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愈在三十歲時,寫了一封給宰相的信,裏麵提到:“有一個人,每天讀書寫文章,居困守約,沒有一點怨恨,隻希望求知於天下。曆經禮部四次推舉、吏部三次選拔,還是得不到一個九品的官位,怎不叫人惶惶不安?

全國這麼大,無一處容身,每天吃不飽、穿不暖,雖有人笑我太傻,但我還是很堅定的等候消息。

當前的仁人如您,我如果不把自己的處境向您陳明,那就是自棄。所以我寫這封信給您,說明我的心意,如果再不得誌,隻好自歎命薄。

全中國隻有一個國君,整個四海隻有一個中國,離開了這個地方,那隻有‘去父母之邦’了。一般行道士人,如果不能得誌,隻有遠走山林一途。

山林是士人獨善其身、自養安身的處所,也是一些‘不憂天下’的人安處的地方,如果是一個‘有憂天下’的人,他就很難在山林裏待下去。

我很慚愧,不斷寫信向您求進,我的雙足也好幾次走過您家大門,仍然‘不知止’地來求您。我惴惴不安的是,憂慮我不能進入您這‘大賢之門下’,請您垂察!”

無論在古代或現代的觀點,寫信自薦是非常適宜的,韓愈就因為能投書於公卿間,故相鄭餘慶,頗為之延譽,由是知名於時。

四年前我在西來寺閉“方便關”時,每天都會收到由四麵八方來的信件,我統籌地回了《給信徒的一封信》、《給佛學院學生的一封信》、《給徒眾的一封信》,私下我還前後回了近三百封的信件。到現在不僅徒眾,很多信徒每跟我談話,有時話題都離不開信中的內容。

可見一封信,可讓人回憶很久,筆下有慰問、有鼓舞、有關懷、有訴求、有期望、有等待,自然會讓人有信心、有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