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夜殊自己送上門來,豈有不教訓的道理。
鐵虎說話間,手中的那根鐵棍“噔”的一聲,隻見堅硬無比的青石地磚立時碎裂開,鋒利的磚屑飛濺而出。
夜殊擰起了眉,既不答應也不拒絕,一雙亮眸將鐵虎打量了一番,隻見她唇而一掀一翻,吐出了幾個字:“你不夠格。”
好家夥,還有人敢和鐵虎如此說話。要知道他可是嶽府中,僅此與洗濤的高手。
“小賊,老子今日要將你砸成肉泥,”鐵虎手中的鐵棒舞起,那棍身如黑色的蛟龍騰地漫天都是,“霍霍”地棍風劈頭蓋臉地超夜殊砸去。
那小工也不撤不退,隻見她手中一揚,一把黑黝黝的小飛刀投擲而出,直向那口黑棍呼去。
“不自量力,”鐵虎長棍一挑分明不把飛刀放在眼裏。
那把黑刀不過寸許寬,通體鈍黑,來得不疾不徐。
護院中“噓”聲迭起,洗濤眯起了眼,那把黑刀忽地幻化成了一團黑霧將鐵虎和那根長棍籠了進去。
那黑霧來得詭異,鐵虎那一棍下去,如同擊在了爛泥裏,氣力全被吸了一空,人就被吞沒了。
“煞霧,”洗濤在外行得多了,見了黑霧在院中久久不散,那團黑氣圍住的鐵虎,忽的慘呼一聲,黑霧中似在劇烈掙紮,慢慢地就沒了動靜。
一縷黑光從霧中飛出,黑霧才散去了。
“哐啷哐啷,”護院裏鐵棍落了一地, 護院們臉色煞白,有人已經忍不住作嘔了起來。
入目的是一灘屍水,就連那根鐵棍也消失的無影無蹤。
“黑煞霧,好歹毒的黑煞霧,”洗濤冷汗滿麵,看向了夜殊的眼神仿佛見了鬼一般。
想不到新的蝗十刃竟然如此厲害,夜殊麵上不動聲色,手指撫著黑鈍的刃口。
指腹下,那股已經被煉化在了蝗十刃裏的煞氣,正在蠢蠢欲動。
黑霧對她並無損害,想不到落到了他人身上,竟會如此厲害,夜殊心裏也是如翻起了滔天大浪。
數月之前,她還是個受了劉廚娘欺壓的稚嫩孩童。
鐵虎既是嶽家的護院長,必定是入了先天的高手,見他剛才的鐵骨錚錚,想不到轉眼間,就被腐蝕成了一灘水。
夜殊的動作,與一個刀口舔血的冷血惡徒一般,嶽家的眾人心頭發寒,誰也不敢上前。
“小兄弟,你這把刀刃,不如出個價錢,賣給姐姐如何?”宛若黃鸝鳥兒脆鳴,一抹杏黃色的俏影走了出來。
來得是嶽龍的那名美妾,早春未至,那名美妾卻是著了最時興的春裳,但見她眉目中含了一院的*光,菱唇微微一揚,就如初綻的杏花,耀得那些護院心聲恍惚。
洗濤忙低下了頭,不敢多看,“夫人,不可。”言語間,是責怪她不該擅自開口,泄露了嶽小鳴的下落。
““嶽小鳴和陳家的三公子,帶著捕撈上來的虎王鯊,往東郭府去了,”黃衣麗人吹了口香風,眼中的春色更濃了幾分,青蔥般的指抹上了夜殊的胸口。
夜殊往後疾退了幾步,抱手行了一禮,“多謝夫人指路。”她眼四下一掠,這一回,無人再敢攔路。
“夫人,你這次可是闖了大禍了,那人是名凶徒,才一出手,就用邪法殺了鐵虎。你指了他去找小姐,要是小姐有了個三長兩短,大夫人必不會與你善罷甘休。”洗濤見人已經離開,也是鬆了口氣,再是擺出了副責難的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