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份愛是獨一無二(2 / 3)

“皇上……”

“別叫我皇上了,叫我公子吧!”皇上這個稱呼,有些不習慣!

冥夜十三騎猶豫了一下,改了稱呼,道,“公子,早餐已經準備好了,你是否現在就用?”

“等一下,等小姐醒了,再一起用!”祁千昕說著,抬步,向著屋外走去。

這裏,到處可見樹木,空氣,特別的清馨!

屋外。

聖英一大早送來食物,對著恰巧走出屋子的祁千昕有禮的道,“叔叔,早!”

祁千昕的好心情,在叔叔這兩個字下,微微打了一個折扣,但語氣,卻聽不出絲毫的道,“聖英公子,不知道你這麼早前來,所謂何事?”

“我娘說,你們剛剛來這裏,對這裏,定然還不熟悉,所以,讓我送一些食物來給你們!”聖英笑著說道。

聞言,祁千昕示意身後的冥夜十三騎,將食物收下。

冥夜十三騎中的其中一人,上前來,接過聖英手中的食物藍,道,“多謝聖英公子了!”

聖英顯然很不習慣別人喚他聖英公子,道,“你們都叫我聖英就好了!”

祁千昕望著還站著不動的聖英,絲毫沒有要請人進屋坐一下的意思,他可還記得昨夜自己找了一夜,那一個人,卻和麵前這個人有說有笑在一起的那一幕!

聖英後知後覺的發現,麵前的人,似乎真的不喜歡自己,可是,他也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哪裏做錯了,猶豫了一下,問道,“叔叔,阿楚昨夜淋雨了,身體沒事吧?”

“有我整夜照顧她,當然沒事!”

祁千昕笑著回答,但是,那整夜、照顧四個字,音調,怎麼和其他的字,有明顯的區別呢?

冥夜十三騎看著麵前的那一襲紅衣,分不清那一襲紅衣的反常,到底是因為失憶的原因,還是因為此刻樓上那一個還在沉睡的人!

聖英是有些喜歡秦楚,可能,是因為她比族內的少女好看,也可能,是因為她是從外麵來的,讓人止不住有些好奇,但是,自昨夜,將話說開了之後,那一絲喜歡,就已然不存在了。更或者說,其實,那一絲喜歡,並不是真正的喜歡,隻是自己之前,沒有弄清楚而已!

所以,此刻,聖英聽著麵前之人的話,並沒有什麼神色變化,道,“阿楚沒事就好了,不過,我可以去看看她麼?”

祁千昕看著聖英,他是沒有聽明白他話中的意思,還是……

樓上的房間。

秦楚聽到樓下的聲音,探出窗子,往樓下看了看,而後,拿起桌子上的針線,下樓去,準備將昨天借來的針線,讓聖英帶回去。

“我是說,我昨夜,照顧了阿楚一整夜!”話,需要講的那麼明白麼?難道,就不能去聯想一下?一個男人,在房間內,照顧了一個女人,一整夜……

聖英的神色,依舊沒有什麼變化!

這時,一道聲音,突的從屋內,傳了出來,緊接著,一襲白衣,快步的步出屋子,“你胡說什麼?”就算是真的,但是,用得著弄得人盡皆知麼?還照顧,還一整夜。

祁千昕回頭望去,麵色有些不好,她就這麼急著對麵前的人解釋?

秦楚側頭,沒有看祁千昕,走近聖英,將手中的針線,遞了過去,道,“聖英,這針線,你帶回去吧!”

祁千昕聽著那一道輕聲細語,再想著麵前之人之前對自己說話的語氣,頓時,用力的一拂衣袖,轉身就進了屋。

冥夜十三騎中一半的人,也跟著進屋,快速的將早點擺放了出來。

“都坐下吃吧!”祁千昕坐下,看著滿桌子的早點,淡淡的說道,並且,開始動筷子!

“公子,不等小姐了?”

“不等!”

冥夜十三騎是祁千昕成為西越帝王後,親手訓練出來的,當初,他們跟著他,從來沒有想過,那樣一個成熟穩重的男人,原來,年少時,竟有如此孩子氣的時候。這,算不算是變相的吃醋呢?

隻是,他自己,察覺出來了麼?

屋外。

當秦楚送走了聖英,步入屋內的時候,發現,一桌子的早點,已經被祁千昕命令冥夜十三騎解決掉了,竟是,絲毫也不剩。

“祁叔叔,你剛才,為什麼要那樣說?”

