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華,阿楚隨你回東華國(1 / 3)

洛華,阿楚隨你回東華國

秦楚淡笑著望著麵前的八位長老,嫁衣,略微破損,卻絲毫無損與那一股清冽淡然之氣質,道,“我不守承諾,八位長老,又可曾守過承諾?”

八位長老麵色微變。

謙長老則強行壓著心底的怒意,道,“你們今日,都莫想離開這裏!”

“那就要看八位長老有沒有這個本事,留得住我們了!”眉宇眼梢,染上了一絲淡淡的清冷,一雙明眸,漆黑的深不見底,帶著淺淡的嗤笑。

謙長老怒!

這時,隻見冥六、冥七等人,與聖卓,自遠處,快速的往這邊而來。

聖菱看到走近的聖卓,眼中,閃過一絲止不住的詫異,略失了淡然如水的平靜,脫口道,“阿卓,你怎麼會在這裏?”

聖卓停下腳步,看著麵前二十年如一日的聖菱,止不住的嘲笑一聲,聲音冰冷異常,道,“沒想到,聖女竟還記得我!”

聖菱的麵色,微微的變化,心中突然想到什麼,猛然側開視線!

但,聖卓卻並不放過,道,“聖女,既然你還記得我,那麼,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阿玄呢?”

聖菱的麵色,在聽到那一個名字的時候,倏然劃過一絲蒼白,但她掩飾的很好,並沒有讓過多的人察覺到。

“聖女……”

“夠了!”謙長老猛然打斷聖卓的話,道,“那一個被逐出聖斯部落的罪人,有什麼好提的?”

聖卓猛的側頭望向謙長老,以及那並排而站的七位長老,眼底,毫不掩飾的流露出一抹深切的恨意,聲音,驟然冰冷如寒冰,道,“謙長老,七位長老,當年的那一件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們心中,應該比任何人都清楚,沒想到,二十年不見,你們顛倒黑白的能力,還是同二十年前一樣的強。”

謙長老的臉,徹底的沉了下來,而七位長老,則是有些閃躲的側開了視線。

麵前這些人談及的關於二十年前的事,秦楚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此刻,隻想與所有的人,一同快速的離開這裏。望向聖卓,道,“聖卓,你應該知道,自己身上中了我下的毒,解藥,隻有我有。隻要你帶我們出去,我自會給你。”

聖卓聞言,忽的一笑,道,“當日,是我大意了。不過,小聖女的目的,既然是要出去,那麼,倒也是不謀而合了!”

秦楚微微皺了皺眉,那不謀而合四個字……

聖卓從秦楚身上,收回視線,再落向一襲白衣的聖菱,道,“聖女,相信你也會一起出去的,是麼?”

聖菱看了看聖卓,將他眼底那一抹特意閃過的、隻讓自己一個人看到的陰翳,收入眼底,再看了看麵前的八位長老,心中,略微思忖片刻,點頭道,“一起!”

阿潔聽著聖菱的話,看著聖菱,輕輕的喚道,“聖女!”

聖菱望向阿潔,微笑道,“阿潔,與我一起走!”

阿潔用力的點了點頭。

謙長老看著對麵的一行人,再看著聖卓臉上的那一抹自信,怒聲道,“聖卓,你也太狂妄自大了,你以為,你可以帶著他們離去麼?你以為,聖斯部落,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麼?”

“試試,不就知道了麼?”

聖卓淡淡的嗤笑一聲,對著所有的人道,“你們,都往北邊的迷霧森林而去,那裏,已經有我的人在接應。”

聞言,一行人相視一眼,快速的往迷霧森林而去。

聖卓斷後。

迷霧森林外。

數名黑衣人,早已經等候在那裏,見一行人到來,二話不說的帶著一行人進入了迷霧森林。

聖卓後麵追來,也一同進入了森林。

森林外。

謙長老停下腳步,其他七位長老也跟著停下了步伐,對著為首的謙長老問道,“謙長老,如今,該如何是好?”

