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惟有他們清楚一到入了夜,他便習慣了跑到輕歌的房間裏與他同榻而眠,每天都是如此。
百年後,他該怎麼辦?
會灑脫地放他走嗎?
花容水漓輕輕一聲歎息,細細地吻著輕歌的唇,感覺到唇上的瘙癢。
輕歌撇了下唇,伸出舌頭輕舔了下,卻是這樣不經意的一個動作,輕易地撩起了花容水漓身上的欲火。
花容水漓自然不會輕易放過,纏住了他伸出來的舌尖吮吸著,他的手朝著輕歌的敏感處探了過去
身子的異樣讓輕歌不得不睜開了雙眼,這才發覺之前唇上所感覺到的瘙癢,是因為此時花容水漓正吻著他的嘴。
而他的手早已是朝著他的灼熱的地方探去,挑逗著,撫弄著。
那令人癡狂的銷魂感泛遍他身子的每一處神經,讓他什麼都想不了。
也索性不去想了,閉上了雙眼享受花容水漓的熱情。
而結果便是花容水漓心滿意足地以居上的角色,好好地將輕歌疼愛了一遍。
因為有過之前,後來減輕了許多的疼意,甚至是沉迷這樣的感覺。
原來居下是這樣的感覺,還真是不賴,就是被花容水漓不知節製的索取與占有,給整得累得半死。
見輕歌睜開雙眼,眼裏是滿足與幸福的神色,花容水漓輕輕笑了開來,卻是帶有幾分邪魅意味。
“原來這便是居上的感覺,會上癮的,我瞧輕歌配合得這般好,不如往後我便居上好了!”
這句話,便是學著輕歌的。
“水漓還是那麼會幻想,但事實上我要告訴你的便是你想太多了!”
輕歌笑了起來,伸手撫摸著花容水漓溫潤的臉。
他的皮膚很好,沒有任何的瑕疵,猶如一塊無暇的美玉,色澤誘人。
“那我這麼做,把你伺候得可還舒服?”花容水漓又問。
輕歌滿足地點頭,“很好!挺有天賦的!”
其實隻要是他,他的心早就已經滿滿的。
花容水漓看著對方的身子淤青斑駁很是滿意,他的手輕輕地撫著他光潔的肌膚,帶著幾分涼意。
便朝著他的身子更是貼近了幾分,懷抱住對方的腰。
輕歌也是微微抬手將他摟入懷裏,笑得慵懶。
好一會兒才說,“看來我今日是不用想著下床了!反正你我都非凡人之軀,也不會覺得餓,你便在這裏好好陪著我吧!”
想起花容水漓的第一次,那時候他連走路都是蹣跚的透露著幾分詭異,而他必定是好不到哪兒去。
“求之不得!”花容水漓笑道。
而後他把被子一拉,將兩人光裸的身子完全地蓋住,隻露出彼此的臉,相視笑了起來。
若要離開,他萬分不舍。
輕歌想著。
終是因為過於疲憊,輕歌便這麼與他麵對麵沉沉睡去。
而花容水漓就這麼安靜地看著他的臉,直到天色完全黑了下來,直到過了半夜。
直到
黎明之前。
花容水漓是在黎明之前才迷糊睡去的。
……
可當他醒來的時候,輕歌不見了!
見到懷裏空無一物,而輕歌躺過的地方有一片涼意,還有他的氣息,已經完全消失,仿佛已經不在這人間。
此時正是
花容水漓朝窗子外望了一眼,此時正是夕陽西下時分。
一股不祥的預感告訴他,輕歌離開了!
花容水漓無端地慌張起來,立即坐起了身子,捏了個訣一道金光閃過消失在房間裏。
而他迅速地將自己的衣袍穿戴整齊,剛捏訣將發絲束好的時候,房門傳來了三聲有禮的敲門聲。
“天君找小神嗎?”是思淵的聲音。
“進來!”
於是思淵推門而入,便聽得花容水漓問道,“可有見著輕歌?”
“輕歌”
思淵搖了搖頭,這才發覺幾裏之外皆都感覺不到輕歌存在的氣息。
“輕歌哪兒去了?”思淵問道。
花容水漓白了他一眼,怒道,“本天君若知道會把你召出來嗎?”
於是思淵哀怨地閉了嘴,心裏卻想著輕歌可能去的幾個地方。
而後他瞧見了桌子上一張紙被一隻白玉鎮尺給壓下,他好奇地走去,將那白玉鎮尺挪了開來。
拿起那一張寫滿了字的紙,卻是輕歌的字跡。
“天君,這該是輕歌留下的吧!”
花容水漓見到他手裏拿著的紙張立即走去,搶了過來,果然是輕歌的字跡,而且還是留給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