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打易百樓的人的主意,神情一肅。
事情還得從阿貴早上的差事說起,阿貴氣力大,又是個好使喚的傻子。
封三水剛把人領進了廚房,就被要出門采辦的株叔看中了,要了過去,說是要出城采辦,剛好缺個粗使。
封三水想著株叔辦事還算穩著,采辦的也沒有個人專門替他跑腿,就把人交到了株叔的手上。
哪知外頭采辦剛回來,就遇到了幾個人,阿貴沒說幾句,就被帶走了。
“你怎麼能隨意將阿貴交到了別人手上,”齊正一聽是阿貴自願跟人走得,怪著封三水也不說清楚。
“帶走阿貴的那夥人,就是早前來樓裏鬧事的嶽家小姐和幾名城中的少年。我猜著都是些霸王似的人物,阿貴一老實巴交的,可別是被騙了,就想和大師說一聲,再帶人去嶽家討人,”株叔交待的話,隻有三言兩句,可是據隨性外出的一名夥計說,阿貴本想再回樓裏一趟,那幫人也不允,直接將人帶走了。
“阿貴的事,不敢有勞封師父和大師,事情的來龍去脈,夜殊略知一二,還請大師容夜殊告個假,我去嶽府問問,”那一日嶽小鳴等人去狼兒湖捕魚無功而返,這次誘騙了阿貴過去,必然也是和這事有關。
“就由她去,三水啊,你來看看這口火陣,”齊正預想著,夜殊今日隻要能引動紫陽地火陣即可,她如此的一番控火,已經遠超過了齊正的預期。
封三水一看那口小紫陽地火陣,也是一驚。
夜殊撇下了還在交頭接耳的兩人,折出了易百樓,往了嶽府行去。
嶽府位於隋雲南城,那一帶坐落的都是些城中的富貴府邸。府邸隻見,處處可見琉瓦青磚,圍牆高高修葺。但落在了夜殊眼裏,遠不如東郭幕府的布置玄妙。
嶽府門前是一對氣派的石獅,門口的兩名黃衣護院,聽了夜殊的拜見後,冷聲斥道:“放肆,嶽府的小姐,豈是你這等的雜碎小人可以見得的,也不怕看瞎了你那雙狗眼,還不快滾。”
見夜殊還不肯離去,那名護院弓開了胳膊,上前就要給夜殊兩耳刮子。
哪知腳下橫出了隻腳,那護院踉蹌著,險些撲到了地上。
那名易百樓的小雜工在了他背後輕輕一拍,“小哥,可是看清楚路了。”
他何時到了自己的身後去了。那名護院摸不著頭腦,還要斥罵,就聽另一名黃衣護院哇啦啦地叫開了,“我記得了,他就是那日打了小姐的雜工。”
登時,嶽府上下,都被驚動了,嘩啦啦數十名護院如流水般淌了出來,將夜殊圍了個水泄不通。
個個手裏都握著杆長棍,虎視眈眈地瞪著夜殊,要將她生吞了般。 嶽府上回吃了虧,丟了麵子,這小工還敢找上門來,當真是不要命了。
夜殊睃了四周,圍著的護院們讓開了個位置,洗濤自人群裏走了出來。
“原來是齊大師的高足,不知你今日到嶽府有何貴幹?”洗濤正麵迎上了夜殊,隻覺得他有幾分麵善,一時隻覺得他對此人說不出的熟悉。
“易百樓的一名夥計,被嶽小鳴擄走了,”夜殊不慌不忙,身旁的十餘人,她似全然不看在眼裏。
洗濤暗中讚了聲好膽識,“小姐不在府中。不過既是來了,嶽府也不是那麼好走出去的。”他手中一擊,護院中,一名身形最是魁偉的漢子,拎著一跟人餘高的鐵棒,行了出來。
“在下鐵虎,是嶽府外院護院長,聽聞小哥身手了的,還望賜教一番。”鐵虎是外院護院之首,先天初階的高手,銅皮鐵骨,一身屈水棍法猶如奔流江水,延綿不絕。
早幾日嶽龍大壽,鐵虎奉命著在府中戒嚴,並未外出,後來聽聞嶽府在外受辱,偏還是被一名小雜工羞辱了,心裏早就是憤憤不平,當日就說要去易百樓討回公道,卻被洗濤壓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