秦楚緩步走近祁千昕,難道,他不知道,他剛才那樣說,會被人誤會麼?

祁千昕放下手中的筷子,望向走近之人,鳳眸半斂,似笑非笑,反問道,“難道,我剛才說的,是假話麼?”

自然不假!但是……

“對了,你昨天答應過的話,還記得吧!”祁千昕知道,不可以去追溯一個神誌不清的人所說的話,但是,看著她這樣急著向那一個人解釋,並且還指責自己,讓他有些不爽,非常的不爽!

她昨天答應了什麼麼?秦楚微微一怔後,神色中,明顯流露出一絲茫然,疑惑的問道,“我昨天,答應了什麼?”

真的不記得了!

祁千昕忽然有些氣,但又覺得,自己氣的莫名其妙,於是,反而露出了一抹異樣和煦的笑容,緩緩地道,“你昨天答應祁叔叔,說,以後,做牛做馬,照顧祁叔叔,祁叔叔去哪裏,你就去哪裏。祁叔叔說什麼,你就聽什麼。”

她昨天,這麼說了麼?這不是變相的將自己賣了麼?

秦楚望著祁千昕,沒有說話!

“真的不記得了?”

秦楚搖了搖頭,神色無絲毫的變化,道,“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事實上,她全都記得,隻是,昨夜發生的一切,是一個意外,一個不值得再去提的意外!

祁千昕鳳眸一挑,站起身來,越過秦楚就往屋外走去。而,在一腳踏出屋子的時候,似是突然想到什麼,轉過身來,補充道,“對了,你昨天還說,一輩子不嫁的,記住,說過的話,就要算數!”

秦楚聞言,忍不住狠狠地瞪了瞪那一襲紅衣的背影,她故意假裝不記得昨夜發生的事,沒想到,他竟因此得寸進尺!

他說什麼,就是什麼?

一輩子不嫁?

祁千昕的好心情,不知不覺的,又回來了,看到屋外經過的、與自己打招呼的少女,也都會笑著點頭。

屋內。

秦楚靜靜地思索著,自己到底要不要去昨夜謙長老帶自己去的那一個山洞呢?不可否認,謙長老說的洞內的那一套劍法,深深地吸引了她,因為,此刻這樣柔弱的自己,連她自己也有些不喜歡!

祁千昕進屋,一眼望去,那一抹靜靜地坐在窗邊,低垂著眼臉,明顯沉浸在自己世界裏的纖細身影,就這樣,不經意的、直直的落入了眸底!

窗外的陽光,透過她麵前的窗戶,悄無聲息的灑落進來,讓她的身體,一半沐浴在陽光中,一半遮蔽在暗影中,側麵的方向,還可以清晰的看到,那一抹坐在窗邊的身影,長長的睫毛,在眼簾處,形成了一道淺淺的暗影,身後的長發,一根兩根的隨風飄起,衣擺處,蕩漾開一圈又一圈深深淺淺的弧度!

“阿楚!”

親昵的稱號,自然而然的就喚了出來!

秦楚聽到聲音,猛然回過神來,回頭,向著身後望去。

長睫掀動,睜開眼的那一刻,明眸含水,點綴臉上,如畫龍點睛,讓人忍不住呼吸一緊,昨天,怎麼就沒有發現,原來,她竟是這般的美貌呢?

不過,這般的美貌,最好還是不要讓別的人看到!

當然,他除外!

祁千昕一瞬間完美的斂去了鳳眸中的異樣,在桌子旁坐下,淡淡的問道,“剛才,在想什麼?怎麼連我進來都沒有察覺到?警惕心怎麼這般的弱?”

“祁叔叔,你是不是也覺得阿楚很沒有用呢?”

“……”暫時,還沒有覺得!

“祁叔叔,阿楚什麼都不會,還要時刻讓祁叔叔保護,連累祁叔叔!”

“……”我願意保護你,也願意被你連累!

“祁叔叔……”

“你到底想說什麼?”

祁千昕看著麵前明顯有話要說,但又久久不落到正題上來的人,直接不耐煩的打斷她,“有話就直說,我不喜歡拐彎抹角!”

秦楚沉默了一下,片刻,將自己心中,想了半天的決定,一字一頓的、鄭重的說了出來,道,“祁叔叔,我想練謙長老所說的那一套劍法!”

祁千昕望著麵前之人,他知道,她不是在征詢他的意見,而是將自己的決定,告訴他!微微斂了斂眉,半響,道,“既然已經決定了,去做就好了!”

“那祁叔叔是讚同阿楚的決定?”

