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你成為我的女人3(1 / 3)

我要你成為我的女人3

莊君澤伸手扶住吐出一口血後,暈倒過去的秦楚,眼神深處,劃過一抹異樣的不舍,打橫抱起秦楚,向著床榻走去。而後,將懷中的秦楚,輕輕地放在了床榻上。餘光,在這個時候,極其不經意的瞥見了秦楚腳腕上,那一個月牙狀的小小疤痕。

渾身,如遭電擊!

莊君澤猛然直起身,踉蹌的倒退了一步!

這……

這怎麼可能……

極度的難以置信之下,莊君澤急忙拉出自己頸脖間那一塊小小的月牙狀玉佩,上前,與秦楚腳腕上的疤痕相對比。

一模一樣!

真的是一模一樣!

莊君澤的麵色,霎時微白,整個人,連連倒退了數步,猛然跌坐在身後的石凳上,神情呆滯!怎麼會這樣?

許久許久,莊君澤還是無法相信,從衣袖下取出一隻小小的瓷瓶,將瓶子內的藥丸,全部吞了下去。而後,起身,拾起地上的那一幅畫,同時,劃開自己的手腕,任由暗紅的血液,一點點滴在畫上,將畫像紙張的潔白處,染成暗紅色。

最後,在床沿坐下,拾過秦楚的一隻手腕,指尖,毫不猶豫的在上麵一劃,任由鮮紅的血液溢出來,滴在畫像暗紅處、自己的鮮血之上。

片刻的時間,隻見畫像被染成暗紅色的地方,逐漸變成了鮮紅色!

至陰之血的女子,數百年難見,其血液,可以解百毒!麵前之人,腳腕上,不僅有與他的幽兒一模一樣的疤痕,還是百年難見的至陰之血的女子……

莊君澤深深地閉了閉眼,他到底做了什麼?麵前之人,是他的幽兒啊,而他,竟然……竟然傷害了她!

幽兒……

莊君澤猛然起身,一拳,狠狠地、重重的擊打了在密室的石桌上。

霎時,僵硬的石桌,四分五裂。鮮血,順著莊君澤的指縫,源源不斷的滴落在地上,可是,他卻渾然未覺!

事情,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殿內。

封若華環視一周,最後,將目光落在了地上的那一小灘血漬上,蹲下身,指尖一點點的觸上,心中,忽然泛起了濃重的不安,小姐,你到底在哪裏?

安靜的密室內。

“滴答……滴答……滴答……”鮮血滴落的聲音,就像是高山上滴落下來的水滴一樣,不斷的發出清脆的聲響。

莊君澤回身,緩慢的在床沿坐下,取出一方幹淨的絲帕,將秦楚手腕上的傷口,細心的包紮了起來,最後,褪去自己身上的外衣,披在了秦楚的身上。手,萬分珍惜的撫上床榻上昏迷、麵色蒼白如紙之人的容顏。

“幽兒,對不起,阿澤不是有意要傷害你的,阿澤隻是一時間氣糊塗了!”

失而複得的喜悅中,帶著一絲令人喘不過氣來的沉重,如果說,這世間,秦袁的女兒,是他不能愛的話,那麼,幽兒,是他更不能愛的人,因為,幽兒不是別人,是他的妹妹,親妹妹啊!

幽兒,莊君幽……

望著麵前這一張容顏,莊君澤恍惚間,似乎回到了當年。

那一年。

莊君澤七歲,莊君幽二歲,兩個人,在失了寵的母妃死了之後,相依為命的生活在冷宮當中。或許,那裏麵,冰冷的什麼也沒有,但卻是莊君澤這一生中,唯一溫暖的存在。

在那裏麵,時不時可以看見、聽見一個才兩歲的小小人兒,滿麵怒容,雙手叉腰的對著比她高出三倍左右的人道,“阿澤,不許叫幽兒妹妹,幽兒已經十歲了,阿澤才七歲,阿澤你應該叫幽兒姐姐。”

“可是,幽兒,你才兩歲,阿澤已經七歲了。”

“誰說的,幽兒已經十歲了,阿澤以後若是再叫幽兒妹妹,幽兒就生氣,幽兒一生氣,就不要和阿澤玩了。”

“可是,幽兒……”

“哼,幽兒生氣了,很生氣很生氣。”

“好吧好吧,阿澤以後,再也不叫幽兒妹妹了,就叫幽兒,好不好?”

七歲的莊君澤,認真的看著自己麵前才兩歲大的小小人兒,止不住的笑出聲來,心中,怎麼也不明白,為什麼麵前的人,一定要說自己已經十歲了。

明明,她才兩歲而已。

一日。

七歲的莊君澤,疑惑的伸手,指著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一直圍繞在小小人兒身邊的紅色狐狸,對著小小的人兒問道,“幽兒,這一隻狐狸,是從哪裏來的?”

“幽兒也不知道,是它自己來的。”小小的人兒搖了搖頭,伸手,拉住七歲的莊君澤,讓他看向狐狸,道,“阿澤哥哥,這一隻狐狸,口中會吐出一顆白色的珠子,那珠子好好看。”

七歲的莊君澤,順著小小人兒手指的方向望去,但是,除了那一隻狐狸,什麼也沒有看到,“幽兒,哪裏有什麼白色的珠子?”

“就在狐狸的頭頂啊,阿澤,你看,它將珠子吐出來了,就在頭頂。”小小的人兒目光在七歲的莊君澤和狐狸之間不停的轉動,心中怎麼也不明白,自己身側的人,為什麼就看不到那一顆那麼美麗的珠子呢?“阿澤,你看,就在那裏!”

