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他竟然同意,花容水漓停下了動作,看著被自己壓在身下的輕歌。
卻見他的眼裏帶著哀傷,如下一刻就要分別一般的哀傷與不舍。
他心裏微微覺得有些異樣,便問,“你怎麼了?”
輕歌搖頭,動手扒下了身上唯一的內衫,脫完之後便去脫花容水漓身上的內衫,動作輕柔而優雅。
很快的,兩人的身子肌膚相貼一起。
花容水漓看著身下的他,容顏似玉,清秀俊雅,一頭烏黑的發絲如墨蓮一般盛放,憑添了幾許妖嬈。
眉目間如畫,看起來明明是溫和的,卻總有一股拒人於千裏之外的冷漠,許多時候,對他也是如此。
他是住到了輕歌的心裏去,可是也清楚至從那百年之約開始,輕歌於他,還是有了些隔閡。
“好,就此一回,往後的每一回,我好好地讓你占有!”
花容水漓笑了起來,目光帶著幾許柔意,他低下頭,朝著輕歌的唇瓣覆蓋上去,親吻了幾下,便以舌尖描繪著他的唇瓣。
一遍一遍的,而後探入了他的口中,與他的舌纏繞一起,彼此的氣息越來越粗重,交纏的身子沒有一點點的罅隙。
輕歌抱著他的背,盡情地投入,卻是沒有閉上雙眼,而是睜著迷離的眼睛,看著沉醉的花容水漓,似乎想把他好好地記住,永不忘記。
其實他早就記住了,刻骨銘心,深入骨髓。
而此時不過就是想著多看一刻,便是一刻。
他這一生,算是栽到了花容水漓的手裏。
一萬五千多年的時間,他都隻為他而活,或許從遇上花容水漓的時候,他便是已經迷失了自己,再也尋找不回。
突然地他感覺到有一股強大的東西頂著他的下體,帶著灼熱一點一點艱難地進入。
想來花容水漓也忍得痛苦,一開始還沒什麼感覺,隻是到了後麵猶如撕裂一般的疼意,讓他的臉色瞬間便蒼白了起來,之前的情欲因這疼意的襲來,而全數消失。
沒由來的,他突然心疼,是不是每一回花容水漓都承受著這樣的痛苦呢?
“很疼嗎?”
花容水漓見輕歌身子一緊,臉色帶著幾分蒼白,忍不住問道。
是好疼
隻不過輕歌搖了搖頭,“不疼,水漓”
他的目光迷離而哀傷,卻猶如在邀請他一般。
花容水漓知道他此時難受,便也隻好忍著不敢亂動,待好一會兒,才又慢慢地一點一點地進入他的身子。
隻覺得那緊窄暖意的地方竟然是這般美好,一波又一波的酥麻自他的身字泛了開來,卻是不敢輕易妄動。
他想起自己的第一次,也是疼得很,不過那時候因為帶著幾分醉意的緣故,倒也散了幾分疼。
而此時的輕歌一定如他那時候一般!
身子脹疼著,又帶著酥麻,還有一股充實,他知道如果此時花容水漓離開他身子的話,他一定會生不如死。
輕歌待自己緩和了過來,這才半睜開了雙眼,嘴裏溢出一聲聲曼妙的呻吟聲
“水漓要我”
迷糊中,輕歌如囈語一般。
而後他感覺到花容水漓就這麼在他的身子裏橫衝直撞,如匹控製不住的烈馬,可就是這樣的感覺叫他幾乎發狂。
“我愛你”
他輕輕呼出一聲,耳邊也傳來了花容水漓的一聲輕歎,似乎也說了一句。
“我也愛你”
很不明確的一道聲音,卻叫他欣喜著。
久久之後,已快到傍晚了。
輕歌疲憊地幾乎要昏睡過去。
花容水漓細致地將他摟在懷裏,瞧他疲憊的樣子,終是有些不忍。
原來這便是居上的感覺,可惜已經答應了他就隻一次,不過
他耍起賴來的時候,就不相信輕歌不會同意。
他已經施了仙術,化去兩人身上的粘膩。
此時彼此的身上舒爽著,而輕歌的身子本該是冰肌玉骨,隻不過經過他的一番蹂躪,青紫斑駁的,都是他給烙上的印記。
輕歌是他的,是他一個人的輕歌,誰都搶奪不走!
百年後
他會舍得鬆手放他離去嗎?
花容水漓猶豫了。
這些年來,日夜相守,比起在九重天上的日子他們親密了許多。
或許可以說在九重天上,他花容水漓因為受了絕念咒的緣故將他的一切遺忘,後來的慢慢地喜歡上。
但是這兩年多以來的相處,已經足夠叫他深深地愛上輕歌。
一日也不想要與他分離了。
在聚神府的時候,他與輕歌雖然兩年來都明著一人一間房。
可惟有他們清楚一到入了夜,他便習慣了跑到輕歌的房間裏與他同榻而眠,每天都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