護士哭哭嗒嗒的說道,“我是被電話威脅的,我的任務就是換一瓶別人準備好的葡萄糖藥水。”
“夏城的號碼。”江默的臉上瞬間陰沉沉的。
任夏卻是料到了,林音既然在江城布了她必死的局,那麼,就是她在夏城操控著這一切。
她能堂然的用夏城的號碼,是因為不懼怕江默了。
她有依靠了,根本不屑一個小小江城的江默。
但她相信,江默的實力,根本不容任何人小覷,他是可以攪動風雲的人物。
隻是,這個男人,心裏沒有她,也根本不愛她。
等她恢複了身份,就和他再無交集了,她不再糾纏了。
一個人的愛,她愛的太卑微,太累,也太絕望了。
“通知夏百川,我要跟他談談收購的事。”江默撥通一則電話的道。
江默要把夏百川叫來?
任夏的呼吸猛的一滯,她跟江默說過,夏百川的軟肋是她。
那麼,現在江默覺的她是真的任夏,為此叫夏百川來威脅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