謙長老望著麵前的森林,微微沉默了一會,冷漠的道,“啟動森林內所有的機關。”話落,又緊接著追加了一句,道,“莫要傷了聖女與阿菱。”

七位長老領命下去。

謙長老依舊站在原地,望著麵前的森林,溝壑的臉上,不知不覺間,帶上了一絲從未有過的沉重。神情中,讓人絲毫看不出他此刻具體在想什麼。

迷霧森林內。

眾人見八位長老沒有追來,不由得慢下了速度。

祁千昕握住身側秦楚的手,為她擋去一條橫生出來的樹枝,而,也就是在這個時候,祁千昕才驀然發現,秦楚的手掌上,濕潤一片。低頭望去,隻見,她的整隻手掌,布滿了紅色的鮮血,甚至,還有一滴兩滴的順著指縫,不斷的滴落。

秦楚知道瞞不過去,對著祁千昕笑著搖了搖頭,道,“一點小傷,真的沒事!”

祁千昕猛然皺起了眉,停下腳步,撩起秦楚的衣袖查看。

秦楚閃躲了一下,但,看著祁千昕眉宇間的那一抹皺痕,就不由得停下了所以的動作。

但見,那一條撩起衣袖的手臂,鮮血淋漓,布滿了被石塊劃傷的傷口,有些地方,還粘著點點小小的碎石塊。

祁千昕心中,倏然劃過一抹心疼,沉聲道,“傷的這麼重,怎麼剛才不告訴我?”聲音中,還有一絲對自己之前沒有察覺出來的指責。

“真的沒事!”手臂,看上去可怕,但傷的,真的不重,隻是劃破了肌膚,多流了一點血而已。

祁千昕沒有說話,目光,環視一周,想要找一個水潭,給秦楚清洗一下傷口。

走在前麵的人,自然很快就察覺到了身後的動靜,都停了下來。

封若華回頭望去,恰見了那一隻鮮血淋漓的手臂,心中,猛的一痛,當時,她是為了拉著自己,才受傷的。

秦楚想對祁千昕說先出去再說,但抬頭的那一刻,倏的就望見了封若華望著自己的手臂時,眼底的那一抹自責,於是,想也未想的快速從祁千昕手中將手抽了回來,垂與身側,任由垂落的衣袖遮掩住,道,“我真的沒事。”

祁千昕看著自己空蕩蕩的手,片刻,緩緩地收回,無垠的鳳眸,看不出情緒。

莊君澤自然也看到了秦楚受傷的手臂,自責自己之前的疏忽,聆聽四方,道,“前麵有水聲,先讓幽兒清洗一下傷口再說,不急於一時。”

聖菱亦是擔憂,讚同點頭。

聖卓淡淡的看著,也沒有反對。

潭水邊。

隻有秦楚與祁千昕兩個人。

祁千昕撩起秦楚的衣袖,細心的為秦楚清理傷口,每一個動作,都是輕柔異常,但臉上,卻自始至終沒有任何的表情。

秦楚也沒有說話,她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又該怎麼說。對那一個人,沉重的愧疚,幾乎已經壓的她快要喘不過氣來了。

清洗手臂,手臂上,已然凝結起來的傷口,又開始一點點的滲透出鮮血來。刺眼的紅色,順著手臂,不斷的滑下,與指尖,一滴又一滴的滴落在水麵上,蕩漾開一圈又一圈的淺淺波瀾。絲絲縷縷的紅色,一點點的被潭水稀釋,消失不見。

祁千昕伸手接住那鮮血,卻發現,根本接不住。每接住一滴,下一刻,便有一滴,從他的指縫滴落,但,即使接不住,他也不願放開,絕不願放開。突的伸手,將麵前的人,緊緊地擁入了自己的懷中,手,輕輕地撫上懷中之人的長發,悠悠的歎息一聲,“阿楚,我究竟該拿你怎麼辦好?”