祁千昕沒有說話,而是道,“什麼劍法?先讓我看看再說!”那些個老頭,雖然並沒有感覺到他們的惡意,但是,總覺得有些說不出的怪。

“恩!”秦楚笑著點了點頭,道,“祁叔叔,我現在就帶你去那一個山洞!”

“那走吧!”

祁千昕聞言,起身,步出房間!

昨夜的那一個山洞!

洞內散發出來的白色光芒,沒有夜晚看上去那般的明顯,但是,依然可以看得清晰。

秦楚抬步向著洞內走去,祁千昕跟在身後,一股激蕩的、將人推出洞外的力量,隨著腳步的邁入,愈發的強烈起來。

祁千昕側頭,看著秦楚,見她沒有絲毫的異樣,不覺得微微皺了皺眉,暗自運力,抵製那一股力量。

“祁叔叔,到了!”

洞內深處,秦楚停下腳步,隻見,四周的洞壁上,刻滿了劍法的圖案!

祁千昕胸口一陣悶痛,他知道,自己此刻,最明智的做法,就是快些出這個有些詭異的山洞,但是,看著那一個聚精會神的看著壁上圖案的人,腳步,就怎麼也邁不開!

她,不懂武功,若是放她一個人在洞內練習洞壁上的劍法,難保不會出事!

秦楚被壁上的圖案所吸引,一幅一幅,認認真真的看下去,絲毫沒有留意到身後祁千昕的那一絲異樣。

祁千昕再行運力,將喉間湧上來的那一口鮮血,硬生生咽下去,走近秦楚,與她一道看著壁上的劍法!

不可否認,這壁上劍法的精美絕倫,令祁千昕都一陣止不住的驚歎:好厲害的劍法!

不過,越是厲害的劍法,想要練成,就越是艱辛!

“阿楚,你真的想要練這一套劍法麼?”

“恩!”

秦楚點頭,神色堅定!

“再怎麼辛苦,也都不怕?”

“不怕!”

“阿楚,記住你此刻說的話,到時候,可不要半途而廢!”說這一句話的時候,祁千昕的聲音,是嚴厲的。恍惚間,秦楚似乎又回到了那一日,鬥獸場中……

回頭,對著身後的人緩緩一笑,“阿楚記得此刻的話,不管如何的辛苦,阿楚也絕不會半途而廢!”絕不!

祁千昕聞言,淺淺的笑了一笑,將秦楚,帶至第一幅壁畫處,道,“慢慢來,後麵的那些,太過高深了,此刻,你勿要看!”

“恩!”

用力的點頭。

時間,在祁千昕的指點,和秦楚的虛心學習下,很快的過去!

步出山洞的時候,天色已經黑了下來!

祁千昕神色無常的對著秦楚道,“你去那邊,用剛才學到的,凝聚內力與掌心,砍一棵小樹過來!”

聞言,秦楚點頭,快步的向著祁千昕所指的那一個方向而去。

而,在秦楚走開的下一刻,祁千昕一大口鮮血,抑製不住的猛然吐了出來,麵色,更是倏然一白。洞內的那一股力量,真的是太強大了,就連他,都有些抵製不住!不過,那一股力量,為何對秦楚,就沒有絲毫的影響呢?這其中?還有,這般高深的劍法,那個謙長老,怎麼會想讓秦楚一個外人來練呢?

疑惑,不解,這個部落,處處透著一股神秘!

事事,還是小心為上為好!

秦楚在一顆大約自己手臂粗細的小樹前,站定腳步,用著剛才學到的,右手手掌上翻,凝聚內力與掌心,隻見,手心處,緩緩地出現一柄散發著白色光芒的小劍。

握住手心的小劍,一劍,快速的向著前麵的小樹砍去。

一劍砍不倒,又加一劍。

許久,秦楚終於將麵前的小樹砍倒,手掌,一收,手心的小劍,消失不見。而後,欣喜的回頭,向後望去。

但卻見,一襲紅衣的祁千昕,沒什麼好臉色的站在自己的身後。

“一棵小樹,也要這麼費力?”祁千昕不知道已經在秦楚的身後看了多久,見秦楚一臉欣喜的笑容,聲音,驟然放冷,而後,頭也不回的往前走去,道,“自己將那一顆樹拖回來!”

秦楚臉上的笑容,倏然一僵,彎腰,將地上砍倒的小樹,斷口處,雙手拿起,而後,跟著那一襲紅衣,一路拖著往回走去。

小樹,並不粗,但是,枝葉繁茂,秦楚拖著拖著,漸漸覺得吃力起來。

祁千昕則是冷漠的自始至終未曾回一下頭!

