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捂住自己的耳朵,好像從那種虛無的世界當中,又是回到了現實當中,甚至她還摸到了被子。
她用被子蒙住了自己的頭。
耳邊還是可以聽到那種咚咚的聲音。
就在她要忍無可忍之時,那種的木魚聲突然間,嘎然停下,而她也是大鬆了一口氣,總算好了,風平浪靜,一片的安寧。
而此時,就在另一間屋子之內,一襲淡淡的檀香繚繞,其間坐著一名年輕和尚,而當他睜開雙眼之時,眼中的光線也是跟著靜了一靜。
他的眼睛是純真的,也是幹淨的,而他卻是幽遠的,也是淡然的。
“舅公……”
一邊坐著的一另一個少年,連忙的上前,也是蹲坐有這個和尚麵前,這一聲舅公聽的人莫名,卻隻有他們自己知道。
這就是他們的輩份。
這個年輕的和尚,哪是什麼年輕人,分明就是一個大妖怪,前幾年還都是留有白須,臉上的折子也是可以夾死了蒼蠅,現在卻是麵色紅潤,顏如少年。
“我娘親她……”
少年連忙的問著,怎麼不敲了,是不是累了,要不要悉兒幫你敲,說著,他就要去敲那個木魚,結果啪的一聲,他的手被和尚打了一下。
“好生的坐著,平息靜氣。”
“那好吧。”
少年這才是站了起來,然後盤腿坐到一邊,開始閉目養神了起來。
至於那個和尚,再是敲起了木魚。
“還敲?”
沈清辭一拉被子,“還讓不讓人睡了,都是敲了一個月了,吃飯時敲,睡著了敲,睡醒了還要敲。”
“要敲到什麼時候?”
“嘰嘰……”
“嘰……”
這是她的懷中突然撲進了兩樣東西,這毛茸茸,軟呼呼的,手感還真是好啊。
她不由的也是捏了一捏,手感真好,唯一的,就是太重了。
“花梨,你什麼時候變的這麼胖了?”
“嘰……”
“嘰嘰……”
再是一大一小的兩聲嘰而來。
突的,沈清辭睜開了雙眼,她低下頭,也是對上了兩雙狐狸眼。
“年年!”
“烙白?”
兩隻狐狸緊緊扒著她的衣服,活像是要被丟棄了一般。
沈清辭連忙也是抱緊了它們。
“年年,烙白……”
她低下頭,用自己臉蹭了蹭它們的狐狸腦袋,而兩隻狐狸,也是舔起了她的臉。
而後,沈清辭猛然的,再是看向四周,熟悉花梨木的家具,熟悉的花瓶,熟悉的一景一物還有一邊的那個暗門,她再是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臉。
她的眼睛,她的鼻子,還有她的嘴,這張臉看了兩世,自己長的什麼樣子,她知道。
她這是回來了?
回家了。
她連忙拉開了被子,也是想下塌去找鏡子,結果這腿怎麼是軟的,軟的就跟麵條一樣,不對,軟的就跟她剛變成林阿朵那時,眼看著就要軟到地上去了。
兩隻狐狸也是被嚇到了,身上的毛瞬間就立了起來,連忙跳下了塌,往地上撲去,也是想要給主人當肉墊子,雖然它們最是愛玩鬧,可最是愛主人,在最危險的時候,也是會想著主人。
這時一隻手伸了過來,恰好的也是扶住了她,還好這是扶住了,不然的她非要摔到自己這張漂亮的臉不可。
沈清辭也是嚇到了,半天才是反應了過來,結果這一抬頭,卻是對上了一雙清清潤潤的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