秦楚眼眶澀疼澀疼,伸手,緩緩地擁抱了回去,頭,輕輕地祁千昕的肩膀上,低低的道一聲,“對不起!”對那一個人,她實在是有太多太多的愧疚了,怎麼也無法償還,結果,將一切都弄得一塌糊塗!

祁千昕身體微微一僵,片刻,語音不變的道,“阿楚,永遠、永遠也不要與我說這三個字,永遠不要!”

秦楚深深地閉了閉眼,沒有再說話。

祁千昕放開秦楚,為她將清洗好的傷口,細心的包紮起來。

一行人,再次上路。

迷霧一般的森林,到處匆忙了機關,一步踏錯,就有可能粉身碎骨。

突然,冥夜十三騎中的其中一人,不小心踩到了地上一條如蔓藤一般的樹枝,下一刻,隻見那樹枝,抖動了起來,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卷住了他。

冥夜十三騎中的其他人,微微一驚,連忙就要砍斷樹枝,救出自己的兄弟,但是,那樹枝,就像是滕固鐵皮一般,硬是砍動不了分毫。並且,過程中,四周都開始有那種蔓藤的樹枝,不斷地蔓延而來。

“是青藤!”

聖菱望著麵前的蔓藤,脫口道,旋即,急忙對著所有人道,“大家,都莫要動,也都莫要呼吸!”

所有的人,一瞬間,都一動不動,屏住了呼吸。

隻見,四周蔓延的蔓藤,突然向是突然失去了方向一般,在原地,旋轉開來,之後,如死了一般的一動不動躺在地上。

之前,已經被蔓藤整個人卷住的冥六,屏住呼吸後,卷著他的蔓藤,雖然不再收力,卻也並沒有鬆開他。緩緩的,隻見他的唇角,溢出一縷鮮血。

滴答!

一滴血滴,順著冥六的唇角,滴落在了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但見,已經一動不動的蔓藤,突然一抖,方向,都轉向了被卷住的冥六,如利箭一般,帶著異常淩厲的風聲,直直的向著他而去!

冥夜十三騎中的其他人,看著這一幕,心中,猛的一驚,再無法鎮定,一起運力,襲向那些向著冥六而去的蔓藤。

頃刻間,人與蔓藤,混戰開來。

阿潔驚恐的看著麵前的一切,腳步,無法控製的後退了一步,好巧不巧的,也踩到了一條蔓藤,但是,那一條蔓藤,並沒有襲向阿潔,而是試探性了觸了觸阿潔後,向著一旁的祁千昕、封若華、莊君澤等人而去。

秦楚敏銳的察覺到這一幕,微微凝眉,手中的權杖,倏然掃向那一條向著向著幾人而去的蔓藤。

蔓藤受創,方向,徒然轉向了秦楚。

祁千昕微皺眉,就要劈斷那一條迎麵而來的蔓藤,但是,秦楚卻忽然伸手,擋住了他的手,任由那蔓藤接近。而,她未曾擋住祁千昕的那一隻手,則一直處在蓄勢待發之態。若並非如自己所想的那一般,那在蔓藤傷到她身體的最後一刻,她還是有辦法斬斷了蔓藤的。

千鈞一發之際,飛射而來的蔓藤,突的停了下來。而,秦楚已然出手的手,也在千鈞一發之際,瞬間停了下來。

果真如她所料,藤蔓,不傷害部落內的人。

秦楚環視一周,突的解下手臂上包紮著的那一條白色絲帕,往一條藤蔓麵前晃了晃,隻見,那一條藤蔓,驚懼般的快速撤退了回去。

秦楚看著,連忙將絲帕撕成數條,一一分給不是部落內的人,之後,身形一晃,進入麵前那一片打鬥的慌亂當中。

呈襲擊狀態的藤蔓,在秦楚閃身進來的那一刻,都飛速的撤退了下去。

秦楚護住受傷的冥六,落下地來,道,“冥六,你沒事吧?”

