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段(2 / 3)

這是夜殊見到東郭幕容的第一印象。

“一炷香,”沒有詢問陳琅和夜殊中,哪一個才是易百樓派來的。

“一炷香內,若是取不出鯊腦,這條星鯊就廢了,陳二公子的病情可等不起第二條虎王星鯊了,”有個不愛多說的主子,直接的後果,就是很容易培養出一個話癆型的下人,“你得快、很快,極快。”

一柱香,應該已經足夠了。

夜殊將目標鎖定在了虎王星鯊的那個醜陋不堪的頭顱上。

虎王星鯊的頭很硬,它最厲害的武器,就是它的那副利齒,不過有陳琅的幫忙,想來控製住虎王星鯊,快速取腦並不會太難。

幕雨已經遣人送來了一副刀具,其中還有各類剔骨、切肉刀。

夜殊選了把尖頭的三角刀,剛要叫陳琅用術法控製住虎王星鯊時,臨水而坐的東郭幕容不悅地說了聲:“不許見血。”

“啥? ”夜殊動作明顯一僵。

“哦,險些忘記了。還有最重要的一點,我們爺不喜歡血腥味,所以,一定要記得,不能見血,要知道,我們東郭幕府,曆來是...殺人不見血的,”幕雨很是好心地提醒著,誰讓他是整個東郭幕府最最善良的管事呢

39血不見刃

陳琅翳著臉,“好一個殺人不見血,容爺豈非是有心刁難?”

論起年歲,東郭幕容和陳琅上下不過差了幾歲。可兩人的地位相差的可不隻一絲半點兒。

陳琅出身京都望族,可隻是個不受器重的庶子。

而東郭幕容拖了個殘身,卻是偌大的東郭幕府的唯一繼承人。

陳琅自負論起真才實幹,他絕不下於深身有殘疾的東郭幕容,可是奈何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陳琅有求與人,嘴上服著軟,心底卻是又恨又嫉,心想若是日後這殘廢栽倒了他的手上,必要將他侮辱一通,才能解恨。

“有心刁難又怎樣,”東郭幕容出口驚人,一地的冰渣子,東郭幕夜殊和陳琅集體被凍到了。

幕雨心底冷笑,就是說嘛,他們爺要刁難人怎麼著了,就是擺明了欺負人,又怎麼著了。

“我還以為隻有那些深閨小姐才會怕血呢。原來某些人也怕血,那就煩請陳兄將魚缸挪個位置,眼不見不幹為淨,”夜殊正兒八經地行了個理,請了陳琅將魚缸移走。

開玩笑了,那麼大一條海獸,宰魚不見血,她可沒那個好伎倆。

水底的魚群,一下子散開了,環環相扣的水漣泛開,雖是看不見東郭幕容的臉,幕雨已經能想象到爺此時的神情一定很精彩。

幕雨的嘴角止不住搐了搐,肚子裏的腸子糾成了一團,這個小工有意思。他是在挑釁爺。

水榭亭台裏,陳琅尷尬著,他不知這小工是真不懂還是真的要和東郭幕容扛上了。

作為一個知冷暖的管事,黑衣幕雨輕咳了聲。“爺的意思是...”

“幕雨,你可知道,男人和女人的氣味是不同的。”東郭幕容沒有發火,隻是忽的談起了風月,說起了句風馬牛不相及的話來。

“陳兄,不用挪了,將魚留在這裏,我準保將這條魚宰得服服帖忒,連哼唧一聲都不會了。”夜殊忽的變了主意,言語間帶上了幾分惱火,另外兩人聽不懂,她可是聽得真切,她隻是好奇。東郭幕容連正眼都沒看她一眼,怎麼就辨出了她的容貌。

這差事變得苦著了起來,殺魚不見血,夜殊還是頭一回遇到。

“小兄弟,當真可以?要不我再去易百樓,請了齊大師親自出手?”倘若說陳琅早前還對夜殊有幾分信心,可眼下宰魚的難度提高了,他對夜殊就沒那麼有信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