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沉思了片刻,問他:“你的妻子呢?我們需要找她做一下筆錄。”
“她跟我的助理一起把傷者送去醫院了,你可以給她打電話。”
沈妙雨接到警察的電話之後,飛也似地趕來了警察局。
“你是蔣正南的妻子?”
“是,我就是,他怎麼樣了?”女人焦急地問道。
警察指了指旁邊的審訊室,說道:“聽說你是目擊證人,請你跟我來一趟。”
“蔣太太,當時你也出現在書房裏,都看到了什麼?”警察沉聲問道。
她漂亮的眉毛蹙了蹙,有幾秒鍾沒有說話,一直在心裏遣詞造句,琢磨著怎麼說更好一些。
蔣正南已經被帶到警察局,說明他們還是把他列為了犯罪嫌疑人,若是自己一不留神,會不會對他不利?
但是,若要有所隱瞞,可能跟他說的實情對不上,到時候會更加麻煩。
思來想去,她選擇了實話實說,將看到的一切都如實交代了出來。
“警察同誌,這件事有很多疑點。”她的表情異樣的肅然,試圖讓自己盡量說得有條理,“首先,時機太過巧合,我剛在門外喊了一句,屋裏就發生了命案,顯然是對方故意設計的。”“其次,就算我老公真要做點兒什麼,也不會選擇在書房裏進行,太容易被人發現。”
“此外,傭人見到我的時候,理應大喊救命,而不是讓我替他報仇。”
說完這番話,她無比篤定地說:“一看就是傭人陷害正南的,他肯定沒有殺人。警察同誌,請相信我!”
聽完沈妙雨的描述,警察半天都沒有吱聲,擰著眉頭回憶兩個人的口供。
她提供的證詞跟蔣正南說的部分細節基本對得上,但是沒辦法證實在她進入書房之前,屋裏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當時屋裏隻有被害者和蔣正南兩個人,現在被害者已經去世,無法找到第三個人來證實他說的話到底是真還是假。
蔣正南說對方想要陷害自己,但是一般情況下,按照正常人的思路,若想把他逼入絕境,不會采用這種極端的手段。
即使被害者真的願意豁出去這條命,理應拿刀刺向對方,而不是選擇自殘。
此外,這個女人是嫌疑犯的妻子,提供的證詞也有待商榷。說不定兩人早已商量好,編出這麼一個故事來擾亂視聽,影響警察的取證和調查工作。
左思右想,警察決定不能輕易放走蔣正南,暫且把他當成最大的嫌疑人收押,然後再做進一步的調查。
隨後,警察跟她說要去跟領導彙報一下情況,便讓她先在警察局裏等消息。
沈妙雨將雙手握成了拳頭,在等候室裏不停地踱著步子,心裏就像掛著十五個水桶,七上八下的。
剛才說了那麼多,警察是否認真考慮了自己的話?能不能馬上將正南放出來?
這次明顯是有人在陷害他,如果警察也中了敵人的圈套,那麼,正南的處境必定會特別艱難!
她急得坐立不安,在等候室裏團團轉,漂亮的眉頭緊擰,整個人看起來非常焦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