七歲的莊君澤,什麼也看不到,最後,隻是笑了笑,以為小小的人兒是在騙他,道,“幽兒,這隻狐狸,很是罕見,若是你真的喜歡,就不可以讓它出去,知道麼?要不然,它會被別人抓走的。”

“恩,阿澤,幽兒明白了!”

小小的人兒,煞有其事的點了點頭。

冷宮,兩個孩子,經常是朝不保夕,宮女,幾天才會偶爾想起送一些扔掉的食物過來。本以為,莫名而來的狐狸,會要兩個孩子分心思照顧,不想,最後,生存,幾乎都是靠火狐去外麵叼食物回來。

冷夜,兩個孩子,經常是相擁在一起,在寒冷中、顫抖中沉沉睡去,又在寒冷中、顫抖中,迷迷糊糊的醒來。

雨天,外麵下大雨,裏麵便下小雨。

“阿澤,這裏真好,我們在屋子內就可以看到雨景了。”

兩歲的小小人兒,坐在地上,雙手撐著頭,笑著對著七歲的人兒說道。七歲的人兒沒有回答,而是伸出雙手,一點點摟緊了自己麵前的小小人兒,低低的道,“幽兒,阿澤一定會帶著幽兒離開這裏的,一定會。”

“阿澤去哪裏,幽兒就去哪裏,幽兒這一輩子,都不要與阿澤分開!”

七歲的人兒聞言,眼中,閃過什麼,認真的對著兩歲的小小人兒道,“如果阿澤要去地獄,幽兒也跟著麼?”

“跟著!”

兩歲的小小人兒,步伐不穩的站起身來,發誓一般的將手,舉至頭頂,鄭重其事的道,“不管是天堂還是地獄,阿澤去哪裏,幽兒就去哪裏!”

“可是,如果可以,阿澤希望,幽兒可以去天堂,地獄太冷,讓阿澤一個人去就好!”

“阿澤,天堂,就算再好,可惜,一個人,會孤單。地獄,就算再冷,兩個人,也會是幸福的天堂!”兩個人的地獄,遠好過一個人的天堂,“阿澤,幽兒什麼都不怕,幽兒隻怕孤單,幽兒不想一個人,阿澤不會離開幽兒的,是不是?”

“是,阿澤要與幽兒一輩子在一起!”

“我們拉鉤!”

“好,我們拉鉤,一輩子,不變!”

天外的雨,還在下著,殿內的雨,也還在下著,但是,寒冷,已經不複存在,有的,隻是無限的溫暖!

冷宮,在那個時候,就是兩個小小人兒的天堂!

直到有一天……

七歲的莊君澤,突然毫無征兆的渾身疼痛,甚至,在地上,不停的打滾,恨不得立刻死去。兩歲的莊君幽,害怕之下,跌跌撞撞的跑出冷宮,就要去找禦醫。

而所有的一切,在那一刻,開始改變!

那一日,莊君幽沒有找來禦醫,但卻帶回來了向著冷宮而來的蕭皇後,也就是如今的蕭太後。

簫皇後來了之後,莊君澤身上的疼痛,立刻就好了。但是,也就是從那一天開始,兩歲的莊君幽,開始貪睡,再不與七歲的莊君澤一起玩耍。

有時,兩歲的莊君幽,從白天睡到晚上,在簫皇後派來的宮女搖醒後,跟著宮女離開,每一次,都會去一個時辰左右。回來的時候,都會帶回很多很多好吃的東西,自己不吃,看著七歲的莊君澤吃,然後,在看的過程中,不自覺中的沉睡過去,任由七歲的莊君澤,如何的輕喚,就是不醒來。

貪睡的情況,越來越嚴重。

一天十二個時辰,有時候,兩歲的莊君幽,會睡上十一個時辰!

七歲的莊君澤,在兩歲的莊君幽醒來的時候,都會一遍又一遍的問她,蕭皇後叫她去,到底是幹什麼?

可是,兩歲的莊君幽,一直都不願回答。

一天,宮女再次將兩歲的莊君幽帶走,七歲的莊君澤,偷偷地跟在了後麵,一路跟了去。於是,他看到了那一幕:看到了數個禦醫,圍著他心中最重要的小小人兒,用刀子,冷漠的劃開了她的手腕,用碗,接住了她手腕上流出來的鮮血,捧到那一個高高在上的女人手中。

那一刻,在外麵看著一切的莊君澤,恨不得殺光殿內所有的人,指甲,在殿的窗戶上,留下五個深深地指印!

冷宮中。

兩歲的莊君幽,如往常一樣的帶回了很多很多好吃的食物,獻寶似的送到七歲的莊君澤手中,卻不想,被他狠狠地打落在地,並且,用力的碾碎。

“阿澤,你幹什麼?”兩歲的莊君幽,有些害怕的看著突然變得陌生的小人兒。

“幽兒,將手給阿澤。”

兩歲的莊君幽聞言,後退了一步,將小手,藏到身後,不讓七歲的莊君澤看,“阿澤,幽兒已經說了,幽兒是女孩,阿澤是男孩,阿澤不可以隨便看幽兒的身體。”

“阿澤是幽兒的哥哥,阿澤與幽兒一起睡,幽兒的身體,阿澤之前可以看,現在,為什麼不能看?”

“因為幽兒長大了呀。”

七歲的莊君澤,一步步向著後退的小小人兒走去。

小小的人兒,退到角落,在七歲的莊君澤伸手拽住她手腕的那一刻,突然哭了出來,“阿澤,你壞,你欺負幽兒。”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