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5年12月1日,麥克唐納在下院提出了一個決議案,認為:“政府對那些共產黨人進行控告,這是對英國傳統的言論自由和出版自由權利的侵犯。”之後,麥克唐納在一片反對聲中慷慨陳詞,舌戰群儒,有力地揭露了保守黨政府迫害共產黨人的實質,打擊了反動派的囂張氣焰,使保守黨人威信掃地,維護了共產黨人的權利。他這篇演說主要從以下幾個方而進行了抨擊:
首先,他批判保守黨破壞民主、踐踏自甶,認為共產黨人有權利發表自已的主張而不受幹涉。表克唐納揭露說:由於保守黨的醜行,“英國憲法早被現代托利黨人撕成碎片了。他們當了權,要管一切他們能伸手涉及的事。從情書到死亡判決,也許還有家具、椅子、各類文件、書籍,他們都要管。”保守黨罵共產黨人的觀點是“胡說八道”,麥克唐納則反唇相譏:“托利主義隻不過也是這樣的胡說八道。假如閣下諸位因堅持托利主義的主張落到這樣一個受審的不幸日子,那時我將以今天對待共產黨人的態度來對待托利黨人。”“我們應該丟掉自己認為正確或錯誤的是非標準,放棄黨派偏見。我希望,本院最極端的派別,極右派或極左派,在名義上要互相容忍:任何人發表意見、堅持意見、把自己的主張公之於眾,在法律範圍內,都應不受約束。”這席話講在反動派當權的日子,確實起了打擊保守黨人支援共產黨人的作用。麥克唐納反對保守黨把共產黨打成“非法組織”的反動企圖,強調自由,特別是共產黨人的自由:“我可以毫不含糊地表明我的立場,我認為,一個不列顛人有宣傳鼓動的權利,有發表意見的權利;偉大的很本性的變革肯定要觸動社會;資本主義必定完蛋;如果一個人認為(我個人並不這樣認為)在那場環境改造中,一場革命是不可避免的事件,他完全有權利這樣去說。……他完全有權利說,當今社會狀況隻能被階級戰爭的手術清除,所有的政治乎術和政治必須采取階級鬥爭來指導和鼓舞。我再次聲明,我並不相信這些主張,但如果人們相信它,他們完全有權利這樣去說。”這些有力的論證,起到了為共產黨人宣傳權利、作辯護的作用。
其次,麥克唐納通過對比保守黨政府對待共產黨和對待法西斯組織的兩種截然不同的態度,揭露了保守黨政府庇護法西斯、鎮壓共產黨的本質。他揭露:“在政治上和在哲學上一樣,存在相對性的學說。在我國,有一個團體治前確實毫不猶豫地武裝起來了。然而這並不是共產黨。”他提出人所共睹的事實:法西斯分子在大街上公開戴著徽章,公開宣布自己的目的就是掀起暴亂,在公共場所集合並亮出武器,在公民中散發小冊子和書籍,參加了許多威脅社會的叛亂陰謀,“這夥人的原則和實踐得到了國務大臣的極大同情。”
再次,麥克唐納指出了保守黨靠反共過日子的本性,因而認為這次審判是一次卑鄙的政治審判。他說:“我從內心反對政府的這一勾當。我認為這是一次政治審判,是由政府方麵鼓動起來的。它肯定要嚇壞那些年邁的老太太,而年輕的托利黨人則趁機可以當選。”這就揭穿了保守黨製造“赤色危機”輿論,鎮壓共產黨人,妄圖長期把持政權的醜惡目的。因此,麥克唐納尖銳地嘲弄保守黨人說:“對於托利黨人來說,共產黨真是一個不可失去的寶貝。沒有共產黨你們就無法活!”這無情地揭露了保守黨靠反共過日子的本性,客觀上掩護了共產黨人的活動。
當然,麥克唐納並不同意當時的第三國際宣傳的、英共接受的共產主義學說。他大呼:“不要共產主義!不要托利黨政府!”但麥克唐納可貴的地方在於,他盡管不同意共產主義學說,但卻在階級鬥爭中援助共產黨人,製止反動行為。這說明他沒有脫離工人階級,沒有背離社會發展的方向。這也是他在反對黨時期的重要實踐。
綜觀麥克唐納對國內共產黨人的態度,可以得出這樣的結論:他在組織上排斥英共加入工黨,是為了保持工黨的統一行動,抵製來自第三國際和蘇共領導的幹涉;他反對保守黨鎮壓英共,是把英共當作可以並存的另一支無產階級力量。實際上這是一個主張共存、競賽的道路,也是互不幹涉內務的平等相處的政策。隻不過有時作得激烈些,有時作得緩和些罷了。這不失為社會主義者的正確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