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赤突然笑道:“也是,像你這樣的人,隻怕從來都是生活在別人的豔羨中,自然也無暇去分辨其他人。不過,慕雲,你今日應召而來,可曾想過所為何事?”
“陛下,我希望是我會錯了意。”
“如果我說,你沒有會錯意呢?”葛赤轉過身來,抬手托起曲慕瑕的下顎,道:“慕雲如此絕色,任何人都不會輕易錯過吧。”
“可是,陛下明明無意,又何必故意如此?”曲慕瑕笑著撥開他的手。
“你又怎知我不是對你有意,我昨晚一直在看你,你昨夜出席這樣的宴會,不也是想要引起我的注意嗎?”葛赤並未打算放過他,執起他的手,道:“慕雲,你並不是個擅長隱藏情緒和鬱望的人,你不喜歡那樣的夜宴場麵,但是你喜歡冰玉,你不一定喜歡我,但是你要接近我,我說的沒錯吧?”
曲慕瑕臉色變了變,道:“陛下什麼都看穿了,為何還要召我這樣別有用心的人入宮?”
“我沒有在你眼中看到惡意,而且,除了冰玉,你似乎對其他也並不感興趣。”葛赤目光灼灼的望著他,道:“慕雲,這個王宮內外太多勾心鬥角,如果可以,我希望有慕雲這樣的人相陪,也不至於太過清冷。”
看著那認真的眼神,曲慕瑕有些想要回避,道:“沈大人傾心於陛下,陛下難到看不出來嗎?”
“他的話,我更希望他隻是個普通的臣子。”葛赤收回了手,道:“他的心思太過深沉,若是讓他以那樣的身份呆在我的身邊,我自己也不知道他最後會做出什麼樣的事情來。我已經犯過一次錯,害了兩個人,這一回,我不想再犯第二次。”
看著葛赤重新望著牆上畫卷的緬懷神色,曲慕瑕滿腹想要責問的話全都說不出口,原來,他早已經在懺悔自己的縱容和旁觀,而且,看他較之以前消瘦許多的樣子,隻怕也是過的不太順心。
“慕雲,你的回答呢?”葛赤回過頭來。
“我......”曲慕瑕一點也不想回答這個荒謬的問題,正想施展暗示之術,讓他帶著去自己以前的那個院落,取回葛玄的神魂,然後拿了那朵冰玉離開,與這裏在無半分糾葛才好,不料門嘭的打開,隻見一行王宮侍衛模樣的勁裝人破門而入,又將各個出口堵死。
“你們是何人?”葛赤拋卻一瞬間的錯愕,鎮定自若之間,已經有了十足的王者風範。││思││兔││網││
隻見一人站了出來,正是留長青:“陛下誤招jian細入宮,不慎被刺身亡,我等護駕不利,隻得拚死誅殺刺客,以慰陛下在天之靈。”
“你!”葛赤沒想到他居然明目張膽弑君逼宮,環顧四周,居然沒有一個暗衛現身。
“陛下不要找了,那些人,沈流賢侄早已讓他們去了該去的地方。”留長瑞麵有得色。
曲慕瑕一聽便明白,隻怕昨日沈流已經對葛赤徹底死心了吧,隻是沒料到他是如此決絕的人,若是得不到,便要毀滅。
留長青看了一眼曲慕瑕,道:“而且陛下此番有慕雲公子如此絕色相陪,黃泉路上也不至於過於寂寞。至於這江山,我們會幫你接管。陛下還是束手,也能少受些痛楚。”
語畢,他打了個手勢,那群侍衛便有序猱身而上,亮出了手中兵器。
葛赤回身取下牆上長劍,站到曲慕瑕身前,道:“看來,你們是早有此打算了,不過,讓我坐以待斃,任由你們就這麼殺了。那也是不可能的。慕雲,此番是我連累你了,若是不幸你我皆喪於此,就到黃泉地府再去找閻君訴我的罪狀吧。”
“殺!”留長青一聲令下。
瞬時間,華美的宮室變成了血
腥的屠場,葛赤雖然身居侯位,之前習得的武藝也未丟下,僅憑手中的長劍就刺死了幾名侍衛,可畢竟人單力薄,很快便被逼到了牆角。
而那些侍衛看著他劍沿滴落的粘稠血夜,也有幾分忌憚,一時之間也不敢貿然出擊。
“想來慕雲公子的死活,陛下應當是不怎麼放在心上,隻不過,這畫上之人,不知又如何呢?”留長青繞過站在一旁的曲慕瑕,反而伸手摘下了牆上那副畫。
葛赤果然神情一變,道:“把你的手拿開!”
留長青卻反而笑道:“這幅畫果然氣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