住的地方臨近!

冥夜十三騎遠遠地便看到了那一襲艱難的拖著樹木的白衣,於是,快速的走上前去,就要幫一把手,但卻聽走在前麵的那一襲紅衣,不帶任何溫度的道,“任何人都不許幫她!”

秦楚對著幫忙的冥夜十三騎搖了搖頭,越過冥夜十三騎,往前走去。

一刹那,不僅是秦楚,就連冥夜十三騎都覺得,那一個未曾失憶的人,又回來了!

屋子外。

秦楚渾身汗漬,手中的那一顆樹木,砰的一聲從手掌滑落,掉在地上。真的是,累死她了,似乎從小到大,都沒有做過這麼吃力的活。不過,不知道祁千昕要她將這一顆樹拖回來,到底想幹什麼呢?

祁千昕抬步進入屋內,隻見,飯桌上,已經擺滿了飯菜,於是,對著冥夜十三騎道,“去。叫小姐進來吃飯吧!”

冥夜十三騎連忙出去叫屋外的秦楚進來。

秦楚聞到飯香,這才意識到,自己已經一整天沒有吃東西了,什麼也顧不得,就直接在祁千昕的旁邊坐了下來。

飯桌上的食物,主要以葷菜為主,秦楚比較喜歡吃素菜,看了一圈後,就隻夾自己麵前的那一盤菜,其他的,動也不動!

祁千昕看著,將秦楚麵前的那一盤菜一換,道,“多吃肉!”難怪她那麼瘦,原來,是因為挑食的緣故,祁千昕暗忖,應該將她養的肥一點!

秦楚看著那一盤被換走的菜,微微皺了皺眉,這個人,真是太霸道了,連吃菜也管!

祁千昕不看秦楚,示意冥夜十三騎也一同坐下吃。

飯後。

祁千昕叫住準備上樓去休息的秦楚,淡淡的道,“再去那一個洞內,將今天我教你的,練習兩個時辰!”

秦楚這一整天,早已經疲憊不堪,聞言後,剛想說自己累了,想休息一下,但,觸及到那一雙嚴厲的鳳眸,就硬是將話,給咽了下去,轉身,拖著疲憊的身體,一步步向著漆黑的屋外走去。

祁千昕看著秦楚出去的背影,沒有動,隻是用眼神示意冥夜十三騎在後麵跟著,但是,不許讓她發現!

屋子內。

一時間,隻剩下祁千昕一個人。

祁千昕站起身來,步出屋子,在屋子外的木階上,一拂衣袖,席地坐下來。而後,手掌一揮,幹脆利落的砍下一段秦楚拖回來的那一顆樹的樹幹,握在手中,再用內力在手心凝聚起一把鋒利的匕首,開始削起樹幹來。

時間,靜悄悄的流逝。

不知道過了多久,隻見,祁千昕手中的那一段樹幹,已經成為了一把精致的木劍。

祁千昕的手,緩緩地觸上,發現,木劍的周圍,還有些粗糙,若是那一個人握上去,指不定會劃破肌膚,於是,想了想,自己的手,緩緩地撫上。從劍柄到劍身、再到劍尾,依次的慢慢拂過,重複數遍後,隻見,木劍,已經異常的光滑!

抬頭,看了看天際,已經過了一個多時辰!

起身,將木劍放回屋內,抬步,向著那一個山洞的方向走去!

洞外。

冥夜十三騎一路跟著秦楚,依照秦楚此刻的武功,根本不可能發現。

冥夜十三騎見秦楚進入一個散發出明亮光亮的洞內後,腳步,微微猶豫了一下,也跟著進去,但是,沒走幾步,便再前行不了,最後,隻能被迫的退了出來,守在洞外。

祁千昕到來,看到守在洞外的冥夜十三騎,揮了揮手,讓他們離去。自己,輕步踏入了洞內,靜靜地看了一眼洞內確實在認真練劍的人後,悄無聲息的退了出來,絲毫沒有讓洞內的人發現。她,如今需要的,不僅是一個人從旁指點她,還需要獨立。就如成長一樣,若是始終有一個人在扶著她,站在她看得到的地方,那麼,定然會讓她產生依賴心理,永遠也飛不高!

洞內。

秦楚練著練著,總覺得自己有很多個地方,練得不對,想去找祁千昕,但又不想太過依賴他,於是,試著自己慢慢的摸索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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