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親密之意。
好半晌,司徒歡動了。
他抬手扣住於寒舟的後腦勺,緩緩俯身,鼻尖幾乎碰到她的:“貴妃娘娘當真有此意?”
於寒舟笑了起來,抬手捏住他的下巴,微踮腳尖:“我當然肯的。如果運氣好,一舉得男,我什麼都有了。外無敵擾,內有我兒的親生父親輔佐,不知道多滿意。”
她踮起腳尖,朝他靠近過來,因為她動作並不快,司徒歡能夠看得清她的意圖。在她靠近之前,司徒歡微微別開頭。於是,於寒舟隻親在了他的嘴角。
微軟的唇瓣,帶著芬芳的氣息,給司徒歡帶來一點異樣的感受。
他沒有動,看著於寒舟道:“本王也覺得這個主意很好。”說著,他腳下微動,往前邁開步子。
他一動,於寒舟便被迫著後退。她的身後便是床,退了幾步,便抵到了邊緣。
她忽然微微一笑,順勢坐了下來,仰頭拉住他的手,一個用力,將他也扯了下來。
司徒歡的眼睛大睜,眼底劃過一道異色。
他原本是想試探她,究竟霍家的誠意有多大?如果於寒舟當真任他為所欲為,便說明霍家是真的豁出去了,非要站到他這邊不可。
他本來隻想試探一番,並沒有打算做什麼。沒想到,她絲毫不怕,還十分強勢,反倒叫他騎虎難下。
片刻後,司徒歡僵硬的身體放鬆下來,順勢倒在她的身側。一手撐在她耳邊,一手緩緩往下,解她的衣帶。
他眼也不眨,直直盯著她,想從她的臉上看到慌亂、後悔、強撐等情緒。
然而沒有,她眼底含著淺淺的笑意,整個人舒展柔軟,沒有絲毫緊繃的情緒。而且,她竟然反過來解他的衣帶!
司徒歡微微抿著唇,繼續手上的動作。當眼角的餘光終於看到一抹不該看到的景色時,他再也撐不下去了,臉上一紅,匆匆別開了視線,飛快將她的衣衫合攏。
“本王,相信你的誠意。”他說道。
他努力想要聲音聽起來冷靜自持,然而出口卻是帶著微顫的低啞。
隻聽到背後響起女子的輕笑:“看來南王殿下是不打算送我這份禮物了。”
司徒歡背對著她,低頭飛快係好衣帶,深呼吸兩下,終於將情緒平複下來。
“那個位子,本王沒打算送給別人坐。”說完,他頭也不回,走了出去。
於寒舟沒起來。枕著手臂,低頭看著身上匆匆合攏的衣衫,有些惋惜。
她沒有隨便找個男人懷孕,便是知道,找了也沒有用。司徒歡要坐那個位子,她的兒子想要坐,除非她與他為敵。
於寒舟不想跟這樣一個男人為敵。何況,她身後還有霍家。做他的盟友,遠比做他的敵人好。
緩緩坐起來,慢條斯理地穿好衣衫,於寒舟的心頭有些輕鬆。經過這件事,他應該不會太疑心霍家的動機了。
而此時,淑妃宮中,傳來“叮叮當當”的碎裂聲。
“混蛋!”
“欺人太甚!”
淑妃一邊摔打東西,一邊怒罵。
她比其他的妃嬪要聰敏一些,上回從於寒舟那裏回去後,就開始懷疑自己不能侍寢的真相。她悄悄給家裏送信,讓他們送了名醫女進宮,檢查的結果是她身體很好,很適合侍寢。
換句話說,自從進宮之後,她所喝的每一碗藥,都白喝了。
如果她身體沒問題,皇上為什麼不寵幸她?
砸打一通,她叫來侍女,吩咐道:“去查查柔妃宮中!”
也是司徒曜百密一疏,沒有安排此事。淑妃得知柔妃從來沒有喝藥,怒不可遏。
但她不恨司徒曜,她隻以為是柔妃有手段,籠絡了司徒曜的心。
她開始對司徒曜圍追堵截。
她認為,隻要讓皇上寵幸了她,知道了她的好,就不會隻被柔妃所迷。
她的攻勢太猛,司徒曜快被她逼瘋了,爛簍子借口找了也不知道多少,自己都對自己厭棄了。
終於,他被逼到崩潰,嗬斥她道:“不守婦道!”
淑妃再大膽,也還是一名未經人事的少女,被心愛的男人如此毫不留情麵地斥責,登時羞愧難當,好幾日沒再到他跟前。
司徒曜得以鬆了口氣,但是心情並沒有好轉。於寒舟懷疑了,淑妃也懷疑了,其他的妃嬪是不是也要懷疑了?他頭大不已。
他懷疑是於寒舟知道後,詢問了她們,導致她們開始懷疑。但他又想,這種事,她們應當不會談論才是。但不管怎樣,他都不能去找於寒舟驗證,一旦他說了,她們就知道他對她們是一樣的了。這件事,他做得出,卻不能讓人知道。
這一日,眾妃嬪從太後宮中請安回來。一路上,所有人都不說話。忽然良妃開口道:“貴妃娘娘,您就不打算做點什麼嗎?”