烙衡慮。
她還是有些不信,伸手撕著他的臉。
這熟悉的觸感覺,她就算輪回了一世,也是不會忘記。
這是烙衡慮,真的就是烙衡慮,是她的雲益哥哥。
“我回家了?”
“恩,回家了。”
烙衡慮拉過被子蓋在她身上,養上幾日就好了,沒有大事情。
沈清辭連忙再是抱緊自己懷中的兩隻狐狸。
“鏡了,鏡子,我要鏡子!”她要看看自己的臉變了沒有,她還是不是沈清辭?
烙衡慮拿來了一麵鏡子,也是放在她麵前。
沈清辭對著鏡子擠眉弄眼了半天。
沒錯啊,這就是她的臉。
一點也沒有變,反而比她上次照鏡子之時,更顯的嫩了一些。
她這是睡了一年嗎?
沈清辭當了林阿朵,當了一整年的時間,那麼她已經睡了一年了。
“你們沒有將我埋了,也是沒有將我燒了,真好,我還能回來。”
“胡說什麼?”
烙衡慮輕輕拍了拍她的臉。
“你隻是昏睡了一月而已。”
“一月?”
沈清辭丟下了鏡子。
不是一年嗎,可是怎麼是一月?
而現在似乎不是糾結這些的時候,“我為什麼要睡一個月?”她摸著自己的臉,自己的胳膊,我是不是生病了,就是這病生的好生奇怪,還有什麼病,可以讓她做了一年的夢。
烙衡慮倒了一杯水,放在她的手中,沈清辭將杯子放在她的唇邊,喝完一杯之後,便有種淡淡桃花清香而來,這裏麵泡有一些桃花的花瓣,也是她在桃花盛開之時,采摘下來的,不管用來煮粥,還是用來泡茶,或者用來沐浴,皆會帶有種淡淡的桃花清香,而這樣的味道,很香,真的很香。
“是不是真生病了?”
沈清辭見烙衡慮久不開言,心頭也是有些沉重,她莫不成真的生了病,不過沒關係,她的承受能力很好,與那一條生死不明的回家路相比,與現在突然一醒,就回到了家,已經好的太多。
她其實還是想做自己,而非是林阿朵。
她就是她,林阿朵就是林阿朵。
她不想頂著別人的臉活下去,除非真沒有辦法。
“胡說什麼?”
烙衡慮笑道,也是將下巴抵到了她的頭頂上方。
“是那一顆安息香惹的禍。”
而烙衡慮說起此事時,也是微帶了一些歎息而來,他其實有些後怕,便不由再是握緊了手,他真的怕,怕她是一夢不醒,就這般的睡老下去,睡死下去。
她最是愛漂亮的,若是一醒來,發現自己變老變醜了,那要如何難過?
他怕她一夢十年,甚至會是更久。
舅舅說,那些木魚聲就是一個契機,若是此時不醒,那麼要等多久的時間,誰也不知,有可能再也是不醒,一生如此。
還好,這是醒了,還好,她很爭氣,還好,她也從來沒有讓他失望過。
她記著回家的路,所以,她回家了。
“那顆安息香?”沈清辭這才是想起,烙衡慮所說的安息香,是什麼安香息?是他們從婁家拿到的那一顆安息香,可是,那顆安息香有什麼問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