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百川會來嗎?”江默問著任夏。
任夏胸口堵的慌,連忙撇開頭,“我怎麼知道。”
“你那麼了解他,怎麼會不知道?”江默靠近著任夏,溫熱的呼吸酒在她臉上。
卻起了她一身的顫栗。
“你不會讓他收購江氏的,對吧?”任夏撇開的目光直視著江默。
“這次,他來了江城,是有來無回的。”江默的眸子裏,是淩厲狠勁的光芒。
任夏心慌的愣住了,顫抖的擠出一句話,“你,你想幹嘛?”
“我隻是想看看,你有多愛他。”江默丟下這句話的出了病房。
她有多愛夏百川?
她一直把夏百川當哥哥,何來的男女之情。
出了病房的江默,停頓了腳步。
他透過玻璃窗,看著坐在床上,慌亂成一團的任夏。
對,她是任夏。
他親自去問了醫生,找了整形醫生。
醫生說,她真的流產過。
整形醫生說,她臉上沒有整容的痕跡。
她是任夏。
為了林音,他折磨過的任夏。
把她當作林音,他羞辱過的任夏。
他還從夏城知道,任夏深愛著夏百川,當初是因為夏百川談了一個女朋友,她才到外地上大學,再遇見他,再,一直沒有回去。
她根本不愛他,根本。
他不過是她逃避夏百川的一個理由和借口。
垂在身側的手猛的朝牆壁上一砸。
任夏借了一個病人的手機,撥通了李麗的電話。
李麗來醫院看她。
“他叫夏百川過來,有來無回的那種。”任夏急忙道。
李麗的目光很平靜,隻是輕微的擰了擰眉頭,“夏百川的事,是我們能操心的嗎?”
任夏愣住了,抓著李麗手臂的手一鬆,是啊,她一直自身難保,還管夏百川幹嘛。
“再說,夏百川會是個弱雞嗎?”李麗又道。
任夏失笑的往床頭一靠,“對,夏百川不是個弱者。”
“你是怕江默用你威脅他吧。”李麗繼而又道。
任夏死咬著唇的點頭,“我不希望他因為我出什麼事。”
“任夏,你愛的到底是江默,還是夏百川?”李麗突然這麼問。
任夏愣在了那裏。
不等任夏回答,李麗擺了擺手,“算了,這不是眼下該考慮的事,不過,如果能讓夏百川帶你回家,那麼占了你身份的林音,還能穩坐你的位置嗎?”
任夏悶悶的低著頭。
這所有的事好像哪裏有問題,她又理不出個所以然來。
病房的門口站著江默。
他手指夾著一根燃著的煙,煙火正燒到他的手指,他一點都不覺的疼。
原來,她真的是愛夏百川的,真的。
他像地獄而來的修羅,大步一邁的離開。
夏百川徑直來了病房,風塵仆仆。
他急忙推開病房的門,溫文爾雅的他,這會滿是心疼的看著床上的任夏。
任夏正睡醒的醒來,睜開眼就對上夏百川激動又熾熱的光芒。
“任夏。”夏百川小心翼翼的輕喚著這個名字。
任夏的眼淚猛的湧了出來,她咬著唇,連連點頭,“對,我是任夏,我是。”
夏百川心疼的坐在床沿,伸手抱住任夏。
感覺著懷裏人心的顫抖,他更惱怒自己,更憎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