冥六不甚在意的拭去唇角的那一縷鮮血,搖了搖頭。

秦楚將剩下的幾條絲帕,一一分給冥夜十三騎道,“你們,都帶著它,那些藤蔓,就不會上前來了。”

冥夜十三騎伸手接下。

聖卓自始至終都隻是淡淡的看著,仿佛,隻是一個看客一樣。之後,見,沒得看了,便寥寥無趣的轉身,向前走去。

那一個走在最前麵的人,直覺的讓秦楚覺得,他,其實比任何的機關,都要來得危險,要特別的小心!

祁千昕看著秦楚解開手臂上包紮著的絲帕,微微皺眉,撩起自己的衣擺,撕下一條紅色的布條,給秦楚細心的包紮回去。

秦楚對著祁千昕微微一笑,但,在觸及到不遠處的那一襲白衣時,笑容,很快就落了下去,再笑不出來,心,沉重沉重的。

祁千昕沒有說什麼,隻是輕輕的撫了撫秦楚的頭發,鳳眸,深諳如海,道,“走吧!”

這一次,秦楚與祁千昕一起,走在了封若華和莊君澤的前麵,秦楚一路頭也不回的走著,未曾回一下頭,身體,始終帶著一絲輕微的僵硬。

“嘶嘶嘶……”的聲音,隱隱約約的傳來,眾人,突然有了一種非常不好的預兆,就連一直未將森林內的機關看在眼裏的聖卓,麵色,都幾不可查的變了變。

腳步,繼續往前走去,每一步,都帶著小心翼翼。

忽然,前方黑壓壓的一片,映入了眾人的眼底。所有人的腳步,一時間,止不住微微後退了半步。

聖卓皺眉,眼前的這些蛇,上次進來的時候,可並沒有遇到。

聖菱也微微變了變神色,旋即,彎腰,從一旁的矮樹上,摘下一片葉子,衣袖,輕輕地撫了撫,放至唇邊。

悠揚的樂聲,緩緩地傳播開來!

黑壓壓一片的蛇,忽然有了掉頭離去的跡象,但是,隻見那一片蛇,在半掉頭後,又急速折了回來,口中,吐出分叉的紅色舌尖。

聖菱放下了手,眉宇深皺。

阿潔害怕的微微後退了一步,站到聖菱的身後。

秦楚、祁千昕、封若華、莊君澤幾人,這個時候,上前了一步。

秦楚心中,最是怕蛇,這一點,其他人可能不知道,但封若華,卻最是清楚,側頭,看著那一個眉宇間,不知不覺染上了一絲蒼白的人,那一聲莫怕,自然而然的就要脫口而出,但最後,卻止在了那一襲摟上她肩膀的紅衣之下。

祁千昕察覺到秦楚一刹那的輕顫,手,撫上她的肩膀,輕輕的道,“莫怕!”

秦楚側頭,對著祁千昕輕輕地點了點頭,之後,用之前對付蔓藤的方法,來對付麵前出現的蛇。但是,沒有用。蛇聞到血腥味後,不但不退去,反而還靠近了一分。

祁千昕帶著秦楚,後退了一步,手掌,倏然凝聚內力,一把帶著紅色火光的利劍,就出現在了手心。下一刻,一劍,掃向麵前的毒蛇。

蛇,懼火。在利劍臨近的那一刻,便倏然向兩邊分散開去,中間,讓出一條道來。

“跟上!”

祁千昕一邊帶著秦楚,走在前麵,開路,一邊對著所有的人說道。

一行人,緊隨其後,聖卓等人,斷後。

前方,是一片光禿禿的空地,無形中,透著一絲說不出的詭異。但是,蛇群包圍,容不得人有絲毫的停頓。

一行人,心驚膽戰的走出蛇群的包圍,進入空地內。

蛇群,似乎很是懼怕麵前的這一塊空地,竟是微微向後退了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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